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剛出月子,裴景川沒捨得碰她。
但禁慾這麼久,嘴癮手癮總得過一過,姜音也很想他,十分乖順地跟他接吻,任由他在身上點火。
不消一會,裴景川的掌心就濕了一片。
是乳汁。
他不敢再摸,怕等會自己控制不住嘴饞,明天小女兒沒得吃。
將漲起來的寶寶口糧存起來之後,裴景川拿起一堆裝滿的儲奶袋,去放冰箱。
正巧,盛驍睡不著出來走走,跟他碰了一面。
看了眼他手裡的東西,盛驍問,「這麼晚了還在忙?」
裴景川,「一會就睡了」
他關上冰箱後回來,盛驍又開口,「我之前看過一點育兒知識,當父母很辛苦,不管哪個階段」
裴景川糾正,「父親不辛苦,母親才是,你以後要是做了爸爸,一定要把妻子放在第一位」
盛驍毫不猶豫道,「我不要孩子」
裴景川頓了頓,想到米雅蘭,能理解,「但你不想要,為什麼要看育兒知識」
盛驍沉默幾秒,最後隻是道,「早點休息裴總」
裴景川走後,盛驍獨自一人坐在陽台。
他想了很多。
全都是跟米雅蘭有關。
不知道過去多久,夜深露重,盛驍才動了回房間的心思。
剛站起來,餘光就瞥到背後有一道身影。
他擡頭看去。
米雅蘭抱著一件男士外套,站在一米開外的地方。
見他發現自己了,米雅蘭坦然上前,「裴景川的衣服,你披一下吧」
盛驍並不冷,但沒拒絕她的好意。
畢竟這樣的機會難得。
他重新調整身體,端坐好。
米雅蘭穿著嶄新的睡衣,懶懶地靠在護欄上,望向夜空。
盛驍不由自主凝視她。
即使隻是背影,也足夠讓人無理由心動。
他開口打破安靜,「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話,就出來看看」
盛驍一僵。
「聽到什麼了」
「就那麼兩句」
米雅蘭回頭看向他,「你不要孩子嗎?」
盛驍的視線主動對上她的眼睛。
夜色下,更蠱惑人。
她生來一副優越的皮囊,風情萬種。
盛驍沒法控制自己加速的心跳,隻能讓語氣盡量平靜些,「不要」
米雅蘭有些失神,「盛家是必須要一個的」
盛驍不滿,「決定權在我手上」
米雅蘭今天思考了很久很久。
冒出過一些荒謬的想法,又被自己推翻了,但是此刻在夜裡面對盛驍,那些死掉的想法,又重新冒出藤蔓。
她抿唇,眼眸微顫。
「你呢」
盛驍問她,「你還會給別人生孩子嗎?」
米雅蘭笑了笑,「我不能生了」
她笑中帶幾分苦澀。
盛驍沒出息地心疼她。
他很想說我不要,也不結婚,你所介意的一切,他都可以避免。
但想到今天裴景川的交代,他一忍再忍,把話咽下去了。
然而掙紮的時候,米雅蘭朝他靠近。
盛驍屏住呼吸。
「這幾天在淺水灣,你是怎麼想的??」
米雅蘭問他。
兩人膝蓋相抵。
隔著薄薄布料,互相傳遞體溫。
距離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盛驍注視著她,「你是怎麼想的。
?」
米雅蘭抿了抿唇,問道,「你那句話是真的嗎??」
「哪句。
↑[(.)↑?↑??↑?」
沒有哪一句話是真的,但是盛驍很在意她問的是哪一句。
米雅蘭有些難以啟齒,彷彿自己是個可恥的小三。
「你說……」
她失去了這段關係的掌控權,底氣不足,「你說有人代替我了」
盛驍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看一向驕傲的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心酸又暢快,「是真的」
米雅蘭聞言,自覺收回自己的腿。
觸感撤離那一秒,盛驍抓住了她的手腕。
視線壓迫著她,「你想表達什麼,我不順著你了,你突然不甘心了,是嗎?」
米雅蘭一愣,手腕發力,想抽出來。
盛驍不依不饒,「是嗎?」
「不是」
米雅蘭猛然停下動作,兇膛起伏,「我對你的感情,不隻是不甘心,但現在沒有意義了」
他冷笑,「能讓你說出這些話,我已經很了不起了,你畢竟是養尊處優三十多年的大小姐,哪怕再落魄,也要保持你的清高」
米雅蘭見他如此,心臟酸澀,無力道,「這不是清高的問題」
「那是什麼?」
盛驍面無表情地問,「幾年前我被你玩弄的時候,我要過我的自尊嗎?」
他一字一句控訴,「你跟萬皓復婚,推我走的時候,我走了嗎?」
「你拿我排解寂寞,你可憐我,一次一次的戲耍我,我恨過你嗎?」
米雅蘭看著他赤紅的眼,心痛難忍。
「盛驍」
盛驍脫力,失落道,「我也累了,放過你吧」
米雅蘭感覺到他要收回手,心裡一空,反抓住他。
「盛驍,我……」
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盛驍拿出來看了眼,立即鬆手。
他起身接聽。
米雅蘭看到了剛才一閃而過的備註。
是黛月。
盛驍推開玻璃門,語氣深沉,「別急,慢慢說,你怎麼了?」
米雅蘭注視著他的背影,彷彿渾身水份都被抽幹。
難以形容的窒息。
她遲鈍了好幾秒,才自暴自棄跟上去,可盛驍早就打開大門出去了。
鑽進來的風撲了她一臉。
似無情嘲諷:你徹底錯過他了。
……次日。
最先起床的是裴景川,他用奶瓶溫了母乳,給兩個崽子餵奶。
親喂太累了,他想讓姜音晚上睡整覺,所以都是把母乳存起來,他用奶瓶喂。
吃飽後他將孩子交給保姆和溫向慈他們。
才去叫姜音起床。
姜音可有勁了,「我得去看看那個女伴長啥樣」
裴景川失笑,「看看你現在這張八卦的嘴臉,昨晚上說心疼雅蘭姐的人是誰?」
姜音當沒聽到,快速洗漱。
她敷臉,裴景川雙臂環兇靠在門框上,「昨晚上盛驍就出去了,一直到現在都沒回」
姜音眨巴眼,「啊?去幹嘛了?」
「不清楚,他也有心眼子,不比我少」
「哎喲哪能,誰有你會玩心眼」
裴景川輕嗤,等她洗完臉後,從後抱著她接吻。
他回想自己和她的點點滴滴,忍不住喟嘆,「沒有誰比你更難哄了」
「怎麼,裴總後悔了啊」
「沒有的事」
「那今晚上你睡馬桶裡得了,反正我愛作,你眼不見為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