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這兄妹兩是吵架了,沒想到寧心臉上卻是帶著笑意的。
「大哥好像喜歡上一個女孩子了,不過有點不好意思,正害羞呢!」
聞言,權赫微微揚眉,又回頭多看了一眼江景曜剛才離開的方向。
也是沒想到,江景曜那性子,喜歡上別人了還害羞?
真是……有點出乎意料。
但他也沒追問什麼,轉而微笑著說,「可以吃飯了,走吧,我扶你去餐桌。」
說著,就彎腰扶著寧心起身。
現在孩子月份大了,她的行動也逐漸開始不方便起來。
反倒是寧心還來了幾分興緻,又繼續說道,「也不知道大哥和芷蕊能不能成啊……」
「芷蕊?」權赫重複著這兩個字,「名字倒是特別。」
「人也很好!」寧心對芷蕊是讚不絕口的,「她……」
話都還沒說完,寧心就被一陣撲鼻而來的飯菜香味給吸引了!
也顧不上剛剛說了什麼話題,她迅速朝著飯桌看去,被跟前的三菜一湯給驚呆了……
「你做的?!」她震驚的問著。
本來以為他最多煮個面什麼的糊弄一下,畢竟也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怎麼可能下過廚房?
沒想到他還真的做的有模有樣的……
「當然。」權赫一邊說,一邊扶著她坐下,「時間倉促,隨便做做。」
寧心,「……」確定這不是在凡爾賽?
「嘗嘗吧。」他將筷子遞了過來。
寧心接過後才看向了跟前的小菜。
番茄炒雞蛋。這個簡單上手,基本不會出錯。
素炒豌豆。這個放點鹽就行,沒有難度。
香煎三文魚。倒是還擺了個盤,用心了。
最後還有個豆腐丸子湯。
前面幾個菜都還符號新手段位,但最後的豆腐丸子湯……就要考究一點手藝了。
而且那丸子還捏的挺圓的!
寧心看的眼前一亮,「丸子湯你都會做?!」
「很難嗎?」權赫反問一句,已經開始給她夾菜了。
他也就是跟著視頻隨便一學,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難度。
寧心眨了眨眼,但見他俊臉上一片雲淡風輕的樣子,的確是不覺得這事兒有多難的樣子……
「果然聰明的人學什麼都快!」她很快給出肯定的讚歎,隨後嘗了一口雞蛋,鹹淡合適,沾著酸酸的番茄汁,還挺開胃!
「好吃嗎?」權赫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她的沉浸。
回過神來,立刻把小雞點的跟啄米似的,「好吃好吃!老公你真厲害!」
脫口而出的一句話,也沒經過腦子。
等說完以後,寧心才愣了一下……
老公?
她怎麼叫的這麼順口?
好像從前就應該是這樣叫的才對……
權赫也稍稍有些驚訝,似是沒想到她會這麼高興。
「你剛才,叫我什麼?」他反問著。
自從兩人重逢後,寧心即便是知道了他們曾經是夫妻,也沒有叫過他老公。
大概是忘記了很多事情以後,兩個人之間陌生了許多。
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似乎對他越來越依賴了。
這讓權赫十分的高興……
「我……」寧心張了張嘴,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再叫一遍。」他目光灼灼,就那麼凝視著她。
寧心被他看的小臉滾燙,趕緊轉移話題,「飯菜要涼了,先吃飯吧……」
權赫卻不依不饒,傾身靠了過去,「叫老公。」
寧心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櫻桃般的小嘴有些不安的咬著筷子,「……」
顯然她想矇混過關。
可權赫哪裡肯?
他熱乎乎的氣息已經噴灑在了她耳後,催促著,「快點。」
「有人呢……」寧心害羞的垂下了眼簾,哼唧了一聲。
「都走了,誰敢看?」權赫說的義正言辭,「更何況我們本來就是夫妻。」
夫妻之間,叫個老公老婆的,不是很正常?
寧心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確空無一人……
明明之前權赫做飯的時候還有很多人圍觀的,怎麼這就走的乾乾淨淨了?
權赫見她紅著臉不肯開口,又問,「害羞了?」
「我……」才沒有。
後面三個字寧心根本沒有說出口的機會,因為下一秒權赫那涼薄的唇便印上了她的耳廓。
她嚇的往後縮了一下,很快又被他有力的大掌摟住了腰。
「權赫,你……」她嚇的不輕,轉眸去看他,正好被他吻住了唇。
「唔。」她瞪著眼,沒想到他會吻上來。
桌上香噴噴的飯菜還在誘惑著她呢,怎麼就突然……
殊不知對於權赫來說,和她靠的那麼近,她身上的味道那麼熟悉迷人,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來,吻她都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可寧心卻很生澀。
自打失憶以來,她對這方面的事兒就忘了個乾乾淨淨。
也隻有上一次看到她和權赫的結婚證時,兩個人才沒有忍住……
除此之外,她生澀的很,連他的吻,都不知道該如何承接與回應。
權赫很快就感覺到她的異樣,稍稍退開了一些,與她前額相抵,「換氣。」
「怎麼……怎麼換?」她小聲呢喃著,既羞澀,又有些害怕,小手輕顫著拽著他的衣角,楚楚可憐的像一隻小貓咪。
權赫看著她這般任君採擷的模樣,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慾望,真想立刻就狠狠的要了她!
可飯菜還沒吃,她又懷著孩子。
真是生生的忍到額角的青筋都在跳動!
最後還是忍不住,低頭密密的封住了她的唇。
寧心短暫的休息一會兒,又被他帶入了雲端……
桌上的飯菜還冒著熱氣,她卻已經無暇顧及了。
兩人相擁著,糾纏著,一點一點的找回曾經屬於他們的親密與熱情。
——
夜幕降臨,章東遠回到家的時候,溫暖正拿著行李箱在收拾自己的衣物。
她以前也經常在電視上看到過情侶或者夫妻分手,一般都是女生收拾東西走人,當時還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現在,她明白了。
因為這個家是章東遠的,不是她的。
要走,也是她走人。
「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章東遠看著她的動作,眉宇間是深深的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