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看完消息,嘴角掛起玩味的弧度。
姜音歪過來看,「笑什麼呢?」
他摟著她,「沒事,要不要找任清歌玩會?」
「她過來了?在哪?」
「你想的話,我叫人把她帶過來。」
「行。」
霍危等會要辦正事,任清歌不能去打攪。
免得壞事。
這件缺德事裴景川一直都沒有跟姜音透過氣,因為她想撮合霍危跟任清歌。
她的撮合是緩慢又純潔的。
絕對不允許裴景川往酒裡下藥,強迫任清歌和霍危上床。
可裴景川等不了。
所以在這裡定了套房,裡面有個女人,專門給霍危破處。
他跟誰睡不重要,隻要睡了就行。
……
樓上房間裡,一片漆黑。
霍危被熱醒,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頭重腳輕。
他用力捏了捏眉心,稀碎的片段一閃而過。
當時喝完酒就覺得不適,他意識到有問題,立即去衛生間催吐。
剛進去就被人綁了。
醒來就是現在。
霍危知道是裴景川那畜生的圈套,他深呼吸一口氣去開燈,隨即就被一個女人抱住。
「霍秘書,你感覺怎麼樣?」
「是不是很熱,我幫你脫衣服好不好?」
上來就直接扒拉他的衣服,又親又拽。
目的明顯。
霍危最厭惡這種手段,用力推開她。
砰的一聲,女人不知道摔到哪,發出一聲悶響。
隨即就大聲哭了起來,嘴裡喊著血。
霍危摸到燈的開關,按了幾次都沒反應。
「媽的。」
他最後一點耐力崩斷,又被那女人哭得心煩意亂,「滾出去。」
女人傷得厲害,不敢再繼續了,捂著傷口離開。
藥效在身體裡發揮作用,再加上酒精助威,霍危四肢軟了下來,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
劇烈的反應往下腹衝擊。
令他燥熱無比。
他不會如了裴景川的願,摘下領帶上的裝飾別針,在手臂上用力劃出傷痕。
疼痛立即緩解了奇異的熱。
他連劃好幾道。
這時,門外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短高跟踩在地闆上,一輕一重。
吱呀——
任清歌推開門進來。
霍危看過去,窗外的霓虹光影影綽綽灑進來,隻能看清女人的身材輪廓。
收腰長裙,身段妙曼。
戴著黑天鵝面具。
他即使視線模糊,看不太仔細,也輕易被她挑起慾火。
他抿唇屏息,身上熱得快要沒有思考能力。
任清歌關上門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臉,「霍危?」
她剛才親眼看見霍危被帶走,隱約覺得不對勁,直到剛才看見個女人捂著滿腦袋血跑了。
所以趕緊進來查看霍危的情況。
她被霍危的體溫燙得害怕,拿出手機叫人。
剛點開屏幕,手腕上突然一緊,她被一股力量拽到了霍危的懷裡。
「霍——」
後面的字還沒吐出,就被霍危一把掐住臉。
手的力氣很大,帶著濃郁的憎惡,「裴景川想幹什麼?讓你跟我睡覺,然後以牙還牙告我一發強姦罪嗎?」
任清歌疼得要命,臉上的面具要掉不掉,擠得她很是難受。
她伸手推他。
霍危本就箭在弦上。
她的掙紮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他再也忍不了,理智被衝動奴役,露出暴戾的本性,一把撕掉任清歌身上的裙子。
任清歌瞳仁一縮,恐懼爬滿全身。
她正要大叫,嘴裡被霍危塞入兩根手指。
下身一涼。
最後一層布料也落入他的掌中。
任清歌嚇得直哭,可嘴裡被粗魯堵住,隻有嗚嗚的低吟。
女人的軟弱啜泣,使男人慾望越發膨脹。
他解開皮帶,將她壓在沙發上,抓住兩條白膩長腿壓向兩邊。
幾乎毫無準備,他腰身猛地一沉。
任清歌睜大眼睛,疼得渾身繃緊,掙紮的力氣瞬間被抽幹。
淚水大顆大顆砸在霍危手臂上。
霍危呼吸一滯,睜眼去看她。
室內光線暗得隻能看到輪廓,面具搖搖欲墜掛在她臉上,微張的唇發著抖。
勾著他去親吻。
但是霍危嫌臟,不會親吻裴景川安排過來的廉價女人。
把親吻的衝動壓下,另一股火氣就升騰而起。
粗啞的威脅如同惡魔,「我剛才叫你滾了,但你非要回來送死。」
「那就給我受著。」
……
不知道過去多久,室內的熱度終於平復下來。
霍危丟掉身下女人,去浴室洗澡。
任清歌動了一下,下半身如裂開一樣痛。
小腹裡更是。
她是醫生,深知這樣的事情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而且……
而且霍危那王八蛋,不知道存了多久的子孫。
她此刻撐得太難受,很怕處理不及時,會懷孕。
趁著霍危洗澡,任清歌抹乾凈臉上的淚水,顫顫巍巍穿上衣服,拎上鞋子離開。
掛了個急診,任清歌躺在床上,疼得臉色發白。
醫生驚訝,「小姐,需要我報警嗎?」
任清歌搖搖頭,「麻煩你幫我仔細處理,不要落下病根就可以了,謝謝。」
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任清歌也知道個七七八八。
霍危是中了裴景川的計,又沒有認出她,所以才會發生這麼荒謬的事。
能怪誰?
霍危陷害裴司翰在先,裴景川報復回來。
他被下藥,又是自己送上門。
兒時玩伴,熟得和對方穿一條褲子,一起尿過床,光著屁股互相打過架。
居然上床了。
任清歌光是想想,就恨不得框框撞牆。
不過還好,昨晚沒有開燈,他一直以為自己是裴景川安排的女人。
沒有認出她吧?
帶著這份僥倖,任清歌吃了避孕藥之後,又休息了一會,打車回家了。
以喝醉酒為借口,任清歌在床上躺了一天,感覺稍微好一些,才敢上桌子吃飯。
任世昌摸了摸她的額頭,「沒事吧清歌?」
任清歌無力搖頭,「沒事,昨晚酒喝太多了,一時沒受住。」
她一直都是乖孩子,任世昌沒多想,隻是叮囑道,「以後不要半夜出去喝酒,實在推不了的圈子,就讓霍危帶著你,他能保護你。」
任清歌幽怨看向自己父親。
爹啊,昨晚上你閨女讓霍危欺負慘了。
任清歌撇著嘴又在心裡把霍危罵了一遍,直到手機響起,她才被拉回思緒。
一看來電是霍危,她手一抖,趕緊掛斷。
任世昌不解,「怎麼不接?」
沒多久,他的手機又響起。
鈴聲拉扯著任清歌的神經。
幹什麼幹什麼?
打了她的又打爸爸的,他想幹什麼?
不會發現是她了吧?
不要啊,以後他倆還怎麼處!
任清歌緊張地看著任世昌接起電話,笑盈盈問話。
「找清歌?好,我把手機給她。」
手機遞過來,如同一顆手雷,嚇得任清歌整個人一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