姜音不是輕易認輸的人。
而且經不得刺激。
但是裴景川為她著想,此時此刻了,還是善良的提醒,「你可以先嘗嘗,等幾分鐘再決定讓我喝。」
他越是這樣,姜音就越覺得有問題。
「你可從來沒有當過好人啊,今天三番五次的勸我,看樣子非奸即盜。」
裴景川看著她一臉認真的樣子,瞳仁的顏色就越發的深。
他幽幽道,「有時候謹慎是好事,但是太謹慎了,就會適得其反。」
姜音一拍桌子。
「我確定了,你肯定有問題,你先喝。」
話說到這個份上。
裴景川隻能先打頭陣。
他嘗了一口。
味道還是那麼熟悉。
一點都沒變。
見裴景川咽下去了,姜音才慢悠悠的端起自己的碗,「你張開嘴我看看。」
裴景川把她拉過來。
扣著她的後腦勺,給了個深吻。
「怎麼樣,咽得幹不幹凈?」
姜音紅著臉,「嗯,乾淨。」
她琢磨著嘴裡的味道,感覺還挺甜的。
枸杞的味道很純正。
於是抱著碗,大喝了一口。
裴景川看著她下咽的喉嚨,聲音沉了幾分,「我喝一口就夠了,你的話就量力而行,也別喝得太多。」
姜音放下碗,舔了舔唇角。
「剛才還沒有說完,你為什麼隻喝過一次?」
她感覺這樣的滋補湯,味道不錯,也是老人家的心意。
按理說不可能隻給他喝一次。
裴景川淡淡道,「太補了,補過頭我承受不住。」
姜音挑眉,「是我想的那樣嗎?」
「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可以描述出來我聽聽。」
姜音乾笑,「你少佔我便宜。」
裴景川但笑不語。
人懶懶靠在椅子上,看著她喝湯。
姜音想到什麼,又道,「但是不對啊,你那時候十九歲,年輕氣盛,喝湯自然大補,但是你現在能一樣麼,你都二十七歲了,早就過了男人最好的時候,生活繁忙,經常熬夜,身體肯定會虧虛,應該多喝點湯啊。」
裴景川目光幽深,「剛才我說了很多次了,我不需要補。」
「你在心虛。」姜音斷言。
「……」
他注視她片刻,深呼吸一口氣。
「音音,有些時候,好勝心會辦壞事的。」
姜音被他看得心裡一緊,但嘴上依舊不饒人,「好,那就不喝了,我知道,男人在乎面子嘛,不補也沒事,你已經很強了。」
「……」
裴景川笑著點點頭,端起那碗湯。
「想不想知道我那一年喝了湯,之後幹了什麼?」
姜音一噎,「十九歲……你這麼騷包,應該有女朋友了吧?」
「沒有。」裴景川直直看著她,「自己解決的。」
話一出口,姜音的腦子裡立即有了畫面感。
她瞪大眼睛,第一反應是,「弄了一天?」
「記不清了。」
「皮得少一層吧?」
「差點。」
說完,就要喝湯。
姜音連忙摁住,「那還是別喝了。」
可剛伸出手,就被裴景川給攥住了手腕。
裴景川當著她的面,將那碗湯喝得一乾二淨。
喉結一滾,他殷紅的唇一開一合,充滿了蠱惑,「二十七歲了,在音音眼裡是老男人,我不喝,今晚上怕是不能讓你高興。」
姜音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她使勁抽了抽自己的手,抽不動,還出一身汗。
那湯馬上就起效果了。
姜音卻越發覺得驚恐,「裴景川……」
裴景川哄著她,「快些喝,時間太晚,我們該睡了。」
「……」
姜音怎麼可能再喝。
嘴巴閉緊。
裴景川卻道,「你不喝的話,到時候難受的隻有我,你受得了麼?」
他湊過來,忍不住吻她的耳朵。
姜音的眼睛有些濕潤。
手被他抓住,抱上他強勁的身體。
裴景川低聲誘哄,「我知道你受不了,倒不如一口氣喝完了,好好放縱一回。」
姜音呼吸一滯。
「太……誇張了吧?」
「不會,乖,都喝了。」
裴景川喂她。
姜音乖乖張嘴。
在這種事情上,她總是會矜持。
可又堅持不了太久。
裴景川的手段太了得,輕微撩撥,就能讓她很快繳械投降。
他喜歡她故作矜持的推搡。
更喜歡她眼神渙散時,不自覺抱緊他的四肢。
「音音,十九歲那天,我備受煎熬。」
親吻間,裴景川在她耳邊呢喃。
姜音被他的氣息熱得忍不住縮脖子,捂住他的嘴。
「不準說。」
裴景川吻了吻她的掌心。
充滿侵略性的眸子,緊緊鎖著她,「為什麼不說?知道我那天想著誰嗎?」
姜音的腦子宕機許久。
才不確定的問,「白昕昕嗎?」
裴景川都被她給說軟了。
他懲罰般的掐了她一把,「我沒跟白昕昕做過。」
姜音被他掐得有點疼,可身子卻越發的軟。
腦子更是混沌一片,想不起什麼好話來。
「我不知道,你別問我了!」她不耐煩的皺起眉。
反正不是她。
可裴景川卻捧著她的臉,說道,「十七歲的音音,準備去大學報道,愛穿白裙子,是不是?」
姜音一愣。
不解的看著他。
「你認識我?」
裴景川輕笑,「不認識,那時候高貴的大小姐,別人碰一下就會皺眉頭的嬌嬌女,我怎麼可能近得了你的身?」
姜音,「那你……」
「那麼漂亮,學校裡的風雲人物,我想知道你,可太容易了。」
姜音終於釋然。
她之前就一直覺得,裴景川對自己好像早有預謀。
此刻終於知道了真相。
姜音氣得捶他,「你明明那麼早就喜歡我了,你後來還玩弄我。」
裴景川故意氣她,「喜歡?那可算不上,最多是個幻想對象。」
姜音這次是真生氣了。
拳打腳踢的掙脫他。
裴景川修長的手臂緊緊箍住她的腰肢。
連忙哄道,「確實是喜歡,隻喜歡音音。」
說完就低頭去找她的唇。
姜音抓住他的頭髮,不斷往外扯。
「給我死開!」
「猥瑣的狗男人,我以後都不跟你好了!」
她力氣大,一腳把他給踹下了床。
砰的一聲,砸在地上極響。
姜音一愣,趕緊去看他,卻被直接拽著身體,滾到了地毯上。
「啊!」
姜音皺眉低呼,「有東西紮到我了!」
裴景川朝她捂著的地方看去。
隻見手臂上,多了一隻珍珠耳釘。
他摘下耳釘,查看她的傷勢。
姜音卻盯上了那隻耳釘,冷冷質問,「裴景川,你這房間還睡別的女人嗎?」
裴景川隻顧她的傷,一聽她的話,嚴肅了起來。
「我回家一直是一個人睡。」
姜音將耳釘放在掌心。
「那這是誰的?」
裴景川不認識。
但是覺得眼熟。
「或許是保姆的,她們每天都會打掃屋子。」
姜音皮笑肉不笑。
「這是xx品牌的最新款,一對耳釘兩萬五。」
「……」
「你家保姆是富二代過來體驗生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