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喉嚨發乾，一股怒氣直衝腦門。
他剛才就隻晃了一眼，此刻仔細看，越看越生氣。
穿的什麼騷衣服？
兇大屁股翹，零星一點布料裹著，比沒穿還讓人興奮。
羅沐瑤也看見他了，冷哼一聲別開眼，跟一群女孩一起出去。
秦淵直接伸手，將她攥到旁邊。
其他女孩一愣，想問怎麼回事，但見秦淵那兇神惡煞的樣子，止不住的往後縮。
秦淵沒好氣地解釋了一句，「沒你們的事，該幹嘛幹嘛！」
說完拽著人往走廊深處走。
羅沐瑤不滿，「幹嘛呀！」
這都多少天沒見了，至少一個星期了！
見上就動手，還捏得她那麼痛！
羅沐瑤拽不掉，使勁打他。
秦淵根本不在乎她那點拳頭，拖到無人的地方一丟，厲聲問，「穿你媽一件情趣制服就出來了，你想幹什麼？」
羅沐瑤磨牙，「你胡說八道！這是拉拉隊的隊服！」
「什麼雞毛拉拉隊？」
「我懶得跟你說！」羅沐瑤越過他想走，又被秦淵拽回去塞角落裡，用身體擋著。
「你幹什麼呀！」羅沐瑤沖他吼，「誰讓你碰我了！」
她一掙紮，身上露出的部位就更多，秦淵個高，往下一垂眼，溝兒都能看見。
他兇腔裡火氣亂躥，「把衣服給我換了。」
羅沐瑤，「你神經病啊，今天單位裡比賽，我是拉拉隊隊長，要給我們領導喊加油的！」
秦淵更生氣了。
拉拉隊隊長？
也就是說她要穿這一身兒在很多男的面前跳操？
就他媽那點布料，動一下半個屁股蛋都在外面。
秦淵臉色陰翳得厲害，「不準跳！」
羅沐瑤兇巴巴，「你是誰啊不準我跳，我就跳！」
一句話跟棒子似的，打秦淵腦門上。
慍怒過後逐漸清醒，他回到現實，正視自己跟羅沐瑤的關係。
是啊，他是誰啊。
前炮友都算不上，他管那麼多幹什麼。
她愛怎麼騷就怎麼騷。
秦淵鬆開緊咬的牙關，雖然仍舊無法壓下滿腔怒火，但狀態正常了，「行，隨便你怎麼跳，脫光了都行。」
羅沐瑤心裡一酸，踹他，「王八蛋，神經病！」
秦淵不還手，也不看她，轉身走了。
……
比賽下午兩點開始。
太陽正烈，比賽進行得如火如荼，羅沐瑤的直屬領導上場之後，她帶著隊員兒在下面吶喊加油。
觀眾席裡，秦淵坐在貴賓位，四周熱烘烘的，人人都關心關注比賽，就他拉這個死人臉，冰凍三尺。
羅沐瑤是單位裡眾所周知的花瓶，平時就不少追求者，今天穿那一身在那跳，那些男人的目光全黏糊在她身上。
秦淵不想看，越看越他媽想殺人，但是眼珠子一點都沒挪開過。
至於麼至於麼。
什麼操啊那麼騷，還要扭屁股扭腰的。
秦淵火大得旁邊人都察覺到了，遞上果盤兒，「秦公子，吃點水果解解渴。」
「不吃。」他一動不動。
男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笑道，「你在看小羅啊，那姑娘性子直爽，長得又好看，很多人喜歡她。」
秦淵擰起眉。
男人壓低了幾分聲音，「看看那身段兒，真是極品，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
秦淵回頭，陰冷的視線直逼向他，「怎麼，你還看上了？」
男人擺手，「哪裡敢，我是有家庭的人了，再說了小羅家裡什麼背景我心裡有數，平時看一看解解饞就行。」
說完，他有點不好意思地翹起二郎腿。
秦淵的目光往他襠間一掃。
冷笑。
他伸手挑了一下面前的名牌，叫胡平。
他記住了。
……
比賽沒結束胡平就消失了。
羅沐瑤跳完了也下場，其他人都去更衣室，她矯情，出了一點汗就要洗個澡。
宿舍樓裡洗澡麻煩，她折騰半天換了套平時穿的裙子，出來的時候領導的車都等著了，帶著她一塊去吃飯。
羅沐瑤跟上級領導關係不錯，笑嘻嘻打開車門，猛地看見秦淵在後座。
領導坐副駕，司機開車。
後座就秦淵一個人。
羅沐瑤笑容一收，沒好氣道，「怎麼你也在啊。」
領導回頭，「你們認識？」
「我可討厭他了。」羅沐瑤不肯上，「我不吃了，你們自己去吃吧。」
秦淵冷嗤，「正好，我最討厭跟女人坐一輛車。」
羅沐瑤一聽就來勁兒了，一屁股坐上去。
他討厭女人，她偏要礙他眼，卻又不肯跟他接觸，一上車就囔囔，「你過去點，別碰著我！」
秦淵不搭理她。
羅沐瑤推他，「過去！」
秦淵，「……」
他就沒見過這麼驕橫的女人，嗓門沒用就動手。
象徵性的往那邊挪了點，羅沐瑤不滿，「再過去點。」
秦淵氣得開口，「我要不直接坐車頂得了。」
羅沐瑤瞪他。
秦淵閉了閉眼，隻能妥協，又挪了一點。
羅沐瑤這才消停，拿出手機開始看今天的比賽視頻。
看到有趣的地方就笑，把視頻截下來發個朋友圈。
秦淵餘光瞥著她，心裡不是滋味。
怎麼沒他有他都一樣呢。
沒心沒肺的東西。
……
吃飯的不止他們幾個，還有幾個身份比較高的領導。
秦淵請客，有什麼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一開始還好，大家都聰明人，利益來往都藏在心裡，後來喝了點酒，上頭了，官架子也擺起來了。
想在秦淵面前耍耍威風，又不敢真的摸老虎屁股，於是就打上了羅沐瑤的主意。
秦淵扒拉了一下桌子，把那女人愛吃的菜轉到她跟前，方便她夾。
羅沐瑤剛塞進嘴裡，一個喝得臉頰發紅的領導就叫上了，「小羅，你看看我杯子裡是怎麼回事，怎麼空了？」
羅沐瑤不解，「空了你就倒啊。」
領導意有所指，「我自己倒？」
羅沐瑤就是來蹭飯的，不搞酒桌文化那一套，但秦淵心裡清楚。
他要羅沐瑤敬酒。
而且喝上臉了，不像是單純的一杯酒就能放過。
秦淵眼裡劃過一絲冷意。
羅沐瑤反應過來之後也沒鬧，上前給他倒上，完成任務似的，「我敬您。」
那男人笑了起來，舉手碰杯的時候，抓住她的手往下摁，「你是下級，杯子不能高過我，知道嗎？」
羅沐瑤不滿地擦擦手，「說話就說話，別動手！」
聲音一出，現場安靜幾秒。
那男人覺得丟人，訓斥道，「我是在教你規矩，以後你會有數不清的飯局要參加，都要這麼不懂事嗎？」
秦淵支起身，轉動桌子拿起一瓶酒。
兩步走到那男人面前，直接往腦袋上一砸！
酒瓶破裂跟慘叫聲同時響起，羅沐瑤驚得往後退了幾步。
怔怔地看著秦淵陰狠著臉，抓著男人的手摁在桌子上，撿起一塊碎玻璃，直接從手背插進去。
鮮血四濺，秦淵卻毫不在意，隻是冷颼颼地問他，「摸得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