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還沒有看清裴景川的臉,額頭就被槍口威脅住了。
她頓時不敢動,屏住呼吸。
姜音提醒,「裴景川,這是醫院。」
裴景川原本就沒打算殺人,收了槍。
他快速檢查了一下姜音。
將她的內衣整理好,再仔細地扣上外套,然後裴景川捂住她的眼睛。
姜音不明所以,抱住他的手臂。
「你幹什麼?」
話問完,就聽到一聲悶響。
對面的女人發出隱忍的悶哼。
裴景川把手鬆開,姜音看見那女人的手被打穿了。
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血。
還沒有看仔細,裴景川的手掌又覆蓋了上來。
「血腥,別看。」
姜音,「……」
被打的手筋脈全斷,即使手術接回來了,也不能正常使用。
這讓女人崩潰不已,後退幾步沖外面怒吼,「給我抓住裴景川!」
門被撞開,進來烏泱泱一批黑衣保鏢。
二話不說,把女人給鉗制了。
女人一愣。
定睛一看,才發現全是裴景川的手下。
葉楊直奔裴景川跟前,「裴總,事情辦妥了。」
董燕青在醫院安插的人,全都換成了自己的人。
裴景川神色冷峻,淡淡道,「你在醫院守著,董燕青有什麼動靜,隨時稟告我。」
「是。」
……
帶著姜音離開時,裴景川掃了一眼地上的女人。
他抿了抿唇,「葉楊。」
本想說帶下去讓兄弟們爽爽,又怕姜音被嚇著。
想改口斷了手腳丟出去自生自滅,又覺得損自己的功德。
算了。
裴景川掃了葉楊一眼,「你不是還沒開葷麼?她給你玩玩。」
葉楊大驚,羞得臉都紅了,「裴總,你說這個幹什麼呀!」
四周的兄弟們都紛紛低頭,表示沒聽見。
裴景川張嘴,想說點什麼。
葉楊推他,「趕緊走吧,我這事兒不用你操心!」
……
走出醫院,裴景川帶著姜音上了車。
姜音問,「我們不回北城嗎?」
「還有點事沒處理完,先在這邊住幾天。」裴景川捧著她的臉,五官柔和不少,「要是這邊你住不習慣,我現在送你回去?」
姜音皺眉,「我費勁巴拉地過來,還沒跟你待一會呢,你又把我送回去。」
一想到她在天上開飛機亂躥的樣子,裴景川的心窩子都緊了,嚴肅道,「以後不準做這麼危險的事。」
姜音不在意地揮了揮手,「還好吧,開起來挺爽的。」
「要不是董燕青今天吃了幾顆槍子兒,你早就被他轟下來了。」
姜音望著他,扭捏道,「我太擔心你了,當時沒想那麼多。」
她靠過去,柔軟手心蹭了蹭他的兇膛,「別生氣。」
「……」
這誰他媽還氣得起來。
裴景川捏住她的作亂的手,親了親她。
「你想來松市,當時怎麼不跟我一塊,非要自己開飛機來?」
姜音跨坐在他身上,埋首在他頸窩,纏綿溫存。
「誰叫你騙我。」她低聲道,「董燕青生病肯定是假的啊,你腦子一熱就過來了,肯定會出事,我趕過來就是來幫你的。」
裴景川輕笑,「你就是來添堵的,哪能幫我什麼。」
姜音,「你說剛才啊?你不來我也能跑,但我知道你會來,所以給你個機會英雄救美。」
裴景川看著她,輕輕嘆息。
雖說開飛機和玩槍這樣的把戲,之前董薔薇都教過她,但實操還是第一次,姜音不怕是假的。
可她沒慌,還是義無反顧地想要救他。
裴景川擔心又生氣,可又生硬不起來,語氣帶了幾分誘哄,「隻要你聽話,以後我不管做什麼都告訴你,再也不瞞你了,行不行?」
姜音舒展眉頭,揉揉他的頭髮。
「這才乖。」
回到酒店,裴景川帶著姜音去洗澡。
之前被搜身過的地方,他親自洗一遍不說,還添上了屬於他裴景川的痕迹。
姜音的聲音濕漉漉的,「是女人搜的,你也吃醋啊。」
「嗯。」
裴景川果然是狗,撒泡尿就把姜音圈起來獨佔了,隻準自己碰。
身上洗乾淨了,裴景川又分開她的腿。
摸到那一處紋身。
紋身是幾個月前才做的,皮下埋了定位器。
不管姜音在哪,裴景川都能準確無誤地找到她。
溫水撫過那一處,裴景川愛戀地摩擦著。
「差點就被發現了。」姜音嚇唬,「你再來晚一點,這塊肉就沒了。」
裴景川擡起頭,眼眸深沉狠厲,「不會,他們不敢碰你。」
嘴上是這樣說,手臂卻收緊了。
顯然心有餘悸。
在浴室裡逗留許久,裴景川把她抱上床。
「我去洗澡,洗完過來陪你。」
姜音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你怎麼不跟我一起洗?」
「分開洗一樣的。」
他說完,就兀自去浴室了。
姜音等著他脫完之後,直接打開門。
果然,看見水霧裡的男人,身上好幾道口子。
裴景川想遮,直接被姜音拽下浴巾,仔細看著那些傷口。
淤青,磨傷,不同程度的都有。
有的還在冒血珠子。
姜音心疼得喉頭髮酸,「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裴景川不給她看,就怕她這樣。
眉頭一皺,眼睛一紅,往下撇的嘴巴就跟刀子似的,直捅他心窩子。
「來的時候太著急了,撞的。」他碰見她就沒冷靜過,趕來的時候要不是身體本能,都無法冷靜救人。
姜音不吭聲,殷勤地給他洗。
裴景川知道她累了,捏住她的手腕,「去睡覺,我洗完就出來。」
「我幫你洗,洗完給你抹葯。」
裴景川目光灼灼,「給我洗上火了,你今晚就別想睡了。」
這次嚇唬沒成功。
姜音非但沒走,還主動探進他的褲子。
她小臉仰著,一片嚴肅純情,裴景川僵在原地,一時間水深火熱。
「那就不睡了。」姜音說,「你幹我吧,不然我不放心。」
裴景川滾了滾喉結。
眼前這女人累得眼底都氣血絲,卻還要撩撥他。
怎麼這麼會找死。
裴景川深呼吸一口氣,把她的手抽出去。
「真沒事。」他啞著聲音。
「沒事你瞞著我幹什麼?」姜音呵斥,「今晚上死那麼多人,誰知道你被他們怎麼了?你是不是有內傷瞞著我?」
裴景川嘶嘶抽氣。
說話就說話,怎麼手還跟著語氣帶節奏呢。
毛都要被她拽斷了。
裴景川還想哄她,姜音抽出自己的手,把剛穿上的浴袍全脫了。
她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你弄我,我才信你。」
「……」
他真是要瘋了。
一點都忍不了。
心疼她累,所以他就沒計劃碰她,但現在這情況,他要不做點什麼,就不是個男人。
也不去牆上了,裴景川把她抱去浴缸。
進去後,姜音哼唧了一聲。
裴景川吻住她的唇,正想說什麼,就見懷裡女人軟趴趴,直接睡著了。
「……音音?」
姜音腦袋往後一仰,呼吸都均勻了起來。
裴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