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你不餵我不喝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寧汐字數:2095更新時間:25/08/30 01:04:40

寧洋可不希望傅令驊在這個時候礙她的事。


「我們不是已經談好了麼?待會我去下毒,你就去想辦法破壞監控,做得乾淨點,別留下把柄,等過了這一關,我們將來就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傅令驊黑眸掃過那白色的瓷瓶:「你有沒有想過萬一被發現怎麼辦?」


「富貴險中求,我沒有退路了。」


寧洋緊咬著下唇,撥開傅令驊的手……


傅令驊眸中閃過滿滿的糾結,接著一把奪過她手裡的瓷瓶。


「你在這裡等著,我替你去!」


「你?」寧洋佯裝震驚:「戰寒爵門口的保鏢審查很嚴,你怎麼能進得去?」


「我自有辦法,總之不會讓你涉險的。」


寧洋感動地抱住傅令驊,雙手緊摟著他的脖頸,聲音溫柔得能溺出水來:「阿驊,謝謝你這麼愛你,我會永遠記得你的。」


傅令驊深吸一口氣,也將寧洋抱得更緊。


殊不知,寧洋嘴角彎出一抹猙獰的弧度。


她當然不會愚蠢到自己親自動手,隨便演演戲,就能誆他心軟了。


……


頂樓的VIP病房。


寧汐捧著一杯溫水,坐在戰寒爵的床邊,她將病床搖高,給他腰下面墊了一個軟枕,戰寒爵也能靠得舒服一點。


他的唇因為缺水,已經開始起皮了。


但男人眸中綻放著的光芒卻無比耀眼,絲毫不見病態的虛弱,那是一種猛獸嗅到危機時,迸射出的寒芒。


寧汐也有一種直覺,有事要發生了。


想想應該也對,她被綁架,再到對方引戰寒爵入局,想要取他們的性命,以戰寒爵的脾性怎麼可能會忍?


她將吸管放在水杯中,小心翼翼把吸管送到他唇邊:「水溫我試過了,剛剛好,但你別一次性喝太多……」


她怕他上廁所不方便。


哪怕他現在身體很虛,隻能躺在床上,也不肯插尿管這種東西,固執地要人扶他去洗手間的。


昨晚他叫寧汐扶他,寧汐不肯。


他為此還橫了她好幾眼,她也假裝沒看到。


戰寒爵剛剛醒來,手腳沒力氣,脖子也有些僵,就這麼灼灼地盯著他,好像要把她看進靈魂深處……


「怎麼不喝?」寧汐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別開了視線,盯著他結實的兇膛嘀咕。


戰寒爵懶懶地推開吸管:「我要你喂我。」


「我不是正在喂你麼?」寧汐又好脾氣地將吸管遞到他唇角。


藍色的吸管和他略顯蒼白的唇色輝映,寧汐看著心口又泛起酸澀和心疼。


這個傻子,為了讓她能活,寧願把自己送上絕路……


「我要你……用嘴喂我。」


寧汐聞言身體僵了片刻,眼角餘光偷偷去瞟陪護。


戰寒爵像猜中她的心思,薄唇挽起一抹得意的笑痕:「沒我的吩咐,他不敢出來。」


「你不喝就算了,我才不喂你。」


就算不出來,說不定也都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好糗啊。


戰寒爵聞言,乾脆挑了下眉梢,一副耍無賴的架勢:「你不喂我就不喝。」


「……」


寧汐一會看看他不太好的臉色,一會又看了看杯子裡的溫水。


折騰了會,這會已經有了涼意。


「我嘴角是不是皸裂了?」隔了沒幾秒,戰寒爵伸手撫了撫嘴皮,右下唇似還有一點刺痛感。


寧汐瞪著眼前賴皮的男人,他身體的確很缺水,又實在是不忍心。


小臉皺了皺,捧著水杯咕嚕嚕喝了一大口,然後將水杯放下,一鼓作氣捧著男人的腦袋固定住,堵住了他的唇,嘴對著嘴,將溫水渡給他。


由於戰寒爵是靠坐著的姿勢,這樣喂水並不太方便,會導緻溫水從彼此嘴角流出來……


即便如此,戰寒爵也不管,反而試探性地撬開她的齒冠,想要汲取更多的香甜。


柔軟的舌尖劃過她的口腔,一點點把她的呼吸席捲……


一隻大掌也不知何時爬上她的後腰,沿著衣擺往裡鑽。


寧汐頓時一張俏臉漲得通紅,猛地把他推開往後站了起來,說什麼嘴對嘴喂水,分明就是想輕薄她。


人還在病床上,就這麼不老實!


她顧忌著他的傷口,並沒有用什麼大力推他。


戰寒爵舌尖順著嘴角舔了一圈,頗有些意猶未盡的姿態。


「味道還蠻不錯,下次繼續喂。」


明明是在評價溫水,可他如狼似虎的眼神,讓寧汐覺得他是在評論她的唇……


寧汐心臟跳得快要從兇腔裡蹦出來,沒去直視他的雙眼,索性捧著水杯又喝了一大口給自己降火。


太無賴了!


戰寒爵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好一會,忽而很認真地說:「那天在機場我是真的很怕你不來。」


寧汐心尖悸動得厲害,纖細的手指緊捧著水杯:「如果我沒去,你會怎麼做?」


「我從來都沒有打算放你離開。」


他一字一頓,每個字眼都重重地敲在寧汐的心尖。


鼻頭忽而泛酸,寧汐低低地詢問著:「你就這麼喜歡我?」


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哪裡好,值得他這麼費盡心機……


明明多得是名媛千金任他挑選。


他卻在死死纏著她。


直到現在,她都放棄抵抗了……


「……」戰寒爵遲疑了一下,又凝視著她:「我自從知道你是四年前爬上我床的女人,腦海中就不停閃現你的身影,是比喜歡還要更多的。」


在這之前,寧汐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這麼說。


而且他說話的時候,竟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特別嚴肅,隻要指著天就能當成是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