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在床上的手段,任清歌是見識過的。
越是沒有太多經驗的人,在這個時候才更讓人害怕。
他學過,卻不完全照搬視頻裡的技巧,比男演員更豁得出去,更放得開,也更折磨人。
任清歌拚命地跟他拉鋸著,死咬牙關不出聲音。
但她的身體在他的唇舌下開始變顏色,越來越粉,逐漸變紅。
「霍危……」她顫巍巍道,「是不是,隻要我不求你,就算你輸了。」
霍危笑了一下,「可以,都聽你的。」
「你要是輸了,下床之後就得我說了算。」
「好。」
這麼輕易就答應,任清歌反而心裡沒底。
但一想到錄音都開著,他到時候不承認也不行。
「清歌,那我開始了。」
霍危擡起眼,深沉眸子裡全是癡迷。
逼得任清歌越發崩潰,「你還沒有開始?」
驚叫引來霍危一聲悶笑。
「怎麼,不行了嗎?」
任清歌不承認。
霍危不著急,哄著她說,「我沒那麼嚴格,除了求我之外,你可以盡情喊。」
任清歌的耳尖越發紅,「……誰要喊。」
「以前喊得也不少。」霍危回味著,「那時候多聽話,我想聽什麼,你就說什麼。」
任清歌以為他笑自己,不服氣道,「以前你還秒過呢。」
身上男人一頓。
沒有誰的自尊受得了這樣碾壓,更何況是霍危,他壓低聲音發狠道,「都說了那是意外。」
知道他生氣了,任清歌就越發囂張,「三秒都不到,那是意外嗎?那分明就是不行!」
霍危抿著唇,臉頰死死綳著,「不行?」
「對啊,不行。」任清歌一字一句道,「霍危,你不行!」
霍危氣得腦子發懵。
他冷嗤,「很好,任清歌。」
抓起隨手丟的領帶,霍危不由分說綁住她的手腕,然後把她整個人掛在自己身上。
用狠到極端的力道,讓她知道自己行不行。
「行嗎?」兩輪之後,霍危箍著身上哆嗦的女人,啞聲問,「任清歌,我行不行?」
任清歌已經在瀕死邊緣。
她累得眼睛都睜不開,卻還是用氣聲說,「不,行。」
霍危算是發現了。
今天就算真的把她做死在這,也撬不開這張嘴。
他得轉變策略。
霍危將她放下,任清歌下意識抓住他,硬邦邦的手臂上全是肌肉,跟石頭一樣磨手。
他開始變得溫柔。
任清歌雲裡霧裡,僥倖想著,是不是要結束了?
她剛才可一句求饒都沒有。
霍危的手放在她腰側,揉之前在羅家被撞到的那個地方。
傷得太重,至今都還有淤青,隻是不疼了。
他小心翼翼呵護著,生怕弄疼了她。
跟她說,「清歌,記不記得我剛畢業的時候,去監獄勘查過兩個月。」
任清歌從雲端慢慢往下墜,遲鈍地回憶著,「……不記得了。」
「是麼,那我幫你回憶回憶。」
任清歌不理解,這個時候回憶那個幹什麼。
她問,「你是不是又要不行了,轉移注意力?」
霍危狠著臉,突然用力,「任清歌!」
任清歌眼前頓時發白。
霍危破防得厲害,語氣都不成調,「監獄裡那群罪犯,也跟你一樣嘴硬又死犟,以為隻要嘴巴閉緊了,我們就拿他沒辦法。」
他停下來,親她。
任清歌暈暈乎乎地想:本來就沒辦法。
急死你得了。
但親了一會任清歌就感覺不對勁。
她感覺自己就跟做夢一樣,手腳虛浮得很厲害,她不由得害怕,伸手去抓他。
霍危避開。
然後在她皺起眉的時候,又重新給她。
他繼續說,「你知道我當時去勘查的時候,記憶最深刻的是什麼嗎?」
任清歌無力搖頭。
「就是這樣。」他一邊講解,一邊演示給她看,「在罪犯餓到受不了的時候,給點好處。」
任清歌,「……」
「給看不給吃,送到嘴邊,又撤回來。」
任清歌知道他要幹什麼了,想忍,可身體又不聽話。
霍危始終運籌帷幄,「餓不餓,清歌。」
任清歌咬牙不說話。
霍危耐著性子,「餓嗎?」
在官場上翻雲覆雨的手,此刻拿捏著她的身體,「看看都抖成什麼樣了,餓就求我,清歌。」
任清歌終於忍不住,罵他,「霍危你王八蛋!」
霍危赤紅著眼,也不好受。
感覺真的要暴斃了。
但比起死,他想要的還是任清歌的求饒。
都到這一步了,讓他退?
不可能。
死也不可能。
從小到大,小事情上他處處讓。
這個讓不了,任清歌必須輸。
……
霍危沒想到,這小妮子這麼能忍。
最後兩個人打成平手,任清歌沒求,霍危也沒讓她好過。
半個月了,霍危的日思夜想在此刻揮發成汗水。
不斷地蒸發,又不斷地冒出來。
床架子都被他晃斷了一隻。
霍危不計較這些細節,啄著她的髮絲,「去客廳。」
任清歌垂死病中驚坐起,「不行,不行。」
「任叔今晚上都回不來了。」霍危哄她,「可以嗎,清歌。」
……
霍危選了一張新床,讓人連夜送過來。
任清歌翻了個身,扣下他的手機有氣無力問,「買什麼?」
「床。」他把人撈過來,「不是被我撞斷了麼。」
任清歌緩了緩神,「才用多久,幾個月前我搬進來的時候,它都還是新的。」
霍危,「沒事,不貴。」
「你當我瞎嗎,我認得那個牌子。」
她又問,「新床定了嗎?」
「定了。」
「多少錢?」
「九萬七。」
任清歌抽了抽嘴角,撐著坐起來,「退了,你把那筆錢給我。」
她晃蕩著酸軟的腰跟腿,朝卧室挪動,「不就是斷了一根腳架子,修修就好了。」
霍危氣笑了,忍了忍,沒阻止她。
任清歌掏出工具包,趴在地上看床腳架的破損程度。
霍危雙臂環兇,倚靠在門邊看她反應遲鈍地摸來摸去。
也不知道是在修床還是在勾引他。
扭著腰翹著屁股。
偶爾晃一晃。
最後乾脆不動,趴在地上直接睡著了。
霍危拉下褲腰帶,走到她身後跪下。
「清歌,修好了嗎?」
任清歌驚醒,手裡捏著扳手,鬼打牆似的戳兩下床,「嗯?在修……呀!」
霍危悶哼,「床不重要,你先修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