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菜很豐盛。
秦淵心情不錯,坐下後發現少了個人,「霍危呢?」
任清歌,「在外邊玩。」
「你懷孕了他在外邊玩?」秦淵這個蛤蟆開始點評人類,「真不是東西,你乾脆跟我得了,我可比他會疼人。」
任清歌懶得理他。
秦淵一張嘴叭叭個不停,「他腿好像廢了啊,是不是得一直坐輪椅?那多磕磣,你跟他就是當活寡婦。」
他轉頭看見裴景川在打電話,心裡一驚,「裴總你在幹嘛。」
裴景川,「給霍危打電話,叫他回來吃飯。」
秦淵閉嘴了。
裴景川提醒,「他腿好了。」
秦淵,「……」
「我會把剛才的話轉達給他,你等著受死。」
「……」
裴景川這電話是真的打。
霍危一開口就是,「清歌有消息了?」
裴景川答非所問,「回不回來吃飯。」
「我不餓。」霍危聲音喑啞,「她估計臨時反悔了,不肯出來見我。」
裴景川看了一眼任清歌。
他再次問,「確定不回來吃飯,是吧。」
霍危不耐煩,「沒心情吃,掛了吧。」
「行。」
電話剛掛幾秒鐘,又急促響起。
裴景川好整以暇地滑了接聽。
「怎麼。」
霍危問,「有她消息了是不是?」
不然他不會平白無故問他回不回去吃飯。
裴景川回答得棱模兩可,「不知道,你回來看看?」
霍危靜默幾秒鐘,掛了。
任清歌在一旁吃得雲淡風輕的。
……
秦淵看出來了,用胳膊撞了一下旁邊的羅沐瑤,「你阿危哥哥好像跟任清歌吵架了。」
羅沐瑤虎著臉,「別碰我。」
秦淵皺眉,「生什麼氣啊,我惹你了?」
「你剛才說給我點奶茶你沒點。」
「……」
他掏出手機給每個人都點了喝的。
羅沐瑤這才高興。
秦淵失笑,「傻逼。」
羅沐瑤踹他一腳。
……
秦淵他們走後不久,霍危就回來了。
客廳裡隻有裴景川在洗奶瓶,霍危一身風塵僕僕,腳沒站穩就問,「回來了是嗎?」
裴景川嗯了一聲,「在主卧,她倆剛睡下。」
霍危正要往那邊走,裴景川用力一拽,「沒戲了,明天早上你早點起,能第一時間看到她。」
霍危呼吸粗重。
抿緊唇緊盯著主卧的門,滿是疲憊的眼底裹著化不開的情緒。
姜音在裡面,他不好硬闖。
隻得忍著。
裴景川把奶瓶放進消毒櫃,擦擦手,「你怎麼就能那麼蠢。」
霍危體力有些不支,走到沙發邊坐下。
怔怔失神。
裴景川,「任清歌都躲你這麼久了,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給你地址,說去就去了,還原地守株待兔,她玩兒你就跟玩兒狗似的。」
霍危擡頭看他,「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上午。」
霍危寒光乍現,「你們的嘴巴倒是嚴。」
「誰叫我也愛玩你呢。」
他倒了杯水,放在茶幾上。
「緩緩吧,別猝死了,死我這晦氣。」
霍危現在呼吸都在噴火,又渴又餓。
但沒什麼胃口。
裴景川道,「廚房有吃的。」
他說完走向客房,「你今晚上睡沙發。」
砰,門關上。
任清歌聽見了,心不在焉地把玩小裴子的手。
姜音躺在她旁邊,「想出去見他嗎?」
任清歌眼皮子都沒動一下,「不想,看了生氣。」
姜音,「能撐過今晚上麼?」
「誰?」
「你。」
任清歌毫不猶豫,「當然能。」
姜音笑著翻過身,「睡吧,不早了。」
關上燈,任清歌狀似無意問,「他那個腿剛好,一下子這麼奔波,沒事吧。」
姜音笑道,「要不你出去看看?」
「算了,肯定沒事,就算有事裴總也能處理好。」
這時候,任清歌的手機亮了起來。
霍危發來信息:讓我看看你,好不好。
任清歌閉上眼,當沒看見。
接著消息又跳進來:我什麼都不做,就隻看看你。
你怎麼罰我都行,別不見我。
……
任清歌閉上眼,側過身環著自己的手臂。
心裡五味雜陳。
霍危的消息一條接一條,她不回,他乾脆打電話。
擔心吵到小裴子,任清歌一早就把聲音關掉了,但任清歌還是被嚇了一跳,握著手機遲遲不接。
姜音睜開眼,看著她皺著眉糾結的樣子,不由得想笑。
時間緩慢流逝。
任清歌狠下心,還是沒去見霍危,催著眠讓自己入睡。
夜太深了,她逐漸睡熟。
半夜時小裴子醒了,姜音起床哄了一會。
任清歌迷迷糊糊的,「他怎麼了?是不是餓了。」
「沒有,就是尿了,你繼續睡。」
等小裴子哄好之後,任清歌也睡著了,姜音深深看她一眼,笑著嘆了口氣。
她抱著小裴子開門出去。
霍危站起身,「阿音。」
姜音噓了一聲,打量了他一番,「回來這麼久你就幹坐著?」
霍危的眼神迷茫又落寞,「她不見我。」
「我是說你一身汗不知道洗洗。」姜音走向客卧,「洗乾淨進去吧,清歌睡著了。」
霍危心跳如擂,去簡單清洗了一下。
他動作輕,走到床邊的時候任清歌還睡得香甜。
數日未見如隔三秋,霍危仔仔細細地看著她,從眉眼到手腳,一寸都不放過。
任清歌皺了下眉。
睜開眼。
霍危怕嚇著她,先握住她的手給她安全感,「清歌,是我。」
任清歌朦朧的眼神逐漸清醒。
知道他肯定會進來,所以任清歌也不驚訝,看了他一會之後想翻身,霍危的力度猛然收緊,「清歌。」
任清歌也不反抗,嗓音冷淡,「幹嘛。」
霍危目光灼灼看了她一會,躺下來抱住她。
任清歌拉鋸著,「你信息裡怎麼說的,你說就隻看看我,什麼都不做。」
霍危越抱越緊,兇腔鼓動,「就隻抱著,保證什麼都不做。」
任清歌,「走開。」
「清歌。」霍危姿態低,語氣更低,「你打我罵我都行,別這麼對我。」
她不說話,他就變本加厲,「老婆。」
任清歌力氣小了,心酸道,「誰是你老婆。」
「是你,你是我跪著求來的,隻能是我的。」霍危越說頭埋得越低。
毫無預兆地,蠻橫地吻住她的唇。
任清歌嗚咽,伸手抵住他的兇膛,霍危掐住她的下巴,有力的舌頭強勢撬開她的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