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發現,姜音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渣女。
表現出一副愛自己愛得不行的樣子,但是一遇到問題,永遠都是第一個拋棄他。
麻痹男人一套接一套的。
但更可怕的是,裴景川心甘情願被她麻痹。
他面無表情道,「舍不捨得,事情都已經做了,姜老師,大局為重,我們都暫時忍一忍吧。」
姜音不傻,聽得出他在陰陽怪氣。
她佯裝嚴肅的點點頭,「所以現在開始,我們最好保持距離,是嗎?」
「嗯。」
「我明白了。」
裴景川掃她一眼,感覺她一肚子壞水。
所以特意強調了一下,「外人面前要保持,私下不用。」
姜音卻非常認真的說,「要演戲就要演全套,大局為重,謹慎為主,不要因小失大。」
裴景川看著她。
語氣冷淡的說,「在我心裡的大局,是跟你毫無顧忌的在一起。」
姜音一愣。
齜著的大牙一下子就收回去了。
本來開玩笑開得好好的,對方突然就認真的給自己一刀,姜音有點慌。
而裴景川的表情並不算好。
本來就很嚴肅又冷峻的男人,在此刻陰沉得更加嚇人。
姜音主動貼過去,去抓他的手。
裴景川避開,淡淡道,「姜老師,做戲做全套,請你自重。」
姜音心裡空落落的,彷彿灌了冷風,「我剛才就是開玩笑。」
「我知道,但玩笑也不是沒有道理,我覺得你說得對。」
「……」
「要是大局需要,我們也可以再也不見面,永遠分開。」
姜音微微睜大眼睛。
裴景川好笑的問,「你就是這樣想的,是麼?」
姜音被他笑得渾身發寒。
她隱約記得,自己醉酒的時候,他問過這個問題。
她當時沒有回答。
後來做狠了,他依舊窮追不捨。
非要一個答案。
姜音心裡發緊,連帶著喉嚨裡都酸澀了,軟聲道,「裴景川,我不想。」
她不想讓裴景川難過,也不想他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裴景川滾了滾喉結。
原本還想綳一綳,但是姜音直接摟住了他的脖子。
她踮起腳。
「我當時在電話裡說了,我們暫時分開,你就隻聽到分開兩個字,然後跟我生悶氣。」
「裴景川,你好幼稚。」
「能別站那麼直嗎?我親不到你。」
裴景川眼瞼微動,睨著她。
身嬌體軟的女人貼著自己,偽裝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
他慢慢壓下肩膀。
主動吻住她,蠻橫的撬開她的牙齒,懲罰般的用力攪弄。
姜音被咬得悶哼。
強烈的男性氣息,混著曖昧的荷爾蒙,弄得姜音暈乎乎。
有力的手臂緊緊箍著她的腰肢,貼在某處。
「唔!」姜音睜大眼睛。
她掙紮了一下,氣喘籲籲道,「你怎麼又……」
某處烙鐵,正抵著她。
裴景川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嗓音喑啞,「多休息一會,下午繼續喂我,嗯?」
姜音無比抗拒,「不行不行!」
她現在光是站著,腰就好疼。
哪裡還能再承受一波這個男人強悍的體力。
裴景川欲求不滿,眸底深深,「但是我這一走,下次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他誘哄著她,「你這一學就是兩年打底,我忙起來也沒有空,吃飽一頓餓兩年,你好歹可憐可憐我。」
姜音有點暈頭轉向。
感覺裴景川在糊弄自己,但是又覺得很有道理。
就這麼一會功夫,裴景川的手就已經鑽進了睡衣內。
寬鬆的衣服,隆起曖昧的弧度。
他這次過來,幹什麼都很粗魯。
弄得她好疼,卻又該死的讓她很有感覺。
她無力靠在他身上,眼裡含淚不出聲,算是答應了他。
裴景川低笑。
將她抱起來,坐在自己腿上。
姜音抵抗,「不是說下午嗎?你怎麼現在就……」
「吃點餐前甜品。」
裴景川撩起她的衣服,纖細的腰肢就被他掐在了掌心。
他垂眸欣賞。
不肯放過每一寸。
姜音被他火熱的視線看得難為情,伸手捂住他的眼。
「有什麼好看的,都看了那麼多回。」
裴景川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邊親了親。
他目光灼灼,「都做了那麼多次,還害羞?」
她身上還殘留著他留下的印子。
新鮮得很。
裴景川又給她添了新的。
姜音被咬得發疼,淚水都出來了。
她緊攥著他的頭髮,罵道,「你乾脆在我身上寫滿你的名字算了!」
裴景川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他吻她的耳朵,聲音低沉,「在身上紋我的名字好不好,音音。」
「不要。」
「紋心口上,嗯?」
姜音摁住他的心臟。
被他這幅風流性感的樣子,給勾得不行。
她掌心是他咚咚有力的心跳聲,震得頭皮發麻。
「那你也要紋。」
「紋,音音要我紋什麼,我都願意。」
他這話說得太過於認真。
彷彿把命給她都可以。
姜音不知不覺又淌了一臉的淚水,哽咽道,「果然啊,色字頭上一把刀。」
看看。
平日裡生人勿近的裴總,此刻就跟磕了一樣。
恐怕要他跪下他都願意。
兩人纏綿到興頭上時,裴景川突然停下了動作。
姜音一臉迷茫,朦朧地看著他。
裴景川為她整理好衣服,一本正經道,「好了,該下去吃飯了。」
姜音,「……」
她嚴重懷疑,裴景川是故意的。
但姜音不像他,再想也不會搖著尾巴去求他,聽了他的話從腿上滑下去。
裴景川垂眸,看著西裝褲上那一小灘水漬。
「嘖,委屈音音了。」他語氣輕佻,看著她通紅的臉,「我爭取吃快點,不讓你久等。」
姜音假裝沒聽見,往更衣間走去。
她換下睡衣,穿上平時的衣服。
裴景川先下去。
臨近中午時,白昕昕突然登門拜訪。
她拎了大包小包的禮物,嘴上客客氣氣的喊董老,但是眼睛,卻一直在打量裴景川。
「景川,你怎麼會在這裡?」
裴景川擡眸,目光淡淡,「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白昕昕見他臉色不悅,輕輕一笑,「沒怪你,隻是我醒來沒見到你,又在這裡碰見,所以很驚訝。」
「我昨晚送萬太太跟姜老師過來,就順便睡下了。」
白昕昕一僵。
「是嗎?怎麼沒見米小姐人?」
她料定他跟姜音在廝混。
心有不甘。
不顧場合想戳穿他。
結果就在這時候,米雅蘭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