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薔薇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我隻想活著。」
她的要求如此低。
甚至到了乖巧的地步。
但是董燕青依舊沒有感情，不顧及半點他們幾十年的情分。
「事成之後你離開松市，我不管你死活。事成不了，你先死，裴景川再上路。」
董薔薇不屑的扯了扯唇。
「對了。」
董燕青又道，「姜音的武力值還不夠，接下來你繼續做她的老師，我要她以後不管遇到任何事，都能全身而退。」
董薔薇，「嗯。」
她離開之後，回到自己房間。
床頭放著新葯，董薔薇脫了衣服給自己換藥。
多了幾瓶新的，她覺得眼熟，拿起來看了看。
是祛疤止疼的好葯。
有錢也難買的東西，想必又是姜音那個鬼精靈找來的。
董薔薇垂著腦袋，愣神了半響也沒用。
她重新下樓。
見姜音在廚房打轉，跟營養師聊天。
「這個能不放嗎？」
營養師，「這都是醫生開的方子，每一道藥材都難買，還很貴，為啥不能放？」
「董助理不愛吃這個。」
「啊？吃藥也挑食啊？」
「是啊，是不是很怪？」
營養師縮著脖子，壓低聲音道，「那確實，我感覺她特別不好相處。」
背後，董薔薇冷不丁一聲，「姜音。」
姜音嚇一跳。
她問，「你怎麼還沒睡？」
董薔薇淡淡道，「時間還早，想不想跟我出去？」
姜音瞪大眼睛。
指了指牆上的時鐘。
「我的姐，晚上十點了。」
「去不去？」
「去幹嘛。」
「反正你會喜歡。」
董薔薇的語氣又冷又不耐，多一個字都不想說。
姜音猶豫了一下，問道，「爺爺同意了嗎？」
「你出門去哪還需要跟他說嗎？」
哦，那倒也是。
現在不像以前了。
姜音說，「那走吧。」
反正晚上也沒什麼事做。
董薔薇一刻都不想在這多待，轉身就要往外走。
可姜音磨磨蹭蹭的。
她在外面等了一會，才看見姜音拿著一個杯子出來。
「你還沒喝葯。」姜音氣喘籲籲，「剛熬好的，有點燙，我給你裝杯子裡，等會涼了再喝。」
董薔薇真是看不慣。
「床頭的祛疤葯是你買的？」
「對啊，超難買，你按時用，能去你身上那些疤。」
「你在做什麼，用小恩小惠收買我？你不覺得很幼稚嗎？」
姜音眨了眨眼，人畜無害的說，「為什麼幼稚，你那麼缺愛，我對你好不是正中下懷嗎？」
董薔薇臉色一冷。
姜音直白的說，「沉淪不可怕，清醒著沉淪才可怕，我就是要你看不起我，又對我難忘。」
董薔薇被戳中了脊梁骨。
一把打掉了她手上的杯子。
「以後別給我熬些亂七八糟的葯了，我不需要痊癒，不需要祛疤，也不需要誰的好。」
姜音慢條斯理的撿起來。
「你有本事就把它倒了，真正的糟踐我。」
董薔薇倒是真不客氣。
拿起杯子擰開，嘩啦啦的，把熬了幾個小時，花了好幾萬買來的葯全倒進下水道。
姜音面無表情。
「有骨氣，你等著吧，以後我會對你的好超級加倍。」
董薔薇真想給她兩個巴掌。
……
姜音站在馬場，整個人都不好了。
「晚上騎馬真的合適嗎？」
董薔薇已經全副武裝，走了出來。
她戴上頭盔，臉色冷清，「你想做董燕青的女兒，就得文武雙全，從現在開始，我給你半年時間，你必須達到殺手的入門級。」
姜音抗拒。
「殺手？我不要。」
剛說完，就直接被董薔薇拎著脖子上馬。
「駕！」
雙腿一蹬馬肚子。
烈馬瞬間飛了出去。
姜音的尖叫聲在馬場內轉了一圈又一圈。
董薔薇嫌吵，掏出一把槍塞她嘴裡。
姜音意識到那是什麼，馬上就閉嘴了。
董薔薇，「要麼給我學，要麼現在你就吞子彈去死。」
姜音忙不疊點頭。
學！
……
董薔薇來真的。
她給姜音制定了一套非常變態的訓練計劃。
先加強自身抗壓素質，然後克服恐高，鍛煉視力，凝聚注意力。
練槍，騎馬，高空飛行。
飆車，開各種交通工具。
一天二十四小時恨不得掰開成二十四年來用。
董燕青買了最強的訓練隊，鞏固姜音的基礎。
她的身體彷彿被剖開，裝入最強悍的武器，然後又縫上。
機器運轉。
她累得直哭但是又不能停下來。
簡直生不如死。
就這樣訓練了兩個月。
姜音的淚水流幹了，人也厲害了。
白天訓練完，姜音坐在地上看金融書，一目十行，消化得相當快。
董薔薇走過來，冷冷道，「你看這個幹什麼？」
姜音，「多學點沒壞處。」
「董燕青手下的錢多得你想象不到，你以後根本用不著做生意，他死了你繼承，隻管享受就行了。」
姜音，「出去，你吵到我看書了。」
董薔薇挑眉。
「呵，學了點東西是不一樣，人也硬氣了。」
姜音咬牙切齒，「我能不硬氣嗎？我剛學會開直升機你就給我埋炸彈，我要不是反應快，我早就被你炸死了！」
董薔薇，「不那樣做，你一輩子都不敢跳機。」
姜音不說話了，一張臉很不好看。
董薔薇過來是有正事。
她拿出來一把小巧的軍刀，放在姜音的手裡。
「這是董燕青託人打造的秘密武器，你藏身上機器掃不出來，上面還有開關，有其他的作用，到時候你自己摸索。」
姜音接過來，一把扯掉刀鞘。
空氣中劃過精光。
彷彿無形殺人。
董薔薇提醒她，「小心點，很鋒利。」
「真的嗎？」
姜音問出口的同時，翻身一躍。
將毫無防備的董薔薇壓在身下。
刀子削開衣領，直接抵住心臟。
董薔薇沒動，定定看著她。
「急了點吧，很多東西你還沒有學完，學完再殺不是更好？」
姜音甜甜一笑。
收回刀子說，「嚇唬你的。」
董薔薇卻有些失望，「下次你要是真想殺我，你記得往刀子上沾點毒藥，這樣更保險點。」
姜音看著她。
沒出聲。
董薔薇卻靠近了幾分。
「姜音，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你想不想聽？」
「當然。」
「裴景川最近幹了件大事。」
聽到裴景川的名字，姜音立即豎起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