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以為他開玩笑。
沒想到來真的。
他三兩句吩咐好,隨後手機掛斷。
姜音噎了一下,「不是,你來真的?」
裴景川擰著眉,有幾分不耐。
「不然要等多久?」他一點都不想在這浪費時間。
他想跟姜音獨處。
哪怕什麼都不做。
……不行,得做點什麼。
姜音知道他沒有耐心,挨著他道,「但是今天情況特殊,你再陪會我可以嗎?」
裴景川一眼洞穿。
「你想看他們倆做。」
姜音臉紅。
扭捏道,「沒有,我怕雅蘭姐傷心,多陪陪她。」
裴景川輕嗤。
他手臂發力,將人用力箍在懷裡,跟她咬耳朵。
「你想看,我弄個投影儀。」
「看看我平時是怎麼……」
姜音捂住他的嘴。
「好了裴總,再說下去就不禮貌了。」
裴景川失笑。
吻了吻她的掌心。
他的吻從來都不是淺嘗即止,總是帶著濃烈的欲,黑眸沉沉看著她,充滿了掠奪。
姜音也同樣望著他。
兩人挨得近,彼此的體溫糾纏,越來越高。
裴景川的吻開始蔓延,然後張嘴,含住她的指尖。
他口腔裡溫度高。
姜音被燙得眼眸濕潤,「臟。」
但是沒有一點想抽回來的意思。
纖細的手指還使壞地在他舌尖上摁了摁。
她失笑,「裴總平時說話那麼毒,怎麼舌頭這麼軟。」
裴景川將她手指吐出來。
與她耳鬢廝磨。
低聲說了句話。
姜音臉頰爆紅。
「裴景川,我想回去了。」她主動投降。
裴景川等的就是這句話。
……
走的時候,米雅蘭也要跟著。
「姜音,我想去你家睡。」
裴景川擰眉,「別得寸進尺。」
姜音問,「雅蘭姐,你跟我走了,盛驍怎麼辦?」
「不管他。」米雅蘭回完姜音,又回裴景川,「我又不跟你們睡一間房,你激動什麼。」
裴景川看了眼盛驍。
沒說什麼。
……
盛驍打了那一針腎上腺素之後,能跑能跳了,依舊跟著米雅蘭。
一直跟到董家。
米雅蘭雖然沒給好臉色,但是也沒把他推出去。
直到她進了屋子。
盛驍也跟著進去了。
一切才安靜下來。
裴景川慢悠悠吐出一句話,「米雅蘭也糊塗了。」
他們在外面開房,不管去哪裡都會被米父知道。
隻有董家。
她料定米父不敢把手伸到這裡來。
這裡有醫療設備,有私人醫生,可以治療盛驍的傷。
還可以肆無忌憚的上床。
為了個保鏢,機關算盡。
……
這一晚,大家都很安靜。
姜音洗過澡之後,躺在裴景川的懷裡。
他們接了很久的吻。
纏綿黏膩的聲音,在卧室裡不間斷地響。
姜音被親得缺氧。
軟軟趴在他兇口,氣息不穩,「裴景川,我不想在這裡做。」
「嗯。」裴景川低聲回應,「我知道。」
剛才她一直放不開。
介意這裡是董家。
姜音的小腹被他戳得很疼,她小聲問,「那你怎麼辦?」
裴景川,「你別招我,它慢慢會下去。」
「哦。」
姜音自覺地朝後退了一點。
裴景川蹙眉,捏著她的屁股,往懷裡拉。
「不需要躲,貼著別動就行了。」
姜音,「……」
她還不困,這才問起他來松市的目的。
裴景川一一告訴她。
姜音略有些擔憂,「他會聽你的話嗎?你放虎歸山,回頭找我們麻煩怎麼辦?」
「霍危還在我手上,他什麼都做不了。」
「但他殺那麼多人,不坐牢就算了,你還給他那麼多好處,算起來好虧。」
裴景川的唇,往她那邊湊了幾分。
「他親手殺了你母親,我不會讓他好過,隻是我目前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所以不想沾人命。」
姜音擡起頭。
呼吸跟他纏在一起。
「什麼事呀?」
「娶你。」
姜音的心驟然失控。
跳得毫無規律。
裴景川吻了吻她的唇,「董燕青目前會安靜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什麼事都不想惹,我隻想跟你結婚。」
「等結完婚之後,我再慢慢找他算賬。」
姜音的喉間一陣乾澀。
語無倫次道,「為什麼一定要跟他結了婚再算賬……」
「不是,我是說為什麼要娶他……」
「……」
姜音乾脆不說話了。
等自己冷靜下來之後再說。
裴景川悶笑,問她,「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不把他處理了再結婚?」
「嗯。」
「因為董燕青不好搞,要徹底讓他下台,我算不到需要多長時間,我等不及。」
姜音連耳膜裡都是自己的心跳聲。
她微微顫抖著,低頭看著他的衣服領口。
伸手雜亂的揉捏著,「那,那你什麼時候跟我求婚呀?」
「回北城之後,我們明天就回去,好麼?」
姜音的手被他捉住。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磁性,「別緊張,音音。」
姜音卻不由得落淚。
她埋首在他懷裡,「……我恐婚。」
「……」
「我可以找代嫁嗎?」
「……」
「哈哈,騙你的,我就是想緩和一下氣氛。」
裴景川看她在笑,淚水卻早就糊了一整張臉。
他輕輕擦去。
又吻去她眼睫上的淚珠。
「上次那樣的意外,再也不會出現了。」
吻從眼睛一路往下走。
最後兩人又唇舌糾纏在一起。
沒有親夠,但是裴景川不得不鬆開。
「姜老師,你抖什麼?」
姜音抖得停不下來,摁住自己的手。
「我緊張。」
她快哭了,「我想尿尿。」
裴景川給氣笑了。
他將她抱起來,中氣十足。
「尿得出來麼,我給你把著。」
姜音紅著臉掙紮,「不要!你放我下來!」
「乖,以前也不是沒在我身上尿過。」
「……你給我閉嘴!」
……
次日。
姜音意外發現米雅蘭早起了。
她詫異,「你沒睡嗎?」
米雅蘭打了個哈欠,「我為什麼不睡?」
「昨天你們打分手炮哎。」
米雅蘭哭笑不得,「他都那樣了我怎麼可能還榨他,不過昨晚上確實睡得很晚,他身上傷口太多了,我給他抹了很久的葯。」
姜音悄咪咪問,「那你們倆真的要分手嗎?」
米雅蘭垂眸。
「嗯。」
她背過身去,不想讓姜音看到自己真實的情緒,「我原本就隻打算跟他玩玩。」
盛驍也知道的。
隻是關係發展到現在,情不由己。
姜音嘆氣,「可惜。」
她下意識問,「你們是怎麼被發現的啊?」
米雅蘭抽了抽嘴角。
說起來真是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