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驍輕輕嚼動，看向她。
「回來了。」很自然的語氣。
黛月切了一塊新的，問米雅蘭，「米小姐，你吃嗎？」
米雅蘭皮笑肉不笑，「不吃，給你少爺吃吧。」
黛月挺熱情，「我再給你削個新的。」
「不用。」米雅蘭再次道。
黛月隻好作罷，又切了一塊黃桃遞給盛驍。
盛驍演不下去了。
剛才是聽到高跟鞋的聲音，料定她回來了，才張嘴去接的。
即使沒有肌膚接觸，但這樣的動作還是太曖昧了。
他太怕玩過火。
黛月沖他眨眨眼，用唇形說，「最後一塊。」
米雅蘭洗了手出來，盛驍鬼使神差地張嘴，又接了。
米雅蘭冷笑，擦乾淨手上的水漬，「我是不是多餘了，你倆這麼恩愛，我在這當燈泡不太好吧。」
黛月臉紅，「米小姐，你誤會了。」
她借口去洗水果刀，進了衛生間，關上門。
米雅蘭看著盛驍那張平靜的臉，磨了磨後槽牙。
黛月離開病房後，她才道，「我看你跟黛月相處挺好的，我還有必要給你治病嗎？」
盛驍道，「你要是不喜歡她，我讓她辭職。」
「我哪能不喜歡她，多漂亮多賢惠一女孩。」米雅蘭沒好氣，「別在這挑撥離間。」
即使是木頭腦子盛驍，也聽出酸味來了。
他嘗到甜頭，就得寸進尺。
「你答應過我要給我治病，不能反悔。」盛驍說，「黛月會的事情很多，照顧我得心應手，你既然喜歡，那就留著吧。」
米雅蘭，「……」
她怒極反笑，「行。」
行，盛驍你真牛逼。
……
話是那麼說，接下來住院的日子，盛驍可沒敢讓黛月靠近半步。
幾乎都是米雅蘭陪著。
她生氣歸生氣，該做的事情做，該學的也學。
就是不給盛驍親了。
也別想摸到她一點點。
住了一星期，盛驍光看不能吃，整個人燥得跟什麼一樣。
換藥之後，醫生推著車跟米雅蘭說，「家屬你跟我去一下辦公室，我說一下患者的情況。」
盛驍馬上打起精神。
這是個男的。
孤男寡女去什麼辦公室。
米雅蘭沒在意這些，放下手中資料跟上他。
盛驍陰沉開口，「有什麼不能在這裡說嗎？」
醫生解釋，「你的病情細節都在電腦裡，我得給你家屬看。」
「讓人拿過來，在這裡看。」
「？」
米雅蘭知道他吃味了，輕嗤一聲。
跟醫生說，「不管他，我們走吧。」
一邊走還一邊問，「帥哥，你看起來還挺年輕，有對象嗎？」
醫生笑，「哪有空找對象。」
「那巧了，我也沒有。」
「啊？剛才那位……不是你老公嗎？」
「才不是呢，他……」
聲音漸行漸遠。
盛驍一刻都忍不了，下床跟上。
米雅蘭聽到動靜回頭一看，臉色大變，「你不要命了！剛給你換的葯，你下床走什麼！」
她去攙他，盛驍一把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他道，「不疼，一起去辦公室吧，我順便也了解一下我的傷勢。」
米雅蘭真想揍他。
但想到他身上到處都是傷，無處下手，把怒火壓下去。
盛驍走兩步，米雅蘭就訓斥，「你別用受傷的那隻腳走路啊，你是不是傻！」
她抽手指，「撒手，我扶著你。」
盛驍不聽，下頜綳著，手上的力道越收越緊。
米雅蘭嘖了一聲，「我叫你撒手！」
……
回到病房，米雅蘭始終掛著笑，「你覺得那醫生怎麼樣？」
盛驍正在盤算出院，聞言臉一黑，「你想做什麼嗎？」
「你覺得呢？」米雅蘭給他系好病號服紐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胃口如何，都素一個月了。」
盛驍心口一痛，抓住她的手，「不行。」
「怎麼不行啊，你都能親你的黛月妹妹，我不能找別人？」
「我沒有！」他綳不住了，「沒跟她接吻，就隻親了臉。」
米雅蘭挑眉，「哦，那你們還挺純情，我跟帥哥醫生到時候肯定不止親臉。」
盛驍咬牙切齒，「我也可以，他沒我厲害。」
見他炸毛，米雅蘭適可而止。
但她沒忘問，「為什麼親她的臉？」
盛驍如同洩了氣，別開視線。
米雅蘭捧著他的臉給闆正了。
「說不說？」
盛驍說不出口。
怎麼都撬不開。
米雅蘭勾了勾唇，隔著病號服摸了摸他纏著紗布的兇口，還有大腿。
「今天換藥我看了，你傷口恢復得還不錯。」她意有所指。
盛驍看著她塗著紅色指甲的手，遊弋到哪，視線就追到哪。
他道，「所以，可以了嗎？」
米雅蘭收回手，輕飄飄道，「出院再說吧。」
「現在就可以出院。」
米雅蘭跟哄孩子似的，提出兩個條件，「今天出院，我們隻能做一次，等你痊癒之後出院，我們可以做很多次，不限量。」
盛驍張嘴，米雅蘭打斷他，「二選一。」
「……」
盛驍忍了又忍，「我選後者。」
米雅蘭摸摸他腦袋，「乖寶寶。」
「……小姐，不要這麼叫。」
「好的乖寶寶。」
晚上查完房，盛驍擦洗了一遍身上，躺下。
米雅蘭在浴室洗澡。
他看著那扇門，莫名覺得溫馨。
他們在小小的病房裡朝夕相處了一個星期，她為他破了很多例，放下身段伺候他。
是他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
但很快，溫馨就被打斷。
米雅蘭洗完澡出來，換上了她之前買的黑絲。
情趣款的弔帶襪，一整套，換上之後她就隻給他看了一眼，馬上就穿上睡衣捂嚴實了。
她躺下，隨手關燈，「睡覺了少爺，晚安。」
盛驍顧不上她陰陽怪氣的稱呼，隻關心重點，「你……裡面為什麼那麼穿？」
「穿什麼了？」
她又來了，以前在床上經常問他，這是什麼，那是什麼？
他臉皮薄說不出口。
現在還是說不出。
但他膽子大了，敢不經她的允許，去她那張床。
還敢強吻她。
米雅蘭原本就計劃給他的，所以隻是象徵性掙紮了一會。
他渴望她，她也是。
床上太晃，盛驍抱她去沙發，昏暗的室內留一盞小燈，朦朧了視線，又能看清眼前的美景。
可能是太久沒做了，盛驍一反常態地強勢，在反覆摩擦過那雙勾人的美腿之後，拽著絲襪猛地一扯。
米雅蘭頓時泛濫，嗓音如水，「套在我包裡。」
盛驍很快就摸到了。
撕開包裝袋的聲音跟接吻聲混在一起，如動情的交響樂。
米雅蘭貼著他汗涔涔的兇肌，「今晚要用完嗎？這一盒。」
盛驍喘著氣，「小姐，你會受不了。」
「受得了。」米雅蘭紅唇瀲灧，在他的耳邊呢喃，「……死我，盛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