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回頭，是猜到羅沐瑤那蠢東西絕對不會拒絕。
結果猜對了。
幹什麼都有人送到手上的二小姐，非常自然的坐在椅子上，「好呀。」
秦淵給氣笑了，也沒出聲，站在那看何佳年紅著耳朵握住她的腳踝，生硬地脫鞋子。
兩個人都沒吃過苦。
何佳年給人脫鞋子大概也是第一次，滑了好幾次手才給她換上拖鞋。
起來的時候一張臉成猴子屁股了。
羅沐瑤好奇，「你怎麼這麼容易害羞啊。」
何佳年不敢說實話，撒謊道，「這客廳裡有點熱。」
秦淵不陰不陽道，「熱得你的春心都動了，是麼？」
何佳年，「哥你不要開我的玩笑。」
秦淵不理他。
看向喇叭精，「我禮物呢？」
羅沐瑤抱著個盒子遞過去，「我可用心了，選半天。」
秦淵皺了下眉，拆開一看，是一盒甜品。
「……」
羅沐瑤，「我還選的是豪華版，各種口味都有，我幫你嘗嘗巧克力味的怎麼樣。」
秦淵面無表情道，「羅沐瑤，你最好告訴我這是贈品。」
羅沐瑤，「這都被你猜到了。」
他一股氣剛上來，又因為這句話給硬生生壓下去了，「所以我的禮物不是這個。」
「當然不是啊，但是你的禮物還要再等一等，製作過程有點慢。」
秦淵的臉色緩了緩。
還這麼用心。
他不在意道，「不就是等一會，大概多久？」
「過年之前吧。」
「……你送我什麼，原子彈？」
「你想得美呢。」
羅沐瑤掉頭去看書房的小蛇蛇了。
秦淵勾了勾唇。
眼底有零星笑意。
過年之前。
聽起來還有很久，像是某種小小的承諾。
……
何佳年坐下來後，就開始跟秦淵說前陣子的大小事。
他不想回外省，想留在松市發展，於是拿著家裡的錢自己創業，但老是零回報。
秦淵漫不經心道，「何明東那麼疼你，你何必在這裡吃苦。」
何佳年，「我不能一輩子都靠他，我想了想，瑤瑤不喜歡我肯定是因為我沒出息，所以我想自己創業，讓她刮目相看。」
秦淵冷嗤了一聲。
「你是突然喜歡她的麼？」
何佳年連忙否認，「當然不是，我很早就喜歡她了。」
「你那麼早就喜歡了，為什麼讀研那幾年你沒有來找她。」
「我……」
「明明是同學聚會她突然變了樣，讓你見色起意，你還真當你遇到的是什麼愛情。」
何佳年面紅耳赤，「哥，你不要說這麼直白好不好。」
秦淵，「天生就這樣的嘴，沒辦法。」
他想到什麼，又冷淡地問，「還是處男？」
「……這個，跟話題有關係嗎？」
「有，抓緊時間去破了，就不會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
何佳年鼓起勇氣反抗，「不要，我想把第一次留給我喜歡的女人，想給瑤瑤。」
秦淵笑出了聲。
「別想了。」他無情道，「羅沐瑤早有男人了。」
何佳年睜大眼睛，「誰啊？」
你哥我，誰。
早讓她爽上百回了。
「自己猜。」秦淵說完站起身，命令他，「去臻悅府買幾個菜回來，今晚就不出去吃了。」
何佳年還沒從剛才的信息裡緩過神來呢。
見他往書房走，何佳年再難過也得辦正事，「哥，臻悅府那麼遠，我怎麼去啊。」
「開我的車。」
……
羅沐瑤正在書房裡盤小綠。
以前她怕蛇，來這邊來多了，天天玩玩起了感情，覺得它獃頭獃腦的怪可愛，就逐漸愛不釋手。
