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楊啟動車子。
不敢開太快。
裴景川也沒催。
開太快,太早見到舞會上的一幕,不是什麼好事。
可他也不想等太久。
不管現在姜音是什麼樣的狀態,他都想立即見到她。
「有煙嗎?」裴景川問。
葉楊沒有抽煙的習慣,但是車裡會常備。
他拆了一隻給他。
裴景川點燃,吸了一口。
尼古丁鑽入肺腑,勾出藏了許久的癮。
葉楊看著後視鏡,無奈道,「你昨晚上熬夜了嗎?看起來沒睡好。」
「在飛機上睡了一會,不礙事。」
「姜伯母怎麼樣了?」
「穩定了。」
守著薑母穩定之後,裴景川又回到北城。
收拾了白昕昕。
他親眼看了那段視頻。
確實,姜音該生氣。
一路上,裴景川都是在這樣說服自己。
姜音從小被眾星捧月,性子被養得很傲,自己又如此驕縱她。
她有點脾氣,是正常的。
不管如何,不管今天發生什麼事,他都得警告自己,耐著性子好好哄她。
可真到了米家。
推開鬧哄哄的門,他一眼看到正中央舉杯談笑的女人。
他所有的堅持,都功虧一簣。
姜音有點醉了,半倚著桌子,正在摸周環宇的手。
「真漂亮。」她摘了面具,小臉兒緋紅,吐字也不太清晰,「這麼漂亮的手,做手術真是可惜。」
周環宇不敢吃她的豆腐。
任由她抓著。
害羞得說不出話,眼神卻一直黏在她身上。
裴景川的血液一而再的沸騰,燃燒,幾乎要衝破血管,當場暴斃。
但他站在那,把所有的衝動都隱忍了下來。
現場的氛圍太火熱,太曖昧。
僅有的幾束燈光,也就隻能看到現場人的基本輪廓。
裴景川一身黑衣,站在角落裡,無人注意。
但是他的視線灼熱又強悍。
姜音扭頭。
精準捕捉到了他的影子。
他正在抽煙,微陷的臉頰,起伏著性感的幅度。
淩厲的眼神直勾勾看著她。
憤怒,警告,濃郁的慾望。
蒙上一層細碎的煙霧,如惡魔的爪子,猛地攥住她的心。
抓得那麼緊,似乎要揉碎了一般。
可是又不願意靠近。
非要姜音自己去找他。
醉意消散。
她清醒了。
姜音收回視線,沒有如他的願,拿起空蕩蕩的酒杯,在周環宇的面前晃了晃。
「我還想喝,給我倒。」
周環宇看她眼神迷離,關心道,「喝太多不好,明天起來難受,我現在去給你買解酒藥,好嗎?」
姜音驕橫地皺了皺眉,主動靠近。
靠在他懷裡。
幾乎是碰到的一瞬間,後背的那一道視線,就變成了刀。
割得她肌膚髮痛。
姜音卻不在乎,勾了勾殷紅的唇,「我不要解酒藥,但是需要另一種東西,你可以幫我去買嗎?」
「可以,買什麼?」周環宇乖得不行。
緊張得肌肉都硬了。
姜音都快要於心不忍,但還是無情的說,「避孕套。」
周環宇呆住。
姜音順勢勾住他的脖子,「你多大呀,弟弟。」
周環宇磕巴了一下,臉紅了個透,「二十三歲……」
「我說尺寸多大。」
姜音低聲說,「買最大的,好不好?」
周環宇快要抖起來了。
自尊心得到最大的滿足,讓他什麼都不管了,鬆開懷裡的女人,朝外走。
走到門口,猛然看見不遠處的裴景川。
他莫名其妙的愣了一下,後背發寒。
裴景川餘光掃視著他的襠部。
那裡是隆起的帳篷。
周環宇尷尬無比,拽了一下衣角。
趕緊走了。
……
裴景川又抽完了一支煙。
他看見姜音懶懶推開了陽台的玻璃門。
搖曳的身姿,很快就被夜色吞沒。
……
即使消失了,裴景川也沒有立即收回視線。
眼裡翻湧的驚濤駭浪,許久都沒有平靜。
等著一行人都喝夠了,紛紛離開。
米雅蘭才醉醺醺的走過來,盯著裴景川看了又看。
「真是你啊。」她視線迷濛,「我看半天,一直覺得像你……哎不對,你站在這幹什麼,你不去找姜音?」
裴景川的嗓子被煙熏得發啞。
「再等會。」
「等什麼,你小子這麼沉不住氣,何必這個時候裝深沉,快去吧,人家一直傷心難過呢。」
裴景川輕哼了一聲。
「是麼,難過到需要年輕男人抱著安慰。」
摸他的手,摸他的兇。
勾他的脖子。
差點就親上了。
要不是他定力好,想著等會見了面一併算賬,剛才他早就忍不住了。
米雅蘭剛才什麼都沒看見,也不知道裴景川在說什麼。
她迷迷糊糊的站不穩,隻告訴他,「姜音病著呢,你可要好好照顧她。」
裴景川的眸子一沉。
「病了?」
戾氣消失得乾乾淨淨,眉頭擰起。
米雅蘭搖頭晃腦的站不穩,「是啊,還不是你氣的。」
她還想說點細節。
但是醉得太厲害了,人東倒西歪。
最後她那親親保鏢過來,扶住了她。
「小姐。」
米雅蘭看見他,人徹底軟了,「你怎麼才來,我難受死了!」
「抱歉。」
兩人一起離開。
……
姜音趴在隔壁房間的床上。
黑色裙子淩亂散開,跟白色的床單輝映,如開了一朵妖艷的黑色玫瑰。
她纖細的長腿隨意彎曲著,裙擺上撩,露出飽滿的形狀。
若隱若現。
勾得人很想徹底撕開,窺見裡面的美好。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終於聽到開門聲,姜音迷糊的動了動腦袋,「來了……」
裴景川先看了她受傷的腳踝。
好多了,徹底消了腫,隻是還有點淤青。
他疼愛的揉了揉,親了親。
姜音被弄得很癢,縮了下腳。
「嗯……別弄。」
可那吻卻順著小腿,一路往上。
然後在某處停下。
姜音被呼吸燙得併攏雙腿,腳踩在他的肩膀上,「東西買回來了嗎?」
裴景川一頓。
手指毫無意識的用力,掐得她雪白大腿幾乎變形。
「好痛!」姜音閉著眼呢喃,故意喊錯,「周環宇,你小子力氣怎麼這麼大!」
裴景川聽到她喊那狗東西的名字,心酸得幾乎要咬碎牙根。
她以為來人的周環宇?
難道剛才在舞池裡的舉動,不是故意做給他看的?
她還真想跟那個細狗睡覺?
密密麻麻的問題,跟硫酸一樣,腐蝕了裴景川的理智。
他粗魯的把人翻過來,扯開裙子。
朝著那挺翹的臀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
響徹了靜謐的房間。
姜音疼得當場飆淚,手捂著屁股,不斷揉搓。
但依舊擋不住,雪白肌膚上很快浮現出根根清晰的指印。
他打得用力,指印幾乎要腫起來。
半邊屁股疼得像是火在燒。
姜音從未被打得這麼嚴重過,哭得受不住,幾乎嚎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