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經理走過去，楊婉茹正好從洗手間裡出來。
“小楊，那邊有位老闆過來了，今天晚上你去招待一下。”女經理讓楊婉茹過去招待遠處的老闆。
“這是你接待的第一個客人，可千萬不要讓客人不高興，今天晚上算是你的試用期。”
“知道嗎？”
女經理在楊婉茹的肩上拍了拍，她看過去，那邊的男人大概也都30來歲的樣子，穿着黑西裝，應該不是很難招待。
“好！”
楊婉茹走過去，先是主動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坐在男人的旁邊，笑呵呵的跟他說話。
這才剛坐下沒一分鐘，男人往她的方向挪了一點，一隻手搭在了她露出來的大腿上，動手動腳。
“老闆。”
楊婉茹不太習慣，一上來就是這樣的接觸，還沒給好處呢，動手動腳太過分了吧。
“嗯？”
男人裝作聽不到，繼續靠近走在她的大腿上摩擦着，往某些地方深入。
楊婉茹真的很想發火，但考慮到自己是第一天工作，女經理又說今天是實習期，隻能忍了下來。
盡量拉開距離，順便陪男人喝酒。
誰知道男人的動作越發肆意，楊婉茹實在受不了，委婉的站起來，“老闆，我有點不太舒服，我想先去休息一會兒。”
“哪裡不舒服？”
“來，我幫你看看。”
老闆臉上露出戲谑的笑容，還伸手拉了楊婉茹一把。
女經理正好從這裡路過。
“經理。”
楊婉茹弱弱的喊了一聲，女經理回頭看到他，“幹的還挺好的，看來這個客人還是挺喜歡你，你繼續加油！”
說完，女經理轉頭走向了另外一邊。
楊婉茹都懵了。
哪有？
她幹的不好吧？
她是真的不想跟這個男人再呆着了，時不時的就在她的腰上和腿上摸一把，有時候還會湊到她耳邊來說話。
這樣也就算了，但他真的是鐵公雞，一毛不拔。
面前的酒喝光了，楊婉茹想要讓他再點一些，成為自己賣酒水的提成。
他都不肯。
這樣的鐵公雞，要讓她一直隐忍着給他揩油？
楊婉茹有點惡心了。
“看到沒？你們經理都說你幹的挺好！”男人伸手勾住楊婉茹的腰，“你剛才不是說不舒服嗎？”
“要不我們一起出去？”
“換個地方，”男人臉上露出笑容，一臉的油膩，眼睛還眨了眨，看到楊婉茹胃裡翻滾，他繼續，“換個地方我給你檢查檢查。”
說着，手碰到了楊婉茹最敏感的地方。
楊婉茹被這麼碰了一下，人都要瘋了。
“經理經理！”
她大聲的朝着女經理喊，然而經理隻是看了她一眼，走向了别處，好像沒有聽到她的喊聲。
她又喊着遠處的保安。
“保安，能過來一趟嗎？”
遠處的保安也沒有任何的動靜，他們老闆交代過了，隻要是那邊那個女人發出來的叫聲，一律不理不睬。
楊婉茹大聲的叫着，沒有一個人願意理她，邊上陪着客人的歌女也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多管。
這個歌舞廳的歌女心中都有數。
要是有人這麼大聲的喊着，老闆和經理都不管，那就證明連她們也管不了。
她們要是想多管閑事，那最後的下場很慘的。
沒有人樂意。
歌女們不管，經理也當做沒有看見，保安更是怎麼叫也聽不見，楊婉茹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難怪杜春燕說，她失去了一份好的工作。
如果是在陸少南的那個歌舞廳，有歌女這樣大喊大叫，就算不是他親自出手，也會有保镖和經理來管的。
隻要是歌女不願意，他們都會保障歌女的權益。
可現在……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怎麼，叫保安幹什麼？”
男人眯起了眼睛，一臉不高興，“我讓你跟我出去一趟，還委屈你了？”
“不，不是。”
楊婉茹搖頭。
“那你是什麼意思，還叫起保安來了？”男人再次靠近，一把把她拽了過去，伸手捏住她的手腕。
怒氣橫生，“陪我還委屈你了？”
“你不就是幹這一行的嗎？”
“怎麼着，還不允許我摸你？”說完，男人就像是惡作劇和發洩一般的，又在她的身上摸了一把，楊婉茹大叫起來。
不不不！
這真的是掉進了火坑。
這個歌舞廳，和陸少南的那個歌舞廳真的是不一樣。
來到這裡就猶如羊入虎口。
她有點不想幹了！
再這樣下去她害怕。
她之所以會想來這些歌舞廳，就是之前在陸少南那裡的時候賺了一波快錢，她覺得自己沒辦法再去飯館裡打工。
沒有辦法再去拿那種一個月才發一次工資的錢。
而且那種的錢很少，又累。
最重要的一點，是她想來歌舞廳物色一個有錢的男人，長期穩定的依靠下來。
而不是想要被很多個男人上下其手的摸，或者陪他們睡。
以前在陸少南的歌舞廳，頂多也就是陪那些客人們喝酒，偶爾被占點小便宜。
就這樣也還能拿到一波小費。
來到這裡，她都被這老闆摸了那麼幾次了，他也沒給一點小費，明顯就是想占她的便宜。
她能分得清的。
這麼一想，真的不想幹了。
因為她要是接受了的話，以後估計天天都是想占她便宜的男人。
她隻是想找男人依靠，并不是這樣……
找個男人依靠，那是可以過上好日子的，但是要是陪睡的話，很有可能會得上髒病的。
到時候，就是院裡的那些大嬸人人喊打喊罵的妓女了！
不！
他絕對不要那樣。
她還有孩子呢，她不能給小石頭樹立一個不好的榜樣，她可以陪别人喝酒，靠這些來賺錢。
絕對不能靠出賣自己的肉體。
“經理！”
想到這裡，楊婉茹伸手掙開來。
“經理，我不幹了！”
“我不陪他了，我不幹了我走！”
楊婉茹忍無可忍，再這樣下去，今天晚上來這裡上班的第一天，就要把她的便宜給占完了。
這樣下去可不得了。
經理還是沒有管她。
楊婉茹看着周圍的人都不為所動，連一邊的客人也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顯然對這種事情很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