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怎麼覺得這本書這麼厚呢,原來裡面竟然夾了大團結(也就是十元紙幣),數量還不少!
林思喬一張一張抽出來,數了一下竟然有四百多塊,除了這個裡面還夾著一些軍用的票據。
「不是,他幹嘛給我這麼多錢啊?」
四百塊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林思喬有點不能理解。
之前她聽雲舒說過,陸大哥因為年紀的不夠的問題,一直卡在副團這個位置上。
可別小看了副團,在這個一人當兵全家光榮的年代,軍人除了社會地位極高之外,收入也是非常可觀的。
像陸大哥這種級別的幹部,每個月少說也有一百多塊的工資!
可這也不是他給自己錢的理由啊。
林思喬正疑惑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書的扉頁裡有一行楷書。
都說見字如見人,沒想到陸大哥的字竟然寫的這麼好。
林思喬看了一眼,大概意思就是這些錢一部分是他住院的開銷,餘下的就當是給她賠禮道歉了。
「……」
林思喬還是頭一回聽說把打傷了還有錢拿,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前面半段的意思林思喬算是看懂了,隻是後面那半段林思喬完全不能理解。
她是說了什麼還是做了什麼讓人產生誤會了嗎?為什麼陸大哥會覺得她現在的生活很辛苦。
明明她現在巨巨巨有錢好嘛!
算了,這種事她也沒辦法拿出去炫耀。
林思喬把錢票又全部夾到了書裡,這錢她並不打算收。
在林思喬看來,隻有兩種男人的錢她花起來絲毫沒有心理負擔。
一種是和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
也別說什麼啃不啃老,她爸攢下的資產不給她花,難不成給外面的小三小四小五們花嗎?
搞笑!
另一種就是她的另一半,林思喬可不接受什麼婚內生活AA制。
兩人既然都決定共建家庭了,金錢上自然不能分你的我的,她不缺那點錢,但是這個原則性的問題。
而陸大哥兩個都不沾邊,這錢林思喬沒辦法心安理得的花出去,更何況她現在也不缺錢。
第二天林思喬便把那本書帶到了學校,陸雲舒一聽思喬讓自己把書帶回去,頭立馬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不不不,這事她可不幹。
陸雲舒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收到大哥的禮物了,不是書就是書!一點新意也沒有。
你送書就送書吧,關鍵她哥動不動還問她看到哪了,有沒有什麼心得體會!
學校的老師都沒他這麼愛操心的。
陸雲舒就怕她把這書帶回去,到時候大哥轉送給她了怎麼辦?
陸雲舒不願意,林思喬也沒辦法強迫她,隻能把書塞回了挎包裡。
中秋節那天她還要去陸家,隻能到時候找機會親自還給陸大哥了。
今天上午課不多,十一點不到就放學了,林思喬今天得去百貨商場買點東西,陸雲舒昨了要陪著一起。
所以下課鈴一響,兩人就收拾好東西離開了教室。
「這個林思喬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葯?」
「天天一到下課的點就跑的沒影了,也不見她去排練室練習了。」
「她就一點也不擔心嗎?」
蔣英男最近和鄭雅瀾走的很近,格外注意林思喬的一舉一動。
「我哪知道。」
鄭雅瀾眼裡閃過一絲煩躁,之前她壓根沒把林思喬這號人物放在心上。
一個小地方來的,就算學過竹笛和舞蹈那又怎麼樣,教她的那些老師隻怕連自己的一半水平也不到。
誰知昨天鄭雅瀾竟無意中聽到了陸雲舒叫她小師妹。
還說晚上要陪她一起去師傅家練習。
陸雲舒的師傅是誰,鄭雅瀾比誰都清楚,就是因為清楚,她才止不住的心慌。
鄭雅瀾深知師傅在收徒弟這件事上向來挑剔,自己也是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才入了師傅的眼。
可那個林思喬,她憑什麼?
鄭雅瀾可不覺得林思喬有那個能力,她覺得最大的可能出在陸家。
想想這段時間,林思喬一直纏著陸雲舒,兩人去哪都形影不離。
陸雲舒極有可能會幫她在師父面前說話。
更何況陸雲舒身後還有一個陸家,師傅自然也要給幾分面子。
這麼一想,鄭雅瀾的臉色更難看了些,東西一收拾好便直接往訓練室走。
「哎~~你別走呀,我還有話和你說。」蔣英男把書包收拾好,也追了上去。
「什麼事,你說。」
鄭雅瀾嘴上是這麼說,但腳下的步子卻一點也不帶停的。
她不喜歡林思喬是真,但這個蔣英男她也不喜歡。
肚子裡一點墨水都沒有不說,讓她辦個事都辦不好!
這都好幾天了,連林思喬要表演的曲目都打聽不出來,簡直就是廢物!
鄭雅瀾黑著臉,蔣英男的臉色也不好看。
人家陸雲舒甩臉子,她不得不認,誰叫陸家的家世好呢。
可你一個鄭雅瀾算個什麼東西?
別忘了,她們的父親可都是一個級別的,她有什麼資格在自己面前擺譜。
「鄭雅瀾,我好心好意的幫你,你不感謝也就罷了,甩什麼臉子了。」
「你要不想聽,我也懶得說了。」
「別到時候你錯過了什麼消息怪我沒提前打招呼。」
蔣英男說完就要走,鄭雅瀾一聽立馬伸手拉住了她,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英男,我沒那個意思。」
「我平常不笑的時候就這樣,可不是對你甩臉子,你誤會我了。」
「主要是明天就要上台了,我想抓緊時間多排練一會。」
這話不論真假,起碼聽上去還像句人話,蔣英男心裡舒服了些。
「你是得抓緊時間多排練一下,因為明天除了本校的領導都來之外,總政文工團的人也會過來。」
「他們這次來學校,是想挑一些人去排國慶獻禮的節目!」
「這消息保真嗎?」鄭雅瀾怎麼事先一點話風也沒有收到。
蔣英男白了她一眼,得意道,「要是不保真,我是吃飽撐著和你說這些嗎?」
「你看看你,我就是這麼一說。」
鄭雅瀾笑容明顯熱切了不少,挽著蔣英男的胳膊就打聽了起來。
蔣英男既然說了,就沒有什麼好隱瞞。
也就是她小時候沒學點才藝,要不然這麼好的機會她絕對不會放過,現在隻好便宜鄭雅瀾了。
聽完了蔣英男說的那些,鄭雅瀾陷入了深思。
要是總政文工團的人要來,那這次機會可真是太難得了!
她必須得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順便也讓大夥看看,誰才是這一屆新生中最出色的那個!
「這事吧,你光努力還不夠。」
「你得做好兩手準備。」
蔣英男挑了挑細眉,湊到了她的耳邊,說完聳了聳肩。
「放心吧,我會幫你的。」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幫我?」
這件事可大可小,鄭雅瀾想不通蔣英男幹嘛要趟這個渾水,她可不覺得兩人的關係好到了這個程度。
「能有為什麼,看她不爽唄。」
蔣英男冷笑了幾聲,「咱們好歹是一個圈子裡的,她一個鄉下來的,有什麼資格在我們面前拽個二五八萬的。」
這話倒是說的一點也不假,鄭雅瀾也是這麼想的。
「這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吱一聲。」
「當然,我才不會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