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深呼吸一口氣。
她手探進口袋，拿出手機。
屏幕光調到最大，擺在葉楊的面前。
「上個月十號晚上八點五十六分，你把裴總睡孕婦的視頻發給營銷號，營銷號的名字叫小紅花，專門做狗仔的，後來被你五十萬封口，對不對？」
葉楊眉頭一擰。
伸手去拿手機。
姜音手一收，換上一把槍抵住他的小腹。
葉楊僵住。
姜音湊近，咬牙道，「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他媽哪裡動過刀。」
熟悉的感覺頓時升騰而起。
這奇妙的感覺。
太，太太？
真是她？
姜音舉起槍，用力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愣著幹什麼，帶我上去見那個狗日的裴景川。」
葉楊，「……槍收好。」
姜音，「你先走。」
說不上是被什麼威脅，葉楊乖巧配合她，上了總裁專屬電梯。
到辦公室門口，姜音才收回手。
舉起槍對著他的臉一摁。
冒出來一串泡泡。
「送你了，一邊兒玩去吧。」
……
姜音敲門。
「進。」
熟悉的聲音，即使隔著厚厚的門闆，還是叫人聽得心口發顫。
姜音抿了抿唇，推門進去。
本以為會看到非常刺眼的畫面。
比如在辦公桌上，裴景川正在寵幸某個部門的實習生。
可她進去後，看到的一切都沒變。
大到辦公室的裝潢，小到書架的陳設。
甚至是放在茶幾上的那些香薰，味道都沒變。
姜音渾身鬆懈下來，定定看著那個男人。
近距離看，他的五官更震懾人心。
比以前看起來更沉穩，也更冷漠。
擡眼看過來的時候，是一片叫人心驚的冷。
「姜小姐。」他薄唇一掀，淡淡道，「請坐。」
姜音有一絲恍惚。
竟在這一刻，分不清他在演戲，還是真的不記得自己。
姜音攥著手指，沒有坐，而是直接走到裴景川的面前。
「裴總看過我的資料了。」
裴景川頭也沒擡，對她的靠近不太感興趣的樣子。
「自然，每一個想跟我合作的客戶，我都會仔細過目。」
姜音勾了勾唇，變本加厲，走到他身側。
她自上而下看著他，目光貪婪。
好像換香水了。
這個味道她不是很喜歡。
「那我的條件讓裴總心動嗎？」姜音說話間，伸手輕撫他的臉頰。
裴景川俊臉一沉，避開她的觸碰。
「一般。」
他無情道，「原本籌碼就不夠吸引我，看到姜小姐本人，我就更沒有慾望。」
正準備摸他頭髮的手，一下子就頓住了。
怎麼說？
嫌她醜？
姜音哼笑，走到右手邊，身子倚靠在桌子邊緣，微微彎腰。
她半邊身子幾乎要壓住他。
紅唇落在他下頜的地方，堪堪停住，「但是我遞過來的條件，不是想跟裴總合作。三萬平的地皮和十個億的投資金，夠不夠跟裴總睡一覺？」
裴景川淡淡睨她。
「姜小姐，你騷錯地方了。」
姜音挑眉，探頭過去吻他的唇。
裴景川厭惡別開，滾字在喉嚨走一圈，又莫名其妙地咽了下去。
他的臉色越發陰沉。
姜音喟嘆一聲，支起身子道，「是我錯了，裴總這麼有錢，又怎麼會被錢打動。」
她伸手摩擦著外套紐扣，「你的助理剛才說，要想見裴總得要d杯。」
兩個字，解一顆紐扣。
很快，外套輕輕一扯，掉在地上。
她裡面是一件真絲襯衫。
布料服帖，覆蓋住她玲瓏曼妙的身段。
下一秒，她腰身一軟，坐在他的腿上。
裴景川沒有將她推開。
椅子滾動，跟辦公桌拉開距離，他上半身往後靠，漠然看著她的舉動。
姜音貼上去。
不知道怎麼的，明明跟他做過那麼多次，但是這樣的戲碼還是讓姜音臉紅。
她剋制住自己羞恥的情緒，大膽問，「感受到了嗎，有沒有d？」
裴景川扯了下唇。
像是在笑，但是眼底冷冰冰，「布料太厚了，感受不是很明顯。」
姜音停頓。
哦，想拿回主導權。
那就給你好了。
姜音坐直，某處不小心蹭到。
她輕輕一笑，「抱歉。」
裴景川，「沒關係，我並沒有反應。」
「……」
姜音咬牙，往上挪了一下屁股，坐在他緊實腹肌上。
她還嘴，「我隻是怕自己太沉，不小心把你的寶貝壓壞了而已，沒有其他意思。」
「那真是抱歉，我剛才說的是實話。」
姜音皮笑肉不笑，開始脫襯衫。
想了想，她又問，「裴總要不要親自脫？」
「興趣不大。」
「……」
姜音咬咬牙，利索地脫掉了襯衫。
她肌膚實在是白。
一片美好景象倒映在裴景川的黑眸裡。
姜音有些緊張地抿了抿唇，自認為鎮定地撩他，「怎麼樣，喜歡嗎？」
裴景川公式化地說，「c都不到，很難喜歡。」
「……」
姜音忍不了了，「你還真隻看尺寸啊？」
裴景川別開視線，「這是最低的要求，但是姜小姐好像也沒有。」
他輕嗤一聲，眼神充滿奚落。
姜音卻道，「但是我爬上裴總你的大腿了，是不是這一年來第一個？」
裴景川挺認真地說，「你是腦子最不好的那一個。」
姜音，「……」
裴景川耐心用完了。
抓住她的手腕，「下去。」
姜音攥住他的衣服，「我都給你看了，你也給我看看。」
裴景川視線黑壓壓一片，「有命看，不一定有命活，確定？」
姜音談條件，「看了你就要殺了我嗎？也可以，但能不能給我睡一次？裴總身下死，做鬼也風流。」
她說完手一拽。
扣子叮鈴掉落在地，裴景川身上的襯衫被拽開，露出大片兇膛。
心臟之下，有一個很明顯的疤痕。
是當年她打的那一槍。
姜音伸手覆蓋上去，呼吸開始急促。
「痛嗎？」
她的聲音在抖。
抖得讓裴景川呼吸也跟著一滯，心口莫名其妙的疼了一下。
他面無情緒地撥開她的手。
「下去。」
姜音卻是擡頭，不由分說吻住了他的唇。
嘴唇貼上的那一刻，裴景川立即抓住她的肩膀，想往外推。
他滿臉厭惡。
眼底更是駭人的狂風驟雨。
可唇上還是失守，讓姜音輕而易舉就撬開了牙齒，溫軟舌尖鑽進去攻城略池。
他的大腦空白了一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