秦淵看見她拿著小綠揉扁搓圓，冷不丁出聲，「再玩就死了。」
羅沐瑤，「我知道輕重！」
他把小綠放回玻璃箱，看向羅沐瑤。
「何佳年出門了。」
羅沐瑤趴在玻璃箱上邊喂小綠吃零食，「出門幹嘛，他不吃飯啊。」
「去點菜了，帶回來吃。」秦淵撩起她的衣服，手指鑽進去，「來回開車要一個小時，夠你爽幾回？」
羅沐瑤被他摸得有些軟，但有點愧疚，「你手都累成那樣了，能行嗎？」
秦淵眯了眯眼，「羅沐瑤，別說男人不行。」
「……小氣。」
舒服了一次之後，羅沐瑤氣喘籲籲抱著他，懶洋洋的接吻。
親了一會她別開臉，看向他某個地方。
「什麼時候好啊。」她嘟噥。
秦淵握緊她的腰，「剛才沒吃飽？」
羅沐瑤哼了一聲，看著他的眼睛。
她表情獃獃的。
秦淵天生一副渣男皮相，眉眼蠱惑，幾分情慾在瞳孔裡浮浮沉沉，如勾人的漩渦。
羅沐瑤心跳加速，看得挪不開眼。
秦淵輕佻一笑，「又愛死我了？」
羅沐瑤不回答，充滿水霧的眼睛往下看，盯著他的唇。
「你真會長，哪哪都好看。」她咽了口唾沫，「特別是嘴。」
秦淵，「……」
他拍了下她的屁股，陰冷道，「叫聲老公，我給你。」
羅沐瑤雙眼一亮，「老公。」
秦淵，「傻逼，騙你的。」
羅沐瑤哼了一聲，推開他，「不要你了。」
秦淵還不知道她那張嘴麼，不以為意，「不要我你要誰，何佳年那個處男？三分鐘都堅持不了。」
羅沐瑤皺了皺眉，「他是你弟，你幹嘛這麼說人家。」
秦淵心裡燃了一簇火。
「這就護上了。」
羅沐瑤見他態度又冷又兇，聽著很不舒服，「懶得管你。」
……
她出去的時候剛好碰上何佳年敲門。
定了好幾個菜，兩手都是打包盒。
羅沐瑤看他柔柔弱弱的，順手接了兩個，「我幫你吧。」
秦淵往這邊掃了一眼，臉色更冷了。
羅沐瑤拎著菜進來，見秦淵就杵在那，不滿道，「你不知道接一下啊。」
秦淵神色陰翳，「至於麼，就這麼點東西能累死他啊？」
「我是讓你接我手上的！」
「……」
秦淵表情五顏六色的，一手接過來。
「拎不動還去當好人。」
羅沐瑤哼了一聲，去拿了瓶水給何佳年。
何佳年確實渴，擰開瓶子一口氣喝了一大半。
他跟秦淵有幾分像，卻沒有那麼野，皮膚更白點，是含蓄耐看的帥氣。
羅沐瑤望著他。
上上下下打量。
露出個十分欣賞的笑容。
秦淵把她的笑都看在眼底，臉色綳得死死的。
飯後時間有點晚了，羅沐瑤想早點回去陪媽媽。
秦淵去拿車鑰匙。
「你幹嘛。」羅沐瑤提醒他，「佳年開了車來的，我跟他一起就好了啊。」
秦淵神色一沉。
何佳年也有私心，眼神示意秦淵，「哥，不用麻煩你了。」
秦淵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不麻煩，我正好要去一趟羅家，乾脆我送吧。」
羅沐瑤不解，「你去我家幹嘛。」
「找你爸談點生意。」秦淵涼涼地問何佳年，「一起？」
何佳年怯場，「談生意的話我就不去了。」
秦淵嗤了一聲。
上車後，羅沐瑤還在關心那個問題，「你一個搞黃的，跟我爸什麼時候做起生意了？」
秦淵慢悠悠地點了一支煙，吸一口，心裡那個決定就深一分。
他看向羅沐瑤，一句廢話都沒有。
「你不是饞我的嘴麼？褲子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