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歌也同樣看見了他。
在他陰沉的眼神裡怔愣了一會,隨後看見他身邊的羅沐瑤,任清歌漸漸恢復平靜。
秦淵很自然地站在她前方一點的位置,跟霍危打招呼。
「霍秘書。」他笑得和煦,「跟羅小姐甜蜜約會?」
羅沐瑤含羞,臉紅道,「才不是,隻是一同吃個飯。」
秦淵打量她,「穿得這麼好看,哪個男人能單純吃飯。」
羅沐瑤趁機摟住了霍危的胳膊。
語氣嬌俏地問他,「我好看嗎阿危。」
任清歌沒忍住往這邊看。
羅沐瑤是蘿莉長相,身材卻很豐腴,臉蛋圓圓兇脯圓圓。
穿的裙子比較保守,但是曲線實在是好看,上半身就這麼擠壓著霍危的手臂。
曖昧非常。
任清歌垂眸。
小小的b杯實在是可憐巴巴。
霍危沒有拉開羅沐瑤的親近,淡淡回,「好看。」
羅沐瑤第一次聽到他正面誇獎自己。
忍不住雀躍。
她心情變得極好,得意地問秦淵,「那你跟清歌呢,也是約會嗎?」
秦淵痞笑,看向任清歌的側臉。
「是嗎?我們在約會嗎?」
任清歌被他們問,卻是被霍危無形的眼神壓得喘不過氣。
她用力推開那一層灼熱視線,淺淺勾唇,「下次才算。」
秦淵沒想到她會這麼回,心裡蕩漾了一下。
隨後利落地接話,「是我最近哪裡表現得過於優異了嗎?我竟然這麼快就得到了批準。」
任清歌視線落在羅沐瑤的動作上。
她正在試探性地摸霍危的掌心,調皮打圈兒。
沒戳兩下,就被霍危一把攥住。
兩人的手緊緊相扣。
那般自然又曖昧,卻攥住了任清歌的心。
她的笑容卻擴散了一些,棱模兩可地回答秦淵,「你自己猜。」
頭頂太陽烈。
曬得她臉頰發紅。
又恰好轉身朝餐廳走,動作和表情錯位出一片嬌羞。
令人不自然想歪。
秦淵追上去,替任清歌拿上包,身子也自然挨著。
兩人竊竊私語。
說了兩句秦淵就撤開了,自然而然地摟住她的腰肢。
任清歌也沒拒絕。
……
在任清歌轉身的時候,霍危就直接甩開了羅沐瑤的手。
他剛才就跟傻逼了似的,非要做給她看。
給她看自己不缺女人諂媚。
也不是隻饞她的身體。
可等她一走,一切就索然無味,霍危甚至唾棄自己的幼稚行為。
他也跟著往餐廳裡走,耳邊是一片嗡鳴。
他不受控制地去想,任清歌那句下次才算,到底是不是真心話。
秦淵到底哪裡表現優異,讓他們的關係發展如此迅速。
是她回松市當天,就跟秦淵見面了嗎?
接機,擁抱,去酒店過夜。
然後在秦淵身下潮水泛濫。
剛才秦淵追上去之後跟她說了什麼?
是「我那天把你伺候舒服了嗎?」
還是「原來清歌這麼色,隻認床上的我。」
還是「今晚還要嗎?」
……
霍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聯想出那麼多。
陌生又窒息的感覺籠罩了他。
無端生出一片暴怒。
以至於後來吃飯,他毫無動手的慾望。
食物完完整整端上來,又完完整整收回去。
羅沐瑤小心翼翼看著他,「阿危,你不愛吃這個嗎?你想吃什麼跟我說,明天我預約。」
霍危什麼都聽不進去。
他心不在焉道,「吃完你就回去。」
說完,直接起身離開。
羅沐瑤愣了,「阿危,你不管我啦?」
見男人真走,長腿速度快,竟然沒幾步就到了包廂門口。
羅沐瑤趕緊追上去,長裙不方便她拎了一下,一擡頭就撞到堅硬懷抱。
她被撞得直哭,捂著鼻子看向來人。
「姓秦的你不長眼啊!」
秦淵是剛好吃完出來。
被羅沐瑤撞一下,他倒是不疼,隻覺得軟彈。
但來不及多想,就見羅沐瑤鬆開手,臉上豁然一鼻子血。
她嚇得當即尖叫。
秦淵被吵得皺眉,更是被羅沐瑤矯情的樣子給驚得不輕。
什麼玩意兒變異了嗎?
他求助般看向任清歌。
「清歌,麻煩你治一治這個喇叭精。」
任清歌被逗笑,「什麼喇叭精,會不會說話。」
她制住崩潰的羅沐瑤,掐住她的臉不準動,查看鼻子情況。
剛才那一下撞得不重,是她太嬌氣,竟然鼻血不止。
任清歌抽了兩張紙巾,給她堵住鼻孔。
完事。
「好了,等會就沒事了。」
羅沐瑤眼睛紅彤彤,「我的鼻子是不是被撞斷了?」
任清歌張嘴,還沒說又被她打斷,「完蛋了,一定很醜,阿危肯定嫌棄死我了!」
不遠處,霍危洗乾淨手出來,一眼看見秦淵身上有血。
「怎麼了。」他立即觀察任清歌。
羅沐瑤回頭,鼻子塞滿紙糰子,一臉滑稽。
「阿危……」
霍危見狀,眉頭緩緩舒展。
哦,是她。
羅沐瑤委屈撲過去,環住他的腰。
霍危伸手想推開,擡眼看見任清歌在看自己,又抱住了羅沐瑤的肩膀,查看她的情況。
「怎麼弄成這樣?」
「都怪秦淵,走路不長眼。」她趁機撒嬌,「好痛呀,阿危……」
霍危帶著她轉身往外走,「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羅沐瑤,「那你下午抽空陪我一會好不好?」
……
任清歌擦掉指尖上的鼻血,一遍遍地擦。
秦淵看她半響,才出聲提醒,「再擦手指要破了。」
任清歌停下動作,丟掉紙巾道,「我也要回去了。」
「他知道你喜歡他嗎?」
任清歌反駁,「我不喜歡他!」
秦淵認輸,「好,喜歡我。」
任清歌,「也不喜歡你。」
「好,是利用我,利用我氣死霍危。」
「……」
跟秦淵相處久了,知道他這人不正經,任清歌就懶得跟他說太多。
她轉了一半的錢給秦淵,整個人沒什麼力氣,「我先回去了。」
秦淵沒要錢,問她,「不是答應跟我出去玩?」
「你不缺女人陪你玩。」
秦淵瞳仁深了幾寸,「誰說的。」
任清歌扯了下唇,「你縱慾過度的表情告訴我的。」
秦淵,「……」
知道任清歌不是腦子單純的女人,秦淵也不想瞞著她。
「年輕不懂事。」
任清歌,「……你都二十九。」
她見他表情豐富,又一本正經點頭,「是,男人至死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