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情慾支配,霍危還是選擇了妥協。
「不是。」他將人拉入懷裡,一點都不想裝了,貪婪吸吮她脖頸裡的香氣。
任清歌躲,「什麼不是啊。」
「你不是小學生身材。」是他喜歡的那一種。
霍危偏過頭,親吻她的唇。
任清歌乘勝追擊,「那你喜歡嗎?」
霍危不說話,撬開她的唇齒。
任清歌沒得到滿意答案,咬了他一口不給親,「說不出口嗎?」
她認真的看著他。
霍危同樣也目光逼人,但是黑眸裡隱隱藏著較量。
他以前說了那麼多真話,但是沒有俘獲她的心。
姜音教任清歌的法子,對女人也可以。
他們倆誰都想贏。
任清歌見他一直僵持,明明有慾望卻又克制,不由得失落。
她推他,「我先走了。」
霍危卻用雙臂圈著她。
吻星星點點落在她臉上,輕聲說,「清歌,你有多喜歡我,我就多喜歡你。」
任清歌眼睫輕顫。
這句似告白又似拉扯的話,叫她聽不懂。
這時候,下屬敲門。
「霍秘。」
兩人從曖昧的氣氛裡抽回神來,拉開距離。
任清歌離開的時候,心裡迷茫,又百般不是滋味。
她找到姜音,探討接下來的卧底計劃。
姜音發現她明顯心不在焉。
「在想什麼?」姜音問,「我得知你來之前去見過霍危,是有什麼沒有談攏?」
任清歌說不上來。
她搖搖頭,「是我個人的問題。」
姜音淡淡道,「如果你一直受霍危影響,那卧底工作就不適合你,你會害了我們所有人。」
任清歌心裡一緊,嚴肅道,「我知道了姜小姐。」
「別這麼客氣,叫我姜音就可以了。」姜音蓋住她的手,「卧底不是兒戲,但也不必那麼嚴肅,這件事並不是一定要你做,但如果你覺得自己做不好,早點跟我們說,我們改變計劃。」
任清歌沒忘自己做卧底的初心。
她要成長,要配得上霍危,要無所畏懼。
就總要赴湯蹈火。
任清歌深吸一口氣,「我可以。」
兩人聊到很晚,任清歌離開後,姜音跟裴景川商量,「清歌綜合成績還可以,但自控力還是太差了,這一點我最擔心。」
入虎穴,就不能情緒用事。
一步錯滿盤皆輸。
裴景川眸色深深,「她為了霍危才邁出這一步的,沒想到敗筆也在霍危身上。」
他無情道,「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秦淵恰好喜歡她,任清歌那種付出型人格,我從來不會用在正事上。」
姜音評價,「她靈性好,可以教,就得看我們舍不捨得下猛料了。」
裴景川沉默片刻。
姜音道,「我們得想辦法,讓霍危少影響她。」
裴景川嗤笑了一聲。
「沒那麼好辦。」他道,「霍危至今為止,對任清歌都還隻是負責的想法,沒有愛,我們不管怎麼努力他們都長久不了。」
姜音也看出來了。
霍危對任清歌的感情並不深。
願意結婚,願意在一起,全是因為當初不得已要了她。
而任清歌不一樣。
她愛得深,才會有顧慮,才會把自己變得患得患失。
可越是如此,霍危越不珍惜。他始終站在制高點,從未被拉下神壇。
姜音都說生氣了,「可惜了,清歌一腔真心。」
「她太愚蠢了。」裴景川道,「她看不清霍危的想法,就永遠無法進步。」
姜音深深看他一眼。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不確定,清歌這次能不能扛得住。」
「這都扛不住,那她就什麼都做不好。」
……
裴景川給霍危打了個電話。
聊了兩句。
霍危雖然有所猶豫,但為了大局著想還是答應了下來。
裴景川道,「不隻是為了大局,要是你這次做得好,任清歌就非你不可了,一舉兩得。」
隔著電話,裴景川看不清霍危的神情。
但他語氣很平靜,「先試試看。」
電話掛斷,裴景川冷笑,「聽見了麼?他都不心疼,你又何必操心。」
姜音面無表情,「霍危的勝負欲竟然這麼重。」
跟裴景川鬥也就算了,跟女人也要爭個輸贏。
遲早自作孽不可活。
……
不出意料,任清歌去面試被刷下來了。
秦淵拍了拍她的臉蛋兒,「裴景川在松市,霍危也跟你那麼好,你不做骨科醫生,還有其他更賺錢的路子,你偏來找我,當我那麼好騙呢?」
任清歌抽了張紙巾擦臉,「我騙你什麼,我上次被你帶到公司,霍危以為我跟你睡過了,他早就跟我斷了關係。」
秦淵冷哼,「是麼?我看你最近跟裴景川夫婦倒是走得近。」
任清歌神色微凝。
果然,這狗賊私下有眼線盯著。
她有條不紊地回答,「我當時不死心,捨不得霍危那個香餑餑,但他不肯見我,我去找姜音想辦法也行不通,霍危有潔癖,不要我了。」
秦淵笑道,「傻不傻啊清歌,當初我想睡你,就是因為霍危喜歡你,你現在把底兒露給我,你就毫無利用價值了。」
任清歌故作憤怒,「那你現在要我怎麼辦,我得罪了霍危,你又不要我,我以後在松市還怎麼生存?」
「跟我有什麼關係?」秦淵聳肩,「你當我慈善家呢?」
任清歌看了眼時間,「那算了,當我今天沒來過。」
開門離開,她直奔總裁專屬電梯。
電梯門跳到這一層停下,秦忠傑正好出來。
任清歌低著頭朝後退,低聲說,「秦總好。」
她帶著哭腔,又長得好看,秦忠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看起來眼生。」秦忠傑問跟出來的秦淵,「她是誰?」
秦淵眉心一擰,「來應聘秘書的。」
任清歌抹了把眼淚,朝電梯裡走。
秦忠傑下意識擋住門,「怎麼哭了?」
任清歌擡起眼,紅彤彤的惹人憐,「沒事的秦總,謝謝你關心。」
秦忠傑最見不得漂亮女人哭,他心疼地攬著任清歌,「是不是秦淵欺負你了?」
任清歌沒想到他這麼快就上套了。
果然是老色批啊。
她眼淚掉得更厲害,嘴上卻為秦淵脫罪,「沒有,是我沒用讓小秦總看不上。」
秦忠傑哎呀了一聲,「不就是個秘書,沒什麼技術含量的東西,我正好缺個秘書,你給我做。」
說完就拉著任清歌往自己辦公室走。
剛走兩步,秦淵就攔住了他的去路。
囂張的眼裡有幾分憤怒,「爸,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搞女人就算了,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也亂來,你就真不怕我媽知道嗎?」
秦忠傑正色道,「你胡說什麼!」
任清歌忙安撫他,「秦總你們不要吵架,都是我的錯,我走就是了。」
男人就吃這一套,秦忠傑在氣頭上,就偏要,「走什麼走,我做什麼他管得著麼,反了天了!」
秦淵狠著臉,一把拽過任清歌,「不是想做我的秘書麼,你面試通過了,去人事部報道,明天九點過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