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還以為自己會把這辦公室給掀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沒有。
他渾身的血液在頃刻間沸騰之後又迅速冷靜下來。
領導還在叨叨這件事是個誤會。
秦淵聽不進去。
他冷冷道，「把那男的叫來」
領導被他的臉色嚇得渾身冷汗直冒，「秦公子，你先冷靜，這個地方鬧出人命不好」
秦淵用平靜的語氣又重複了一遍，「叫他過來」
領導的職位不算高。
誰都惹不起，眼前秦閻王鎮壓著，隻能先聽他的話。
撥通內線後不久，小趙就敲門了。
很標準的老實人長相，五官端正。
在絕對碾壓力的秦淵面前，他僅有的那點優點都被完全磨平。
他開門進來後看見秦淵，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所以就站在門口沒有再往裡走。
「秦公子」
小趙恭敬彎腰，「領導」
領導使眼色，讓他給秦淵倒水。
小趙能屈能伸，馬上去做了。
上好的茶被開水泡發，小趙小心翼翼遞過去。
不出意料的，秦淵伸手一撥全灑在了他身上。
開水打濕褲腿，褲腿黏在肌膚上，燙得要命。
小趙咬著牙忍著，不敢動。
秦淵擡起冷冰冰的視線，「怎麼不躲，是不怕疼還是心虛？」
小趙臉色慘白，知道自己再不解釋命怕是都要丟，「秦公子，昨晚上瑤……小羅喝醉了，我的車剛好有空位，就順便送她回家」
秦淵的冷氣壓讓他停頓了好幾次。
才終於把舌頭打直，「她醉得很厲害，一直說難受，我帶她去買醒酒藥的時候吐了我一身」
「我當時就順便在附近開了一間房洗了個澡」
秦淵嗓音駭人，「帶她上去了嗎？」
「沒有」
小趙連說帶搖頭，「我一個人去的」
「實話？」
「絕對是實話」
「附近有監控麼？或者你的行車記錄儀」
小趙的頭越埋越低，「我沒有裝行車記錄儀，附近有沒有監控我沒有注意」
說到這，他又鼓起勇氣說，「秦公子，我之前不知道小羅結婚了，所以動了愚蠢的念頭，我也是才知道你們夫妻恩愛，你不該懷疑小羅的」
秦淵低笑了一聲。
「好一句我不該懷疑她」
秦淵擡起手，摩擦著旁邊的煙灰缸，「你什麼東西，給我定罪？」
小趙嗓音發抖，「我不是這個意思，秦公子」
下一秒，煙灰缸在他的腦袋上開了花。
血花四濺。
小趙踉蹌了兩下砰的一聲倒在地上，如瀕死的魚一般抽搐。
辦公室裡陷入一片詭異的死寂。
秦淵毫不在意的摩擦了一下手，輕描淡寫地對領導留下兩個字，「走了」
領導被地上的一幕嚇得不輕，「秦公子……他已經解釋了是誤會，你為什麼……」
秦淵身形屹立，「羅沐瑤跟他去酒店的謠言誰散播出來的？」
領導，「是小趙自己來找的我，因為當時有同事看見他從酒店出來，怕誤會他們，所以提前來跟我說一聲」
「所以他該死」
領導這才想明白。
小趙私下跟他道歉，說自己不該帶羅沐瑤去酒店，雖然沒有明說做過什麼，但是一聽是道歉，誰不往那方面想？誰又知道他私下是怎麼傳的？誰又知道現在謠言傳成什麼樣了？剛才如果不是秦淵親自在場，他又要把實話瞞到什麼時候？而且剛才還挑釁秦淵。
一句不該懷疑，好像他跟羅沐瑤之間真有什麼。
領導回過神來，趕緊上前扶起地上的小趙。
給秦淵擦屁股。
秦淵忍了又忍，還是沒去找羅沐瑤。
他清楚自己生氣失控是什麼樣子，不想傷害到她。
羅沐瑤下班之前，秦淵獨自一人去查了那一晚的事。
聚餐結束後已經很晚了，羅沐瑤確實醉得厲害，一路由女同事攙著。
小趙確實碰她好幾次。
都被羅沐瑤推開了。
隻是上車的時候她不省人事，不知道是小趙的車。
車子一路駛離，秦淵順著查。
監控不能每個地方都能拍到。
在去酒店的那段路，秦淵一無所知。
他又去酒店調查了一番，不管是人證還是監控，都顯示是小趙一個人去的房間。
他洗澡隻花了二十分鐘。
洗完又把羅沐瑤送回家。
秦淵用最後那點理智，扣下了小趙的車。
他車內的行車記錄儀是才拆掉的，顯然是不想讓人看見什麼。
秦淵站在車外用視線簡單看了一圈，在車椅縫隙裡看到個閃光的東西。
衣服上的扣子。
秦淵沉默了好幾秒，到底還是控制住了自己，沒有撿起來仔細看。
秦淵抽了半包煙。
接到羅沐瑤的電話才終止，「我下班了，你來接我」
她語氣一如既往的嬌俏，沒有任何異常。
秦淵散去身上的煙味兒，往嘴裡塞了一粒口香糖才去接她。
羅沐瑤跟他講單位裡的八卦。
興沖沖地說，「那個討厭的小趙辭職了，哎呀可太好了」
秦淵沒什麼情緒，「那晚上你喝醉，還記得在車裡發生過什麼嗎？」
羅沐瑤被問住了。
「記得不太清楚了，我一醒來就看見了你」
秦淵沉默。
羅沐瑤眨眨眼，「你問這個幹什麼？」
秦淵隻說沒什麼。
他知道小趙沒那個膽子碰她。
原本就禁慾很久，今天發生的事情攪得他難受，所以在電梯裡的時候，秦淵就將人抱在了懷裡。
他的吻在她唇上反覆輾轉，從出電梯到進屋子，兩人始終沒有分開過。
終於喘口氣的功夫，羅沐瑤嘟噥，「你抽煙啦？」
「嗯」
秦淵擡腳關上門，重新吻上去，「害怕」
他不敢想象，如果小趙當時有那個賊膽，趁醉強迫了她怎麼辦？即使殺了他全家，也不足洩憤。
羅沐瑤完全不知道秦淵的煎熬，懵懂地問，「害怕什麼？」
秦淵不答，將人背過身。
他動作熟練又迅速，羅沐瑤一個晃神，就讓他得逞了。
她驚喘，「還沒到一個月……」
秦淵吻得兇狠，「沒幾天了，不想等」
這次秦淵簡直是下死勁兒折騰她，羅沐瑤哭天喊地也沒用，眼前白光陣陣，彷彿下一秒就要歸西。
完事之後羅沐瑤趴在床上哭，就剩最後一口氣了，還不給秦淵好臉色。
秦淵點燃事後煙，「還有力氣給我甩臉子？」
羅沐瑤嗓音啞得話都說不好。
嘰嘰咕咕，反正是罵人。
秦淵吐出煙霧，將人拖起來趴在枕頭上。
「羅沐瑤，以後你出門在外邊隻要碰一滴酒，老子就乾死你一回」
他動作兇狠，「聽見沒有？」
羅沐瑤氣得反手打他。
被秦淵一隻手攥住。
徹底淪為魚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