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天不敢貿然發地址,眼神詢問秦淵的意思。
秦淵擡眼環顧了一圈四周。
這地方是他專門用來折磨人的,位置偏僻,距離市區比較遠。
任清歌平時的愚蠢都是裝的,真遇到正事,她那腦子轉得過彎。
肯定會懷疑什麼。
秦淵暫時不打草驚蛇,「跟她說,等會你自己回去找她。」
王昊天低頭髮消息,秦淵掐了煙起身準備走人。
背後幾個混子嘰嘰喳喳,「淵哥,怎麼又突然改主意了?」
秦淵拆了一包生牛肉放進狗盤子裡,「我做什麼事還需要跟你彙報嗎?」
混子不滿,「可她是卧底,是一顆定時炸彈,你現在不果斷解決掉,誰知道會有什麼麻煩。」
秦淵撫摸狗頭,不耐道,「少他媽廢話。」
混子被震得縮回腦袋,嘀咕,「我們哥幾個還以為能吃一頓好的呢!」
葷話一開,旁邊的男人就接話,「是啊淵哥,那女的在你身邊晃悠的時候,我就想幹她了。」
「又漂亮又白,從不拿正眼瞧我們,清高得不得了。」
「都是裝清高的,背地裡指不定多騷呢,我們哥幾個剛才心可癢了,就等著你處理完讓我們過過癮,結果你……」
話沒說完,就見秦淵冰冷的眼神看過來,嚇到他們頓時一噎。
幾人頓時安靜。
秦淵問,「不服我是嗎?」
男人連連搖頭,「服,服,我們開玩笑的淵哥。」
秦淵招手,「你們幾個,褲子脫了過來。」
幾人面面相覷,不敢過去,卻又不得不聽命令。
褲子齊刷刷掉一地,秦淵掃了眼,被那幾根金針菇弄得直皺眉。
「議論她騷,你們這德行滿足得了她嗎?」狗吃完了牛肉,剩下一盤血水,秦淵一腳踹翻,「把血抹上去。」
幾個混子臉色一變,不敢順從,「淵哥,會爛的。」
秦淵問,「剛才說那些逼話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會爛?」
在激烈的心理鬥爭之後,他們還是選擇了保命,一個一個地抓起血水,往襠間抹。
秦淵突然鬆開狗鏈子。
「去吧寶貝,再吃點餐後小甜點。」
常年用生肉訓練的烈犬,聞到血腥味就興奮,猛地朝他們撲過去。
一群人驚恐大叫,幾人一狗撕成一團。
秦淵面不改色,去衛生間洗手。
他的狗聽話,不會真咬死人,最多讓他們變成太監。
不消一會,外面就安靜了,隻剩下一片顫抖的哀嚎。
秦淵接到了秦夫人的電話。
他明白對方想說什麼,但還是接了。
秦夫人彷彿失了魂,「阿淵,是你帶走了他,對不對?」
秦淵背靠牆,隨意道,「也沒做什麼,就是問了點你們之間的事。」
秦夫人哭訴,「是我主動去找的他,你有什麼沖我來,不要動你王叔叔。」
她負了他,嫁人後沒有得到愛,又重新去招惹,一切都是她的錯。
所以為了他的安全,做母親的面子也不要了,在兒子面前低聲下氣。
秦淵表情陰翳,「媽,你何必為了個男人變成這樣。」
「你不懂,阿淵,你不懂。」
秦淵呼出口濁氣,不耐道,「掛了吧,我不會把他怎麼樣。」
手機滑落,秦夫人無力坐下,兩行淚止不住地流。
突然覺得不對,她停下傷心,扭頭看去。
就見秦忠傑站在門縫外,一雙眼滿是憤怒。
秦夫人驚愕,就見秦忠傑一腳踹開門,「賤人,你敢給我戴綠帽子!」
……
王昊天的臨時變卦,讓任清歌起了疑心。
她試探性地又發了一條消息。
對方沒有再回。
再加上秦淵不在公司,兩人同時消失,必定有蹊蹺。
任清歌馬上安分了下來,給霍危打電話,「你能找到王昊天嗎?他說他拿到秦氏集團的罪證了。」
霍危,「你先下來,我們當面說。」
任清歌不解,「下去哪裡?」
「秦氏總部的樓下。」
任清歌不敢相信,「你這麼明目張膽嗎?」
霍危淡淡道,「我例行勘查秦氏,小秦總不在,不該他的秘書接待嗎?」
「……」
她來到一樓時,前台已經殷勤地給霍危送咖啡了。
霍危沒接,西裝穿得闆闆正正,表情更是公事公辦的嚴肅。
「任秘書。」他跟來真的一樣,對她的態度也是冷冰冰,「很忙嗎?叫我好等。」
任清歌被他這幅悶騷樣子給刺激得心裡癢。
偏偏有別人在,她還得陪他演戲,「抱歉霍秘書,小秦總不在,我事情多忙過頭了。」
霍危朝總裁專屬電梯走去。
「他什麼時候回來,我有話要問。」
任清歌跟在他身後,「還不清楚,霍秘書你先去辦公室等一等。」
電梯合上,頭頂有監控,兩人都心照不宣老老實實的。
任清歌撥開袖子看了看錶。
「十一點多了,霍秘書有什麼忌口嗎?中午跟小秦總一塊吃飯如何?」
霍危瞧著她那小樣,壓著上揚的嘴角,「不吃,忙。」
「那可惜了,一直久仰霍秘書的威風,還想著多接觸一下。」
「任秘書晚了一步,我有心上人了。」
任清歌抿唇笑,心裡灌了蜜似的。
她也不問是誰。
霍危反問,「任秘書那塊表好像是情侶款,應該也有喜歡的人了,怎麼還想著勾引我。」
任清歌笑眯眯,「家裡一個外面一個,不衝突嘛。」
霍危也笑,「那倒也是。」
到了之後,任清歌打開秦淵的辦公室門。
霍危卻來到隔壁。
任清歌道,「哎霍秘書,你走錯了,那是我辦公的地方。」
霍危邁步走進去,「先勘查你的。」
「……」
她一進去,就被霍危攬著腰推到牆上。
眼前一黑,呼吸也被他奪走。
昨天才接過吻,今天霍危這架勢,就跟三百年沒親過嘴似的,恨不得把她生啃了。
親一陣後他又擡起頭,「眼鏡,給我摘了。」
任清歌被他雙手摸得起火,腦子混沌聽他差遣。
新一輪的攻勢後,任清歌招架不住。
她喘息道,「這就是霍秘書的工作嗎?勘查女人的嘴?」
「是。」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胡說八道。
在這樣的地方,霍危也不會真的做什麼,廝磨一陣之後分開,給她整理好衣服。
任清歌壓低聲音道,「趁現在秦淵還沒回來,你意思一下就趕緊回去,別跟他碰上。」
霍危手指勾了一下她兇前的項鏈,「我確實找他有事。」
任清歌擡起水潤迷離的眼,有點迷茫,「嗯?但是我的事還沒有辦完,你找他是不是太早了點?」
「你不用操心。」霍危摸她的腰又摸起感覺了,啞聲問,「中午休息幾個小時?」
任清歌舔舔唇,「兩個半。」
霍危盤算了一下。
「除去吃飯的時間,夠我做兩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