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灑打開,水噴湧而下。
兩人都是一個激靈,但卻在窒息的風險下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傅南爵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另外一邊,白雨薇氣的差點摔了手機!
可惡的狗男人!
一個兩個嫩模還不夠,這是第三個還是第四個?
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是吧?
公司裡的人都知道她還是傅南爵的女朋友……
他現在玩的這麼花,豈不是不給她面子?
白雨薇狠狠的咬緊了牙關!
傅南爵,是你先不仁的,就別怪我不義!
——
臨近黃昏,權赫也到了下班的時間。
平日裡他幾乎都在公司加班,可最近跟寧心約會的次數多了起來,他幾乎都掐點下班了。
托寧心的福,秘書室的幾人也能早點下班了……
隻是今天權赫驅車去海邊看寧心時卻被傭人告知她身體不舒服,早早的就休息了。
權赫修眉輕皺,她不舒服怎麼也沒告訴自己?
「去過醫院了嗎?」他擔心的問著。
「家裡醫生來看過,說是沒什麼大問題,可能是有些疲勞過度,多休息就好。」傭人回答。
權赫聞言,便沒有上樓,想著讓寧心多睡一會兒。
她現在懷著孩子,也的確很容易累。
轉身準備走,卻被江川給叫住了。
「既然來了,就陪我下盤棋再走吧!」
權赫鳳眸漸深,並沒有拒絕,而是跟著江川走到了客廳裡。
下的是國際軍棋,倒也難不倒權赫。
每走一步,他都運籌帷幄,既不勝江川很多,也不輸自己的優勢。
下了沒一會兒,江川就明顯的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棋藝遠在他之上!
不過對方可能是為了保全他的面子,還讓著他……
既然下不過,江川也就懶得費腦筋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最近有你陪在然然身邊,她臉上的笑容都多了不少。」
江川是個明眼人,什麼都看得清楚,尤其是自己女兒的心思。
「她本就是個開朗的性格,不會為難任何人。」權赫緩緩的說著,也不將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
其實江川知道,權赫沒有出現之前,女兒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悶悶不樂的……
就沖權赫這句話,江川也能夠肯定,他是個經得起重擔的人!
將來肯定也不會辜負然然!
當然,有些事情江川一直都藏在心裡,眼看著時機也到了,該說一說了。
「然然當初失憶,我也不是有意瞞著你和她曾經的那一段。你也知道,我們江家虧欠她太多,我想和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既然老天爺都不讓她想起來,我又何必非要讓她記起來?」說著,江川就開始嘆氣,「其實我也有私心。然然忘記了從前的一切,可能也就不會恨我了……」
江川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面對女兒的恨意。
剛好老天爺又給了這樣一個機會,他如何能放過?
權赫自然也知道江川的打算……
「我明白您的用心良苦。」他說著,嗓音清淡,語氣中沒有半分的恨意。
江川倒是有些驚奇了,「你……不怪我?」
「您也有您的立場,我都明白。」權赫的話語虔誠,說著便笑了,「我很小的時候就沒有了父親,並不知道父愛是什麼樣的。但我看得出來,您很疼愛寧心。」
如果是在沒有遇到寧心之前,權赫肯定不會說出這番話來……
也是在遇到她之後,他整個人都柔軟了很多,對於感情的體會和理解也變得多元起來。
江川有些驚訝於權赫的這些話。
權家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
權赫的父親的確是走的早,他是權盛一手帶大的。
權盛那個人,嚴厲而古闆,權赫在他的手中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這麼一看,權赫其實也是個可憐的人兒。
或許是江川也上了點年紀,再加上最近跟女兒生活在一起,也開始變得有些多愁善感了。
「你也是個好孩子。是我對不起你們……」江川嘆了口氣,回想起之前的做法,也的確是欠妥當。
「伯父不必如此說,若不是您,寧心還不知道……」
權赫的話隻說了一半,後面半句直接省略了。
都已經過去了,確實沒什麼好提的。
江川搖了搖頭,本想說一碼歸一碼,不能因為救人一命就可以肆意妄為。
但這話沒有說出來,他忽然想到了別的,又皺眉反問權赫,「你還叫我伯父?」
這外孫都快要出生了,怎麼還隻是個伯父?
權赫眸光微微的閃爍,隨即便勾了薄唇,「爸。」
這個字,對於他來說曾經是那麼的陌生與遙遠……
他記憶中的那個父親已經模糊到根本無法辨認了,他甚至也記不起那個人的聲音,神態。
多少年都沒有再叫過爸這個字眼,如今……
「恩!」江川點了頭,非常鄭重的拍了拍權赫的手背,「以後我女兒可就交給你了,你可不能欺負她!」
「爸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和孩子。」權赫頷首,清俊的面上風平浪靜,實際上心底早已經掀起了驚濤巨浪!
從此以後,他又多了一位親人!
江川很滿意這個女婿,走了一步棋後不忘提醒,「還有你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他是個危險的人。切記不可再讓他傷害然然!」
想起韓光耀的存在,權赫頓時變了臉色,篤定的說道,「我知道了爸。」
「你要是不忍心動手,可以讓曜兒去。」江川擡眸打量他片刻,畢竟也是有點血緣關係的人,下不去手很正常。
但韓光耀的存在確實是威脅到了寧心。
必須要儘快做個了結,這點是無論如何都沒有商量的。
權赫卻說,「這件事情,我會親自動手。」
「哦?」江川高挑了眉梢,顯然沒想到權赫會突然如此的決絕,「你真想清楚了?」
這時候的權赫已然垂眸看向了棋盤。
「是我多年的縱容才釀成如此大禍,理應由我去解決。」
說話的同時,他手中的棋子也已經落下。
雲淡風輕間,輕而易舉的取得了勝利。
這一把,他沒有讓江川了。
有些事情,得他親手去做。
——
寧心醒過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盡了。
聽傭人說權赫來過了,還給她帶了禮物,她卻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獨自一人在陽台上坐了許久許久,腦子裡想的都是白雨薇之前說過的那些話。
到底權赫還瞞著她多少事情?
從沒有這一刻,她如此渴望恢復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