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哭得越厲害,越讓裴景川心思惡劣。
他又心疼又想懲罰她,卻捨不得再打了,將她往裡面推了推。
朝著那巴掌印咬了下去。
本來那一塊就很疼了,這一咬就更是疼得尖銳,姜音嗚咽著想跑,扭動腰肢掙紮。
裴景川改咬為吻。
讓她舒服些。
兩種極端的觸感,讓姜音陷入水深火熱中,身體誠實的給出反應。
她最近排卵期。
本就敏感,再加上上次他們在車裡擦槍走火。
一直空虛到現在。
姜音很沒出息的,就這麼來了一次。
裴景川愛她每一種反應,但是今天卻是越看越生氣。
因為他以為,姜音這樣是因為周環宇。
他什麼都不管了,拎槍上陣。
「你在我面前十分鐘,在別人面前一分鐘?」
他語氣陰沉,聲音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來,「姜音,你他媽真是好樣的。」
姜音害怕極了,怕被他弄死,趕緊跑。
裴景川的手指如同一把鎖。
恨不得嵌入她的骨頭。
她哪裡跑得掉。
被拉回來狠狠佔有,幾乎不給她緩衝的時間,就開始大開大合。
……
周環宇買好東西回來,家裡早就空了。
他記得姜音的休息室在哪裡,來到門外。
門沒有關嚴。
裡面細碎纏綿的聲音溢出來,膩到骨頭裡。
周環宇愣住,通過細小的縫隙看進去。
姜音坐在男人身上,雪白的背脊朝著他。
英俊兇狠的男人視線逼人,與他對視。
那是對自己獵物的極緻佔有慾,對他這個情敵的警告。
嚇得周環宇不敢動。
姜音的聲音斷斷續續,「裴景川,我錯了……」
「叫錯了,剛才你不是這麼叫的。」
「老公,老公。」
裴景川吻她,「嗯,老公在做什麼?嗯?」
……
周環宇摁住狂跳的心臟,把門關上。
轉身大步離開。
……
姜音看著東邊兒的太陽緩緩升起。
陽光很足,照透玻璃,裡面倒影出她的模樣。
她仍舊趴著,身後是半跪著的男人。
精力充沛到變態的地步,將她弄暈了又弄醒。
都不罷休。
姜音聲音沙啞地罵,「裴景川,你有本事……今天就把我弄斷氣……」
裴景川一本正經,嗓音濃郁。
「我就是這麼想的。」
「……」
這一場大戰,姜音不知道是怎麼捱過來的。
等徹底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正中午。
她渾身散架,躺在浴缸裡一動不能動。
裴景川幫她洗乾淨,撈到床上。
「好了,第一回合先暫停。」
姜音渾身發抖,「第,第一回合?」
裴景川愛不釋手的親吻她的臉頰,「嗯。」
「不行不行,不行了裴景川,我真的會死。」
裴景川輕笑。
「怎麼會呢,我的音音這麼棒。」
他滿眼寵溺。
可寵溺背後,是無盡的冷。
姜音知錯了,哭著說,「我當時知道是你,是故意喊錯名字的……」
「是麼?」裴景川淡淡道,「但我不信。」
姜音急急忙忙的解釋,「我就是想報復你嘛!你在北城逍遙快活,我為什麼不能?你跟白昕昕還脫光了呢,我跟弟弟喝點酒怎麼啦?」
裴景川抿了抿薄唇,「隻是喝點酒?」
「對啊,我們什麼都沒做!」
「哦?」他攤開她的手掌,與她十指緊扣,「你好像很喜歡做手術的手,我的手不好看呢。」
姜音,「……」
她腦子宕機,但是也記得一星半點。
「那也是我故意的……」
這話明顯心虛。
裴景川捕捉到了。
周環宇的手確實很好看,她當時帶著欣賞的心思,沒有其他的。
但是裴景川吃醋,向來不分青紅皂白。
他低聲冷嗤,「你翻來覆去的摸,把他摸得翹起老高,你也是故意的?」
姜音紅彤彤的眼睛半睜,滿是迷茫。
「啊?」
「裝傻?」他冷冷道,「你叫他買什麼,忘了?」
「……」
姜音如實說,「那是給你準備的,最大號!」
「我結紮了,需要那個?」
姜音對上他冷冽的眼,心裡止不住的顫。
「我真是故意的,我沒有想過那些!」
此刻的解釋不管多軟,多卑微,都不起作用了。
她昨晚迷迷糊糊喊那一聲周環宇。
讓裴景川氣得夠嗆。
不管是真是假,當時心酸到發痛的感覺,他永遠忘不了。
裴景川隨手撿起地上的領帶,用力綁住她的雙手。
拿兩支柔軟的枕頭靠在床頭。
裴景川冷冷命令,「趴上去,跪著。」
姜音搖頭不肯,隻得退而求其次,「你剛才說了歇會的!」
「好幾分鐘了,還不夠?」她不肯,裴景川就幫她。
隨便擺成什麼姿勢,他都愛得要死。
不管不顧,繼續餵飽自己。
……
裴景川把濕透了的床單收起來,丟進洗衣機。
他一滴都沒有了,不覺得虧虛,反而神清氣爽。
吩咐了手下等會過來做飯,他又去卧室看了姜音。
累極了。
睡得天昏地暗。
除了臉頰,她身上幾乎全是他的痕迹。
裴景川一碰。
她便條件反射地抱緊。
「裴景川……」
「我討厭你。」
裴景川勾唇,揉了揉她的臉頰。
確定完全退燒了,才起身離開。
來到醫院,他掛了周環宇的號。
周環宇掛著黑眼圈,萎靡不振。
更像是他被榨乾了。
周環宇永遠記得裴景川這張臉,此刻在燈光下,冷清得駭人。
他神色隱晦,「你找我有事嗎?」
裴景川沒什麼表情,「有點私事。」
「您說。」
小年輕哪見過這樣的陣仗,手指緊張得都發白。
裴景川道,「那方面太持久了,老婆吃不消,該怎麼辦。」
周環宇的臉上頓時五顏六色。
「她是你老婆?」
裴景川幽幽,「你好像問錯了,應該問我的癥狀。」
周環宇差點咬到舌頭,意識回籠。
他又氣又羞恥,「那你掛錯了,你該去找男科。」
「你跟她不是很熟麼?找你更方便點。」
裴景川的語氣沒有起伏,卻透著深深的冷意。
周環宇咬牙道,「我不會治你的病,去掛男科吧!」
裴景川哦了一聲。
「庸醫無能。」
「……」
裴景川起身離開。
背後,響起周環宇的聲音,「我跟她不熟,是我單方面的追求,是我錯了,之前該問一下她的家庭情況!」
裴景川心裡那口惡氣總算是出舒暢了。
「以後看見她給我繞著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