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懂如何拿捏他。
明知道這話一出口,將帶來毀滅性的災難,可米雅蘭沒有絲毫害怕,反而很期待狂暴降臨。
盛驍的反應,也確實填滿了她的期待。
他將她用力摁在懷裡,在狂奏的心跳聲中,毫無縫隙、毫無保留地吃掉她。
節奏比呼吸更亂,更重,攪散米雅蘭殘存的理智。
她的後頸被男人死死掐在掌心,除了身體感官,好像心跳也被控制了,隻有他可以允許她活著。
很久之後驟雨才短暫停歇,盛驍放緩,給身下女人喘口氣的機會。
見她瞳孔渙散,盛驍心疼又生氣,「下次不要說那樣的話,你真的會死,知道嗎?」
米雅蘭煽動眼眸。
望向他。
明明隻剩下一絲力氣,她的笑容卻依舊充滿挑釁,「但你明明很喜歡。」
盛驍不否認。
確實。
他愛得無法言喻。
將女人抱起來,盛驍坐沙發,她坐在他身上。
米雅蘭忍不住抓緊他的肩膀,有些抗拒。
「盛驍……」
剛喊出名字,盛驍就用力扣住她的腰肢,「我記得你以前最不喜歡這樣。」
「知道還這麼做。」米雅蘭皺著眉逃避,氣息顯然亂了不少,「手放開。」
盛驍不願意。
他將人抱得更緊,視線撞進她的眼睛,「我以前一直以為你不喜歡這樣是太痛,後來我發現其實不是。」
是太容易丟盔卸甲。
米雅蘭身子微僵,咬牙警告,「盛驍!」
可盛驍如同一個冰冷的機器人。
深情的眼和強勢的動作,形成劇烈的反差,他吻她脖頸,磁性嗓音繾綣地落入她耳朵,「小姐,我好想你。」
米雅蘭想伸手扇他。
剛伸出手,就被突然的動作抽走力氣。
攻擊變成求助,不得不緊緊依附他。
病房不隔音,盛驍捂住她的嘴,自己卻又不安靜,「以前我對你唯命是從,幾乎沒有反抗過你,今天也聽你的話,好麼?」
說到這裡,他又收聲了。
彷彿無法攻破心裡那一關。
米雅蘭用力咬了他一口,才終於得到喘氣的機會。
她不甘示弱,「聽我什麼話?」
盛驍悶聲苦幹,裝作沒聽見。
米雅蘭抓住他的頭髮,強迫他擡起頭來。
盛驍索吻,她不給,但是香甜的氣息又那麼近,「怎麼啞巴了……說啊。」
明明處於弱勢,她音調卻拔得高。
無權無勢也要做女王。
盛驍不會說,咬她脖子,要她安分點。
米雅蘭故意刺激他,「不行嗎?盛總。」
換來肌膚刺痛,幾乎被他牙齒貫穿。
知道脖子血管脆弱,盛驍害怕,換咬她肩膀。
「我可以,但我捨不得。」他終於又開口,嗓音悶沉如雷。
米雅蘭快要痛得發瘋,嘴卻依然尖利,「不行就是不行……說什麼捨不得……」
盛驍突然停下來。
那幾秒,米雅蘭彷彿一隻腳踏入了地獄,清晰感覺到他帶來的恐怖。
很快,盛驍赤紅著眼將她重新壓在沙發上。
讓她為自己的囂張付出代價。
……
亂摸老虎屁股的後果,就是米雅蘭陷入昏迷,如同真的死了一回。
明明帶傷的人是盛驍,她卻更像性命垂危的那一個。
身上青青紫紫,慘不忍睹。
盛驍好幾次都探她鼻息,確定還活著,才敢鬆口氣。
次日醫生查房,傷口裂開的事瞞不住。
米雅蘭已經醒了,換上長衣長褲,把痕迹遮得嚴嚴實實。
但想刀死盛驍的眼神,半點藏不住。
她冷冷看著他。
看著他被一堆白大褂圍著。
一邊給他處理傷口,一邊指責,「是做什麼了,弄成這個鬼樣子。」
盛驍端坐著,把老實巴交演得出神入化,「昨晚失眠,做了幾個小時的無氧運動。」
醫生驚得鑷子都快要拿不穩,「你不疼嗎?」
病號服上全是血跡。
分明是反反覆復摩擦傷口留下的。
盛驍面不改色,「不疼,我今天應該可以出院了。」
說完,看向對面的家屬。
米雅蘭沒有躲避。
眼神冷艷,顯然不服輸。
出院就出院,看誰榨乾誰。
裂開的傷隻是表皮,以他的身體素質,確實可以出院了。
在家裡好好養也沒差。
出院手續辦完,病房裡隻剩下他們倆,盛驍恢復往常的高冷,「感覺怎麼樣?」
米雅蘭冷笑,「什麼怎麼樣,評價你的技術嗎?」
盛驍,「你的身體,還疼嗎?」
「才幾次,能有多疼。」明明走路上廁所都成問題,米雅蘭偏要嘴硬,「除了一身蠻橫的力氣還有什麼,弄不死我又不能讓我舒服。」
盛驍抿了抿唇。
才幾次。
確實,少了,他沒做夠。
套不夠用了。
昨晚最後那幾次,她就隻吊著一口氣,自己爽成什麼樣完全不知道。
知道她愛面子,所以盛驍不拆穿她。
聽話地點頭,「那我再多學學技巧,下次爭取讓你滿意。」
米雅蘭臉色稍霽。
等會盛志城他們就來了,米雅蘭不想丟人,扶著牆先走一步。
盛驍去扶她。
米雅蘭拒絕,「你不是傷口都裂開了,少走路。」
盛驍,「都是小問題。」
走到門口時,他看了眼沙發。
「那個是大問題。」盛驍指了指,語氣平穩,「沙發還沒幹,清潔阿姨等會過來收拾的時候,會懷疑什麼嗎?」
米雅蘭,「……」
沙發顏色深,看不出什麼來。
但她知道自己的德行,肯定已經滲透了。
她短暫地沉默了一下,又坦然地使喚他,「那等會你找個保鏢,把這沙發買下來。」
盛驍也這麼想的。
但他沒叫保鏢,自己把沙發抗下去,命人拉去別的地方處理。
盛志城來的時候,盛驍剛走。
黛月在收拾病房裡的東西。
他知道米雅蘭跟盛驍在一塊,就不去打擾了,問黛月,「少爺最近情況怎麼樣。」
黛月要笑不笑的,「很好,昨晚上臨時起來做了好幾個小時的無氧運動呢。」
她並不知內情,當真的無氧運動說給盛志城聽。
盛志城一臉疑惑。
「這麼怪,你怎麼會覺得好。」
黛月,「但少爺的精神狀態確實還可以,人比之前好多了,對了剛才走的時候,他還把病房裡的沙發給扛下去了。」
盛志城一驚,「不會是發病了吧?」
「不會啊,他滿臉春風,比之前好多了。」黛月拎上箱子,「不說了盛先生,我先下去,免得米小姐他們等我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