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解釋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姜音字數:2688更新時間:25/08/30 00:54:02

霍危薄唇一掀,「兩分半。」


任清歌,「……」


她無奈道,「有半分鐘是我走路耽誤的,誰叫你要把車開到這裡來。」


霍危緩緩扭頭看她,表情還是冷的。


「跟他說什麼了?」


他們什麼都沒做,保持著安全距離,他剛才在鏡子裡都看到了。


但是說什麼沒聽清。


任清歌舔舔乾澀的唇。


「太陽好大,可以讓我去車裡說嗎?」


霍危心裡鬆動,手抓住車門。


而後想到什麼又收回,「自己上車。」


任清歌,「……」


小氣鬼。


他們什麼關係又忘了是吧。


憑什麼問她跟秦淵說什麼,憑什麼吃醋鬧脾氣啊。


真是彆扭死了,狗東西。


任清歌去開後座的車門,霍危又道,「坐副駕駛來。」


任清歌快要翻白眼了,硬生生忍著,繞到副駕駛。


在她繞過來的時候,霍危就已經開了車內空調。


從始至終他就沒有開過,太陽如此烈,他在車裡烤了那麼久都沒有感覺。


也不知道心思跑哪兒去了。


霍危心裡唾棄自己。


任清歌上車坐好,抓著安全帶卻沒繫上。


霍危掃她一眼,「要我給你系?」


任清歌沒那個意思,「我們說完再走吧,不然等會你開車的時候情緒激動,帶我一起去死。」


霍危聽出苗頭,眼底陰沉,嘴裡卻說,「我情緒很穩定,你擔心過頭了。」


他就跟作對似的,強行給她繫上。


車子開了出去。


任清歌下意識抓住了頭頂扶手。


明明是要解釋的,但是話出口就成了,「你怎麼會突然去我家啊。」


霍危面不改色,但是滲出了冷意。


任清歌改口,「說錯了,不是我家,是我租的房子。」


霍危壓根不是為這事生氣,但還是厲聲,「我要你房租了?」


「……沒要,但也算租的。」


霍危油門一踩,車子幾乎要飛起來。


任清歌汗毛樹立。


看,這就是他說的情緒穩定。


上了高架橋,前方車子多被迫減速,任清歌的心才回到原位。


她不敢耽誤,趕緊想措辭解釋早上的事,沒想到霍危打斷了她,「我看了電梯裡的實時監控,知道你帶秦淵回了家,所以趕過去的。」


任清歌沒想到是這樣,一時間有點懵。


霍危繼續解釋,「監控連接的我手機app,隻有我能看到。」


「……」


「該你說了。」霍危目視前方,冷冷淡淡,「為什麼下了我的床,就馬上跟秦淵見面。」


他自認為脾氣夠好了。


沒有藏著掖著賭氣,讓任清歌去猜。


更沒有發脾氣,跟她一一數罪狀:不跟我吃早餐,不接我電話,撒謊說一會回電也沒有,還跟別人在電梯口摟摟抱抱。


還叫他親她耳朵!


霍危越想越氣,強行超車,車輪子幾乎要擦出火花。


任清歌吸一口氣重新抓住扶手,「早上走得突然,是秦淵找我有事。」


她說一句,打量一下他的反應。


然後才繼續說,「他心眼壞,騙我出門我才反應過來,但是當時已經下不了車了。」


「用什麼借口騙的你?」


「他說我爸病了,其實沒有。」任清歌繼續撒謊,「他把我爸哄得團團轉,我不好在我爸面前發作,就帶回去招待了一下。」


其實這樣的謊言漏洞百出,任清歌也是沒有辦法,臨時想出來的法子。


說完,她又給謊言加上一層保護罩,「你幹嘛問這麼仔細啊,秦淵在追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跟你和羅沐瑤一樣,我問過你跟她的細節嗎?」


這話果然有用。


霍危雖然臉色更難看了,但是沒有再盤問。


不問,就不會被發現端倪。


直到車下了高架,開往富人區,車流少了。


霍危才再次開口,「那你為什麼允許他抱你,親你。」


任清歌,「我當時沒注意,被他鑽了空子。」


是嗎?


當時霍危早就到了,看了半響。


她在他懷裡呆了至少半分鐘。


沒動彈過。


拙劣的借口。


但是霍危卻不想再繼續問了,再問下去,他怕任清歌會說跟秦淵互生好感,親親抱抱很正常。


他那可笑的佔有慾名不正言不順。


任清歌以為他要開車到他的私人別墅。


沒想到是自己家。


霍危拿出手機刪掉了監控的app,另外當著任清歌的面,打電話給師傅,拆掉電梯裡的監控,換上其他的。


一切行為行雲流水。


跟他上班時一樣,看不出破綻。


但是任清歌清楚,他依舊沒消氣。


果不其然,他掛斷電話後就說,「不用怕了,我以後什麼都看不到,就算你跟秦淵在電梯裡搞起來都可以。」


任清歌一時無語。


她昨晚沒睡好,本就累,任世昌又出事,她精神壓力大。


累得煩躁,她的好脾氣也沒了。


「怎麼搞?」任清歌故意問,「像昨晚上你對我那樣嗎?」


昨晚是哪樣的?


欲拒還迎的任清歌,在他身下被弄得說不出話,接吻接得舌頭髮腫,情動得控制不住自己,濕了一大片床單。


被他逼得什麼好話都說了。


哥哥,老公,阿危阿危的不斷叫。


汗水黏得兩人分不開,依舊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


「可以嗎?」任清歌逼迫著他,「真的可以嗎霍危?」


霍危眼底赤紅。


忍耐到了極緻。


他兇腔激烈地起伏著,如一場可怕的災難即將來臨。


但是再可怕,也撬不開他那張嘴。


不行,我很在乎,我不準你這樣,你隻能是我的。


這些話對他來說要命一樣。


他隻會說,「你非要我給一個答案,有什麼意義?」


任清歌頭痛,「那你跟我陰陽怪氣幹什麼,你想睡我,又要管我,不是乾淨的朋友又不是純粹的炮友,不矛盾嗎?」


霍危喉結滑動,「不是還有第三個選擇?」


任清歌冷笑,「談戀愛結婚嗎?霍危,我們到底有沒有結果,你比我清楚吧。」


「即使你有辦法解決一切,你的對手你的父母你的親戚也不會讓我好過。」


「我沒有娘家仰仗,嫁入豪門就是下火海,日子比做小三還要苦。」


「你不捨得我過那樣的生活,我也不會讓自己那樣。」


……


車內安靜半響。


霍危的沉默是默認了任清歌的話。


任清歌嘆氣,卻散不開心裡的苦澀,「霍危,一步錯步步錯,但根已經種下了,沒法回頭,我們……」


她停頓一下,才鼓起勇氣說,「我們是要結束這段關係,還是繼續,全看你。」


霍危抿著唇,姿態僵硬地啟動車子。


路線往他私人住處走。


無聲告訴她,是要繼續。


開鎖進屋,兩人還在玄關,霍危就急不可耐地扯爛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