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腹有薄繭,輕輕搔刮她的肌膚,成了夜晚最好的調和劑。
姜音不由得軟下身子,擡頭望著他,眼裡很快就起了一層嫵媚水霧。
她嘴唇微動,喉嚨裡溢出一個單音節。
而後便埋首,隻露出紅彤彤的耳朵。
裴景川眼眸沉了幾分,喉結震動,「嗯什麼?要說想還是不想。」
緋紅很快就燃燒了姜音整張臉。
她說不出口,惱羞著要扭開腦袋,卻又被他大掌扣著,無法逃脫。
「寶寶快說,老公想聽。」
姜音非要嘴硬,「不想。」
後來這張嘴怎麼軟的,就不方便說了。
……
過程中裴景川有多強勢,之後姜音哭的時候他就有多狼狽。
「錯了,以後再也不弄了。」裴景川吻去她的淚水,說了不少好話,「爽懵了,沒控制住力道。」
姜音擡起眼,說話時舌頭髮僵,「再也不了嗎?」
「嗯,再也不弄了。」
「你發誓,你要是騙我你就不是中國人。」
裴景川沉默片刻,湊過去親親她的唇,「嘴張開,老公看看喉嚨有沒有傷到。」
姜音氣得捶他,「我等會就把你切了!」
這時候,門外溫向慈突然敲門,「阿音,有客人來了。」
姜音擦去眼淚,看了看時間。
晚上九點多了。
誰在這個點來。
裴景川下床,前去開門。
「霍危來了?」
溫向慈挑眉,一張臉上帶著看戲的笑意,「你怎麼知道,他給你通氣了?」
「沒,老遠就聞到那狗東西的味兒了。」
……
裴景川把門關上,抱姜音上床,蓋好被子,「我出去看看,你直接睡。」
姜音聽到剛才的對話了,問他,「霍危這個時候來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來勾引你的。
那男人一肚子壞水,裴景川不想他髒了姜音的眼睛,「我一個人能搞定,睡吧。」
結果不等他們商量好,霍危已經過來了。
他徑直走進房間,完全無視屋子裡曖昧的氣氛,淡淡道,「聊什麼呢,我能加入嗎?」
裴景川,「……」
姜音,「……」
裴景川沒發現霍危這麼悶騷,目光幽冷道,「我們出去說。」
讓一個外人進卧室,他心裡抵觸得慌。
見裴景川往外走,霍危開口道,「那你出去吧,我跟阿音單獨待會。」
裴景川眼皮子一跳,「你說什麼?」
霍危不甘示弱,「不爽?我是她男朋友,輪不到你發表意見。」
姜音嘆口氣,坐起來道,「咱都出去,行嗎?」
……
霍危猜到了姜音肯定會躲起來,所以才用這個方法逼她現身。
客廳裡,幾個人坐在一塊。
氣氛妙不可言。
出於禮貌,溫向慈給他倒了一杯茶。
霍危道謝,「麻煩伯母。」
溫向慈皮笑肉不笑,「不麻煩,這茶葉放過期了,不喝浪費。」
「……」
霍危把遞到嘴邊的杯子又放了回去。
他開門見山道,「伯父伯母,這麼晚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先休息,我帶阿音回家。」
裴景川眼裡迸射出鋒銳的光,「協議說了,不能交涉彼此私生活。」
「但是那條我並沒有同意加上去,按照合約,一切以我跟阿音的關係為主。」
說完這句話,霍危還有個理由說服他們,「我的病還沒有痊癒,經常頭疼,我想回松市好好養一養,阿音你在s國學過醫術,到時候你照顧我好麼?」
姜音,「你也學過。」
「我這是心病,心病要心藥醫。」
裴景川受不了這狗東西肉麻的話了,沉聲道,「她是孕婦,離不了我。」
霍危不急不緩道,「如果一定要這樣的話,那隻能違約了,違約之後,裴總你之前惡意砍斷我的雙腿,以及故意傷人事件,我會單獨整理一份資料,交給上面好好調查。」
裴景川,「隨便,要不要我再給你錄一份口供?」
姜音輕咳一聲。
「霍危,你說的話我好好想想,明天早上給你回復。」
霍危卻不肯讓步,「飛機已經備好了,阿音你可以收拾一下行李箱,我等你。」
姜音,「……」
她站起身,拉住快要氣撅過去的裴景川。
「裴景川,你該上廁所了,我陪你去。」
霍危抽了抽嘴角,「他去廁所還需要阿音你跟著嗎?」
姜音,「我得給他扶著,不然他對不準馬桶。」
溫向慈,「……」
裴司翰,「……」
卧室裡,姜音立即抱住裴景川,安撫他狂躁的心情。
她拍拍他的心口,「霍危這個點來,明顯是有所準備,不把我帶走不罷休,你把他逼急了,合約就是一張廢紙,我們沒必要得不償失。」
裴景川沉默不語。
姜音捧著他的臉,又揉揉他的頭髮,「別多想好不好,寶貝老公。」
裴景川眸底情緒不明,「你先去松市,我隨後來。」
聽他這麼說,姜音就猜到他壞水兒冒出來了,笑道,「這才乖,其實隻要你想,松市也是我們的地盤,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裴景川拉下她的手,反扣在背後抵在門闆上。
身軀壓過去,他咬了一口她的唇,「剛才你的動作怎麼那麼像摸狗。」
姜音失笑,「裴景川你不是狗嗎?」
裴景川頓了頓,眼底慾望暗湧,「我是公狗,那剛才給裴太太吃的是什麼?嗯?」
姜音心臟怦怦跳,知道他又要說葷話,一把捂住他的嘴,「不準說!」
裴景川吻了吻她的掌心,拉下來重新吻住她。
等他們重新出來的時候,姜音紅艷艷的唇落入眾人眼裡,都心照不宣。
「走吧。」姜音跟霍危道,「我沒什麼收拾的,缺什麼去松市後再買。」
霍危去拉她的手。
裴景川搶先一步,與霍危十指相扣。
霍危臉色一變,甩都甩不贏。
姜音抿唇笑,往後退了幾步,讓裴景川發揮。
裴景川淡淡地看著霍危,「走吧霍秘書,我送你。」
霍危咬牙。
他們出去的時候,霍危撥出一個電話。
「清歌。」他別開頭說話,「你準備好了麼?我這邊上飛機了……嗯,好我等你。」
姜音挑眉,「任醫生也要一起回去嗎?」
霍危對姜音的態度好很多,「嗯,義肢做好了,她要回去幫她父親。」
「不是早就做好了,怎麼現在才回。」
「這段時間她在照顧我,耽誤了一會。」
姜音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霍危怕她多想,解釋道,「我跟任清歌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情如兄弟,沒有其他的意思。」
裴景川,「我可以幫你們變成床上關係。」
霍危頓時眼神兇悍,「你少打她的主意!」
裴景川勾唇一笑,「呵,我還什麼都沒做,這就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