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沸騰。
不隻是因為看到美妙的畫面。
以及手裡細膩的肌膚。
更是因為姜音的舉動——她在討好自己。
不同於其他女人那樣主動求歡,清醒的姜音沒法拉下面子扭腰放浪,就用含蓄的方式,勾著他主動過來。
裴景川控制住她的雙腿,拿過脫毛儀。
他炙熱的視線下垂。
曖昧因子在空氣中爆炸。
都這樣了,裴景川還能慢悠悠地問一句,「我給你脫,介不介意?」
姜音被他摸到的時候,就已經軟了。
低聲道,「我要說介意,也不見得你願意放開。」
看,生來就被嬌慣壞了的女人,怎麼都不會低聲下氣的。
偏偏裴景川還就好她這一口。
就喜歡她踩在自己頭上拉屎。
「那就把腿再打開一點。」裴景川命令她。
姜音無聲挪動,腳落在他兇膛上,涼得他蹙眉。
他面無表情地把她抱起來。
放回柔軟大床。
卧室裡的燈光更亮,讓裴景川看得更清楚。
不隻是她的身體,就連她眼裡尷尬和羞恥也一覽無餘。
他低聲嘲笑,「颳得亂七八糟,真是蠢。」
姜音咬唇冷哼。
笑吧,我看你笑到什麼時候。
脫毛儀功能不錯,脫得快,又乾淨。
裴景川吹毛求疵,反反覆復地給她弄乾凈,直到她渾身肌膚變成他最愛的粉紅色。
「好了。」裴景川感覺她都要叫出來了,才大發慈悲放過。
姜音淚水都流過兩趟了,擡起眼看他,怨懟他的捉弄。
「謝謝!」她得到解脫,倔脾氣又來了,「多少錢我等會轉給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她說著就要收回腳,卻無法動彈。
裴景川捏著她的腳踝,往懷裡一拉。
撞得姜音哼哼唧唧。
裴景川面不改色,「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東西賣給你了?」
姜音望著他迷人的俊臉,那點出息全化了。
她真的好愛自己老公這身材這臉。
天大的仇,摸一摸硬邦邦的肌肉就全消了。
「但是我都用過了,你不賣給我,還能怎麼著?」
裴景川側頭,吻上她的腳踝,「說得也是,都沾上你的味道了,誰還要。」
姜音感到羞恥,蹬他。
裴景川的吻往小腿走,「用其他的方式補償給我吧,反正我不缺錢,不像有些人小小十個億都拿不出來。」
姜音,「……」
小氣鬼。
她被他親得難耐,想說你怎麼樣都可以。
又覺得這句話太那個,便又改口,「那你想怎麼樣。」
裴景川沒作答。
隻是趴在床上,埋首在她腿間。
……
姜音爽了。
但隻爽了一次,裴景川就慢條斯理地坐起來,擦去嘴角水漬。
「好了,睡吧。」他抽身如川劇變臉,快得姜音發懵。
他轉身去拿內褲穿上,順便換上睡衣。
回過頭時,看向床上嘴巴都還沒有閉上的姜音,壓下眼裡化不開的欲,「早點睡,明天早上民政局八點半上班。」
姜音總算回過神來。
「裴景川!」
她這一聲充滿欲求不滿,面紅耳赤的,想要又不好意思說。
裴景川佯裝看不懂。
「怎麼,剛才沒給你脫乾淨?」
姜音,「……」
男人倒是輕拿輕放,「自己再脫一次吧,我睡了。」
說完還真走了。
半點做戲的樣子都沒有。
姜音呼哧喘氣,分不清是慾火還是怒火,總之她感覺自己要爆炸了。
裴景川回到客卧,安靜躺下。
回想姜音憋屈的臉,此刻再難受,也覺得沒什麼了。
……
夜深人靜時,裴景川聽到姜音開了自己卧室的門。
她沒穿鞋,赤足踩著地闆,發出悶悶的聲響。
而後輕輕在身邊躺下。
「裴景川?」她輕聲喊。
裴景川沒應聲。
呼吸均勻,彷彿睡得很沉。
姜音抱了他一下,他沒有反應。
隨後就鬆開了。
裴景川差點沒忍住。
在感受到她委屈落寞的縮回時,差點就想把她撈進懷裡了。
但他又想看看這個女人要搞什麼幺蛾子。
所以硬生生忍了下來。
姜音平心靜氣待了一會,拿出手機。
她點開一部電影。
音量小,但是裴景川距離她太近,聽得很清楚。
他恨自己精通各國語言,所以在聽到電影前三分鐘,就知道這是日本的人妻類。
後面劇情不需要猜了。
丈夫帶上司回家吃飯,貌美如花又害羞的妻子,成了上司的獵物。
軟弱無能的丈夫喝得爛醉,躺在旁邊不省人事。
上司問妻子,「你也不想你的丈夫失去這份工作吧?」
後面的劇情,姜音把聲音調高。
裴景川呼吸灼熱。
不是因為這俗套的電影劇情,而是姜音發出了讓他炸裂的聲音。
他忍無可忍,睜開眼。
姜音回看他。
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裴景川……」她低聲呢喃,滿眼春水。
……
「電影好看嗎?」第三次之後,裴景川依舊沒有放過她,突然想起來似的問。
姜音閉上眼搖晃,「……誰還記得,當時腦子裡想的全是你。」
裴景川感覺自己要死。
這張嘴怎麼那麼會說。
「故意放給我看的?」他又問。
姜音嗯了一聲。
裴景川又惡劣地問,「不是要鬧著跟我離婚麼,我沒在你身邊,你怎麼不去找霍危?」
姜音委屈,「你閉嘴呀!」
「他又不比我差。」裴景川冷嗤,「況且他已經痊癒了,你正好可以試試他行不行。」
姜音生氣了,推開他不準弄了。
「那我現在去!」她氣鼓鼓地說完,還真要往門外跑。
裴景川任由她跑。
跟著出去,壓在客廳裡繼續。
……
一切結束後,姜音沒忘控訴。
「你真想跟我離是不是?」
裴景川聽不得這樣的字眼,心口泛酸。
「再提離婚,腿給你打斷。」
姜音不服氣,「那你抽煙幹什麼,你不備孕了嗎?」
「那是裹的茶葉,我壓力大的時候煙癮上來了,會抽兩口。」
今晚上氣得不輕,他要再不抽兩口,就要暴斃身亡。
姜音藉此機會親他。
然後咂咂嘴,「嗯,是茶葉。」
裴景川勾唇,哪還有什麼味道。
剛才親她親得舌頭都要沒知覺了。
姜音在他懷裡蹭了蹭,安然睡去。
次日一早,醫生上門抽取姜音的血液,去做化驗。
化驗結果出來,酒裡確實有東西。
隻是沒有任何後遺症,很符合董燕青那老東西愛女的風格。
看樣子霍危忍不住了。
已經開始試探著,帶姜音走。
裴景川將化驗結果丟進垃圾桶,門外傳來葉楊的聲音。
「裴總,小少爺丟了,老太太急得很,讓你趕緊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