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不是亂搞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姜音字數:2686更新時間:25/08/30 00:54:02

「接啊清歌,你還是很難受嗎?」


見自己女兒臉色太不對勁,任世昌實在擔憂。


任清歌舔了下乾澀的唇,「沒,沒有。」


她接過燙手的手機,動作僵硬放在耳邊。


「……喂?」


如同接受死神裁判,任清歌呼吸慢了下來。


霍危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清,「忙麼?」


怕他找自己,任清歌找借口躲避,「有點,而且昨天喝太多了,我現在頭疼得很。」


「那你好好休息。」他疲憊極了似的吸了口氣,「昨晚出了點狀況,我舊傷複發,疼得有點厲害,明天幫我看看?」


任清歌一聽是為這事,愣了愣,「等什麼明天啊,你叫人現在過去看啊。」


昨晚上確實很兇殘,他那隻手估計要疼廢了。


「不想找別人,他們不懂我的傷勢情況,很多東西要重新問一遍,麻煩。」


簡單說完,霍危沒什麼情緒地說,「你先休息,等好些了我叫人去接你。」


語氣沒什麼起伏,卻帶了幾分強勢。


他性子一貫如此,有時候很軸。


想到是收了醫藥費的,任清歌有些為難,抱著手機皺起眉。


「爸,你今天去給霍危看看傷吧?」


任世昌為難,「我等會要急著走,去外省給一個朋友看病,原本早就該走了,我看你情況不對,所以特意等你起床看看你。」


任清歌聞言,臉皺成一團。


他們其實已經不對外接治病了,但是架不住朋友多,任世昌又心軟,不懂拒絕。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任清歌深知霍危的性子,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沒有等到第二天,吃完飯之後就自己過去了。


霍宅內。


樓下客廳,坐著裴景川跟姜音。


任清歌鎮定自若地打了招呼,而後問,「霍危呢?」


裴景川看著她,「在樓上,快殘了。」


任清歌心裡一緊,朝樓梯口走去。


「任醫生。」裴景川在背後問,「他那手怎麼又突然斷一次?」


她立即聽出別的意思,回頭看著裴景川。


裴景川似笑非笑。


空氣安靜好幾秒鐘。


「……不清楚。」


裴景川哦了一聲,神色淡淡,「明白了。」


明白什麼?


任清歌動作緩慢地往樓上走,腦子有些亂。


昨晚的圈套是裴景川安排的,他清楚來龍去脈,肯定知道自己跟霍危睡了。


他那句明白了,是要替自己瞞著嗎?


腳步停在主卧門口,任清歌擡眼往裡看。


霍危正在接電話,臉色不太好。


「咚咚——」


聽見敲門聲,霍危側頭看過來,點頭示意她進。


任清歌剛才給自己洗腦了,現在還算冷靜。


冷靜地拉過椅子,墊上一個軟墊。


這樣坐下那裡不會痛。


霍危接電話的時候神色很嚴肅,任清歌不打擾,摸不吭聲地脫他衣服。


「才過去多久,一個女人就憑空消失在松市?」霍危聲音冰冷,「三天之內找不到,你們都別在松市混了。」


手機隨手丟在一旁,四周的空氣被怒火點燃。


任清歌梗著脖子問,「找誰?」


霍危抿了抿唇,「沒什麼。」


衣服脫乾淨,任清歌首先看到的是他肩膀上那幾道紫色牙印。


「……」


她留下的。


昨天實在太疼了,霍危這畜生一刻都不停,任清歌想報復他,隻有一張嘴是武器。


明明用盡全力了。


怎麼沒給他咬下一塊肉來。


經過一天一夜的沉澱,他身上的痕迹變淺變曖昧,搞得好像是她爽翻了才留下的。


任清歌眼神幽怨起來。


她的變化都被霍危捕捉在眼裡,他淡淡解釋,「被裴景川算計了,不是亂搞的一夜情。」


任清歌抽了抽嘴角,「不用跟我解釋。」


「嗯。」他斂了脾氣,「我傷勢怎麼樣?」


任清歌這才後知後覺。


他這算是二次骨折了吧。


有點嚴重。


——啊!能不嚴重嗎!


任清歌又想到昨晚第三次,霍危把她抱到牆邊,她兩條腿掛在他的手臂上。


晃了快半小時。


任清歌氣鼓鼓道,「手廢了,得打石膏!」


霍危被她驟然拔高的音量震得擡眉,「你沒帶工具過來,我叫人送?」


「送吧!」


「……」


任清歌一向脾氣好,即使不好的時候也是掛著一張閻羅相冷嘲熱諷。


很少這樣大著嗓門發火的。


因為什麼不高興?


霍危猜測,「昨晚上沒物色到滿意的朋友麼,火氣這麼大。」


任清歌沒由來的,想聽一下他對昨晚的評價。


「你物色到了麼?」


霍危臉色微沉,「原本就沒打算物色,昨晚純屬意外。」


任清歌,「是意外你還找她幹嘛?」


眼前是多年好友,霍危沒把她當女人,像處理公事一樣隨意道,「第一個是裴景川安排的,我沒要她。後面又來了一個,跟我做完就跑了。」


任清歌在心裡罵裴景川。


找的都是什麼廢物。


她不想跟霍危面對面談這事,起身去喝水。


霍危視線跟著她走,見她扶著腰,繼續開口,「昨晚上沒做措施,我不想留隱患,所以要找出來把她解決了。」


任清歌咕咚咕咚喝水,心思亂飄。


「你怕她懷孕,用孩子要挾你?」


「嗯,這樣的事在我圈子裡很常見。」


身邊那些人個個都有情婦。


借懷孕鬧事的有那麼幾個,處理起來很麻煩。


「那你怎麼解決?」任清歌把自己代入一個八卦角色,皮笑肉不笑,「給筆錢打發了?」


霍危,「殺了。」


任清歌手一抖,杯子裡的水灑出來一半。


她不可置信,「殺了?」


霍危看她那震驚的表情,沒想到她真信。


他開玩笑而已。


隨隨便便說殺人是有點過分,霍危又改口,「等找到她,封口之後送走,永遠不能出現在松市。」


「……」


這也不是什麼好消息。


任清歌抱著水杯,神色複雜地咬著杯沿。


霍危看著她的動作,沉默了片刻問,「喜歡這杯子?」


任清歌心不在焉地看了看,隨即一怔。


這是霍危喝水的杯子!


剛才她急著找事做掩飾自己,也沒有注意。


呸呸呸。


樓下傳來汽車的聲音,霍危知道是石膏工具送過來了,他起身道,「你要是喜歡我給你買新的,那杯子我用過。」


任清歌表情抽搐,「不好意思剛才渴壞了,沒想起來。」


沒想起來這是你卧室,一切都是你的私人用品。


霍危不在意地拿過杯子,順手丟進垃圾桶。


「沒事。」


「……」


任清歌冷笑。


好麼,嫌棄她。


見任清歌冷下臉,霍危勾了下唇,「不是針對你,誰碰了我的東西我都不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