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第一次?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姜音字數:2811更新時間:25/08/30 00:54:02

任清歌懵完了。


隻喘氣,不出聲。


耳邊還能聽到嗡嗡的談話聲,是最後幾個賓客要走,韓雪雯出門送。


四處都是眼睛。


霍危膽大包天,在這樣的情況下把她壓在車裡,親了她。


嘴裡沒酒味兒,但乾的事純粹醉鬼行為。


身上再次傳來力度,是霍危一言不發起身,將她推起來坐好。


任清歌回神。


雙手抓緊裙子,又開始滲冷汗,不敢看人不敢動,任由擺布。


霍危給她扣上安全帶,繞到駕駛座。


正要啟動,韓雪雯過來敲窗戶。


霍危泰然自若滑下。


「怎麼了。」


聲音穿過任清歌,簡直不要太正常。


彷彿剛才親那一口是幻覺。


韓雪雯責怪他,「你把清歌劫走幹什麼,秦夫人有意撮合他們倆,你凈幹好事。」


霍危淡淡道,「撮合就撮合,認識不到兩個小時就要出去過夜嗎?」


「哪有那麼誇張,車裡不是還有秦夫人?」


「她就是送他們去床上的翹闆。」


韓雪雯真服了他,誰又碰到他逆鱗了,一張嘴不饒人。


「那你送吧,早去早回。」


霍危沒搭腔,開車離開。


任清歌平穩呼吸,掃了一眼駕駛座的男人。


霍危目視前方,「我剛才隻是證明沒喝酒。」


任清歌被他震撼到,「你跟誰都這麼證明?」


「你是第一個。」


說完,他又加了一句,「我身邊沒人會像你這麼嘮叨。」


任清歌情緒波動起來,「嘮叨你就用嘴巴堵?」


「嗯,不想聽。」


一字一句說得毫無表情。


像個十五六歲叛逆少年。


偏又長了一張很強勢的臉,成熟又穩重。


反差大,又詭異的契合。


任清歌在心裡罵他發瘋。


罵完冷靜下來,她又止不住去想。


剛才那個吻的觸感一直都在唇上,偶爾發麻。


那一晚他們做過好幾次,但是沒接吻過。


原來接吻是這種感覺。


酥酥麻麻的。


……


任清歌晃腦袋,甩掉腦子裡的污穢。


霍危瞥她一眼,「幹什麼?」


任清歌沒好氣,「不幹什麼,腦袋昏。」


車子不緊不慢,到車庫停穩。


霍危也跟著下車。


任清歌莫名,「你下車幹什麼?」


霍危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嗓音淡淡,「送你上去。」


「哪用得著,電梯直達我家門口。」


霍危沒多做解釋,拉著她往電梯口走。


任清歌任由他拉著。


她心裡很明白,從那一晚之後她對霍危的想法就變了。


身體和道德一起傾向他,滋生出情愫。


這段時間她拚命看書,去參加線下活動,避免跟他見面,盡量忽略這個人。


然後在今天見到他的時候,一切堅持白做。


任清歌知道他喜歡姜音,不願意自己淪陷,於是抽了一下手。


霍危抓得松,手指往下滑,順勢跟她十指相扣。


任清歌突然覺得燙,猛地收回。


霍危便沒再碰。


進入電梯後,他問,「跟秦淵加上微信了?」


任清歌嗯了一聲,岔開話題,「你有什麼話跟我說啊?」


「就是說秦淵,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把他刪了。」


任清歌蹙眉,「他哪裡不好?」


哪裡不好?


他父親接管的企業,私下貪污走私,空口套現,詐騙銀行,上頭官官相護給他打保護傘,老子爛了根,兒子能好到哪兒去?


這是職場上機密,他不願意任清歌知道太多,免得捲入其中。


「他不適合你。」霍危言簡意賅,「聽我的沒錯。」


任清歌卻偏要反著來,「但是他給我的印象還可以,健談有趣,適合做朋友。」


霍危的眸色沉了沉。


「認真的?」


「啊,交朋友而已考慮那麼多幹什麼。」


「男女之間哪有什麼純潔的朋友關係。」他冷冷道,「你笨成那樣,遲早被他玩得骨頭都不剩。」


電梯開了,他直接往外走。


任清歌小步跟著,不滿,「我到底哪裡笨!」


霍危站在她家門口,頭頂的聲控燈滅了,隻剩遠處一盞。


幽幽燈光描繪他俊美的輪廓,眉眼有些冷。


「你要是不笨,剛才我親你你不知道反抗我?」


一說話,頭頂的燈就亮起。


照亮他的臉。


那雙眼看過來,裡面是一片清清楚楚的寒風,壓得任清歌心虛。


她為自己找理由,「我怎麼反抗?當時我要是打你,不是誰都知道你親我了。」


「秦淵要是親你,你也這麼乖乖受了?」


任清歌反駁,「他不會像你莫名其妙地發癲。」


霍危側過頭,聲音不耐,「開門。」


他發脾氣似的,任清歌也不高興。


「我知道進去,你該走了吧。」


霍危面不改色,「送你回來,連口水都不給喝?」


「你家缺水嗎?幹嘛非要在我這喝。」任清歌不管不顧道,「孤男寡女的,你進去不合適!」


霍危,「有什麼不合適,我今天沒被下藥,你大可放心。」


一句話,又回到水深火熱的那一晚。


連綿不絕的撞擊,彼此廝磨糾纏的喘息。


場景彷彿重現,迅速燒乾空氣中的水分。


霍危眼裡升騰起一股慾望,噌的一下冒起火花。


從喉嚨一路燒下去。


燒得喉嚨發澀。


任清歌自己也嗅到了危險氣息,低頭開門。


她說話忍不住磕巴,「回去吧,我進去了。」


剛往裡邁了一步,霍危就伸手抓住門把,「那天你流了血。」


任清歌背脊一僵。


「是第一次?」霍危的嗓音全啞了。


任清歌感覺自己的後背快要被他盯出一個洞。


她的兇脯一起一伏,艱難道,「不是……」


霍危,「但之前我沒見你談過。」


任清歌舔舔唇,「我是說,流血不是因為膜破了,是你……你太兇,受傷了。」


「那是麼?」霍危又問,「我是你第一個男人?」


任清歌被問得口乾舌燥。


她不甘示弱,「你不也是第一次,我們抵平了。」


但霍危覺得平不了。


揭開真相後半個月,他始終生活在牢籠裡,總是做那一晚的夢。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了。


此刻站在任清歌面前,他知曉了答案。


他想跟任清歌開著燈做一次。


想法好瘋狂,但是霍危清晰感覺到自己腰腹上的肌肉硬得發痛。


他一言不發,就這麼看著任清歌。


不管不顧的,任由眼底的慾望洶湧拍打。


任清歌被他看得快要失控。


她清楚他想要什麼。


她掐著掌心,倒數著自己的耐力。


兩人沉默許久。


霍危到底還是把想法壓了下去,言歸正傳,「那現在還疼不疼?」


什麼疼,哪裡疼。


彼此心知肚明。


任清歌看著他,眼裡也燃起放縱的火。


「疼。」她撒謊。


霍危呼吸一滯。


任清歌問,「你要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