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舟等的就是這一刻。
但真被塞一嘴的時候,還是有點宕機。
出門的時候唐芮是洗過澡的,布料上殘留了一點茉莉香。
也像是她原本身體上的味道。
他定格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唐芮看著他此刻的樣子,也沒多害羞。
以前廝混起來沒完沒了,嘗試過不少變態的事。
就這一出,都成家常便飯了。
但畢竟分手那麼久了,唐芮這一年清心寡欲,突然被他叼著自己內褲視線火熱的看著,還是不太自在。
她虛張聲勢,「老實了吧?還唱不唱吵不吵?」
顧宴舟不說話。
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注視片刻後,他喉結一滾,咽下一口唾沫。
唐芮的臉頰一燙,伸手去拿。
卻被顧宴舟提前攥住手腕,他傾身壓過來,將她摁在椅子上。
他摘下嘴裡的東西,氣息紊亂地吻上來。
唐芮嗚咽掙紮。
被顧宴舟一手扣住兩隻不老實的手腕,舉過頭頂。
一年多沒親近過。
唐芮快要忘記接吻是什麼滋味了。
他的吻技也落後不少,就跟鬼子進村一樣四處掃蕩,更像是拖把在屋子裡亂揮。
唐芮受不了,下巴都快脫臼了,使勁扭動身體。
顧宴舟這才鬆開一點。
他將她口腔裡每個地方都眷顧到了,留下自己的印記。
不管她這一年都跟誰接過吻,此刻都乾淨了。
她就還是他的。
但顧宴舟還是覺得不夠,想要更多。
「唐芮」
他親吻她的脖子,下半句還沒說出來,就被唐芮打斷。
「不給」
她壓下內心的衝動踹他,「死開」
顧宴舟尚有一絲理智。
這是在大馬路上,他們又沒和好。
突然就幹起來了,太不合適。
但顧宴舟實在是捨不得就這麼完了,啞著聲音問,「那我給你……」
「也不行」
「……我還沒說幹什麼」
「用不著說,你那張嘴想吃什麼我還不知道嗎?」
「……」
兩人僵持片刻,唐芮掙紮了一下手臂,瞪他,「鬆手啊」
顧宴舟鬆了一點,見她真要抽走,又趕緊給摁住了。
「唐……」
「唐你大爺,給我鬆開」
顧宴舟不死心,「你褲子都脫了,再穿上多麻煩啊」
唐芮氣急敗壞,「那你等會有本事就光屁股回家」
「我這還沒脫」
他油嘴滑舌,「如果你想脫的話我也不介意,正好這一年我弟又長個了,你看看」
說著就去拽自己褲子。
唐芮,「……」
她有時候真的好想請律師。
顧宴舟脫褲子的空隙,唐芮掙開了手。
默不吭聲地摸索自己的包。
顧宴舟剛要給她展示自己的小舟舟,就見唐芮掏出了一根攜帶型電棍。
他一哆嗦,又把小舟舟給塞了回去。
唐芮面無表情地打開電棍開關,「不是長個了麼,我瞧瞧」
顧宴舟拉上拉鏈,老實了,「它社恐,還是算了」
「社恐啊?那以後都藏裡邊吧,別出來了」
那可不行,顧宴舟胡編,「暫時性社恐,大部分還是樂意出門的」
唐芮翻了個白眼,啟動車子。
腿間涼颼颼的,她四處找內褲,剛好看見顧宴舟藏進了他的口袋裡。
唐芮冷眼,「給我」
顧宴舟,「我沒拿」
「我都看見了」
「看錯了吧」
唐芮見他死皮賴臉,二話不說又去掏電棍。
顧宴舟臉色微變,拿出來道,「找到了,我給你穿上」
唐芮一把搶過來,「滾」
座椅裡的空間太窄了,她腿又長,穿得很費勁不說,還全走光。
唐芮受不了旁邊那男人的眼神,併攏腿使勁拽裙子。
顧宴舟,「害羞什麼,你渾身上下哪兒我沒見過」
「……」
她忍下脾氣,把人送到家。
顧宴舟沒捨得走,「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當然是我男朋友的懷抱裡,美美補一覺」
顧宴舟心裡冒酸,「呵,眼睛長後腦勺上了,看上那麼個玩意兒」
「我樂意,管得著嗎你」
唐芮趕人,「下車啊,屁股鎖我椅子上了啊?」
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顧宴舟的腦袋自動扭過來。
來電是薛啟文,問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唐芮語氣柔和了下來,「辦妥了,我剛把人送回家」
「那就好」
薛啟文很懂事,「在哪裡,我去接你?」
顧宴舟突然湊過來,吻住她的唇。
唐芮屏住呼吸推開他,顧宴舟又死皮賴臉地啃她脖子。
使勁一吮。
唐芮疼得嘶了一聲。
薛啟文微愣,「芮芮你怎麼了?」
唐芮咬牙切齒,「車裡鑽出個耗子,等我回去跟你說」
掛斷電話後,她去照鏡子。
果然,脖子上很大一個紅色草莓。
顧宴舟臭不要臉,「回去告訴你男朋友,這是大耗子咬的」
唐芮偏不生氣。
「你一點都不會吸」
她煞有其事地吐槽,「看看,這形狀是個啥啊,還是我對象厲害,平時留草莓印都是愛心」
顧宴舟的臉拉了下來。
唐芮笑著挑眉,「回去讓他重新吸一個」
「……」
唐芮,「到時候我拍照給你看哦,你好好學一學」
顧宴舟急壞了,「少噁心我,誰稀罕看」
他轉身下車。
唐芮輕嗤了一聲,「小樣,我還沒辦法治你了」
一腳油門走了。
她沒回酒店,回自己家了。
隻給薛啟文留了一條信息,就倒頭睡去。
沒過幾天,之前提交的所有律所文件,全都下來了。
統統通過。
她有些震驚,看向給自己資料的男人,「是現在政策改了嗎?怎麼突然這麼快?」
男人小聲道,「政策沒改,是有貴人在背後幫你」
「哪位貴人?」
「顧總不讓我說」
「……」
顧總,顧宴舟啊。
唐芮鬆了口氣,還好是他,要是別的什麼人情,還起來更麻煩。
離開辦證大樓,唐芮回到律所。
流程一走完,事情就完成得差不多,她叫助理髮了條招聘廣告,要幾個打雜的阿姨。
助理問,「唐律,開業的慶祝宴,你想在哪辦?」
唐芮撐著額頭想了想,「你問問他們有沒有什麼忌口的,沒有的話就往貴的定」
「好,除了所裡的律師之外,還有沒有你的朋友要來?」
「這些我自行安排,你空一桌出來就行了」
朋友都喊了一遍。
唯獨沒喊顧宴舟。
顧宴舟一直瞄著她這邊的動靜,得知把自己落下了,氣鼓鼓地跑過來,「你故意針對我啊?憑什麼不叫我?」
唐芮撇嘴笑,「叫你幹什麼,你又沒幫忙」
「誰說我沒有?」
「哦,你幫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