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歌過於主動了。
一主動,霍危就不值錢,親得渾身火熱難耐。
他還記著自己的病,做不了,腦子裡一直在叫,鬆開她啊,鬆開她,再親下去要出事了。
但是嘴巴一刻沒停。
任清歌被他親得雲裡霧裡,全然忘記了剛才的場景,睜眼看見是霍危的俊臉,又很快閉上眼享受。
霍危將她抱上辦公桌。
屁股一碰上,任清歌就清醒,「這是你辦公的地方……你那麼講究,怎麼能坐。」
霍危,「沒事,你可以。」
任清歌扭捏。
夏天穿得單薄,布料透氣性很強。
很容易沾濕桌面。
任清歌知道他在工作上是個一絲不苟的人,跟私生活分得開。
不能褻瀆。
但霍危不肯放開她,而任清歌越是避免,反應就來得越強烈。
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生來惡劣,看不得乾淨又正經的東西。
時刻都想破壞。
任清歌想,霍危平時那麼廉潔的一個人,要是在這張桌子上……
她感覺自己要瘋了,卻又甘願淪陷,輕輕推開霍危。
霍危的眼神逐漸清明。
「怎麼了?」
任清歌抿了抿髮麻的唇,看向他那隻骨節分明的手。
她低聲道,「電影裡,還有沒有教你其他的什麼?」
霍危警鈴大作。
她嫌他技術不好了。
霍危,「是我吻技太差了?」
任清歌搖頭,「不是。」
她欲言又止,難以啟齒。
就一直玩他的手。
「吻技挺好的。」她意有所指,「你平時簽字用左手還是右手?」
霍危微微皺眉,不太想在這個時候說那些無聊的,「右手。」
「哦……」
她停下來看他反應,又說,「手很好看。」
霍危,「那你多看看。」
「……」
任清歌心說,平時我看少了嗎?
大哥我要你……那個我呀。
你在生病,就找別的地方代替一下,應該很容易想到吧。
作為女方,任清歌又不能說得太直白,偏偏這男人這個時候木訥了,愣是不開竅。
任清歌有些洩氣,鬆掉他的手,「你該上班了吧。」
她從辦公桌上滑下來,帶動了桌子上的文件,也掉了一地。
她順勢撿起,不知道看到什麼臉紅一片,趕緊藏進懷裡。
霍危非要拿過來看,瞧見上面的字體被水糊了。
任清歌伸手蓋住,「別看。」
霍危喉結一滾,「沒事,我重新再列印一份。」
他藏進抽屜。
任清歌道,「但是紅章也弄花了,你到時候還要再走一遍審批流程嗎?」
「嗯,關係不大。」霍危道,「就說我弄丟了。」
任清歌被臊得無地自容。
「早知道吃飯的時候就不喝那麼多水了。」
霍危抱著求問的心態,「這跟喝水多有關係嗎?」
「有的。」
「我以為跟敏感度有關係。」
任清歌心說,這個時候你倒是聰明了。
知道他剛開始,也有點放不開,所以任清歌不強求他。
霍危知道她不舒服,拿了一次性內褲出來,「換上。」
任清歌好奇,「什麼時候準備的?」
「上次你生理期弄髒褲子後,我就備上了。」
任清歌為他的細心感動,也為他的純潔感動。
「真是大暖男。」
霍危聽她陰陽怪氣,失笑,「我又怎麼了。」
任清歌往休息室走,「沒有啦,你最好了。」
霍危擡起手看了看。
好看嗎?
原來她喜歡手。
任清歌剛換上,霍危就進來了。
「尺寸合適麼?」
一次性內褲分尺碼,他大概衡量了一下,給她買了m碼。
任清歌點頭,「挺舒服的。」
霍危拿起她換下來的內褲,順手丟進垃圾桶。
任清歌一愣,「丟了幹嘛?」
「為什麼不丟?都那樣了。」
「我洗洗就好了。」
「不用,我買新的備著。」
「……」
任清歌見他一本正經在手機上選購的樣子,一時間啞口無言。
他好像……有點嫌棄她濕漉漉的褲子。
也是,他生性就對那種事不是很感興趣。
在床上就橫衝直撞,不玩其他的,規規矩矩地像一個假玩具轉世。
不喜歡這些也很正常。
……
黃昏時,任清歌離開。
霍危還有點事沒處理,讓自己的下屬送她。
她走後,霍危給裴景川打電話,「沒審出什麼來,我查到他以前跟過老衛,可最新的一筆雇傭金是來自秦氏集團的賬戶。」
裴景川,「什麼意思,你覺得秦家跟老衛有勾結?」
「嗯。」
裴景川沉默片刻,幽幽道,「秦淵是你情敵吧?」
霍危換了個坐姿,表情冷漠,「公仇私仇都有。」
「那你不趁機搞他一把。」
「是要搞,但我這一搞,是為你還是為我?」
裴景川獰笑,「至於麼?我們這關係還分你我?」
「怎麼不分。」霍危談條件,「秦氏集團的事我會徹查,但是成本不低,我不能白乾。」
處理秦氏集團,肯定會牽扯出老衛。
這件事可就大了。
裴景川想兩手乾淨,把所有的責任都壓在他頭上。
霍危沒那麼傻。
裴景川道,「如果不是音音懷孕,我不會讓你動手,可老衛有備而來,我不想放虎歸山,你開個條件,我替你辦。」
霍危靠在椅子上,一時間想不到什麼。
「先欠著。」
裴景川最不喜歡欠。
欠到後面就成了大的,得不償失。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裴景川替他說,「等會我發給你。」
霍危沒來得及說話,就見裴景川發來一條購買鏈接。
名師開課:《做到這十條,女人對你欲罷不能》
霍危:什麼晦氣東西,我現在不需要了。
裴景川:你需要。
霍危:有病。
過了兩分鐘,裴景川點進鏈接。
看見鏈接下方的最新消息:一位實名用戶*危,購買了頂配套餐。
裴景川拿著手機笑出聲。
姜音問,「笑什麼呢。」
裴景川,「笑霍危傻。」
這時候有人敲門,裴景川挑眉,「這麼快就過來砍我了?」
他開門一看,見是任清歌。
任清歌拎著滿手的禮品,「裴總,我來看看姜小姐,買了點嬰兒用品,不成敬意。」
「請進。」裴景川開門,「不用換鞋。」
「謝謝。」
任清歌的目的是姜音,寒暄之後,就拉著她去陽台說悄悄話。
姜音眼尖看見她手臂下方的傷疤。
那傷疤創口小,處理得很乾凈利索,她很熟悉那是什麼。
「你做了避孕皮埋?」姜音有點驚訝,「為什麼,霍危不肯戴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