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便宜了那個啞巴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盛暖字數:2743更新時間:25/09/03 00:44:02

蒸氣繚繞中,盛暖驚惶轉身,去拿掛勾上的浴巾。


濕漉漉的長發貼在瓷白後頸上,發梢墜著的水珠正沿著蝴蝶骨滑向腰窩。


她轉過身,雙手捏著浴巾按在鎖骨處。垂落下去,剛好摭住她的大腿根。


修長的腿,在暖黃的燈光上,白得發光。


厲庭舟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雙腿攀在他腰間的畫面。


小腹不由得收緊。


盛暖杏眼氤氳,睫毛沾著細密水珠倒影印在她眼瞼下方,浴巾邊緣被她攥出褶皺,透出泛粉的指節。


花灑的水,淅淅瀝瀝地噴灑在她身上,很快,打濕了浴巾。


濕透的浴巾緊貼著她的身體,將兇前的弧度印了出來。


厲庭舟冷然的目光掠過她緊張發紅的眼角,聲線暗啞:「摭什麼?「


盛暖雙手緊抓著浴巾,無法回應他的話。


厲庭舟已經換好了睡衣,將浴巾丟進了臟衣簍。


轉身離開了浴室。


盛暖赤足過去,將浴室門反鎖起來。


厲庭舟聽到聲音,眉心輕折。


眼前,竟又浮現出那雙白花花的長腿。


距離他們上次親熱,好像過了一個多月。


厲庭舟小腹綳得更緊,他煩躁地點了一支煙,走到陽台上。


深深地吸了一口。


接連抽了三支。


腹間的熱意,有些壓不住。


盛暖穿著睡袍出來,露出半截粉白小腿,筆直筆直的。


熱意又躥了上來。


倚在陽台門櫃上的他,邁步進來,從盛暖身後環住她的腰。


兩掌剛好握住。


纖薄的唇,如蜻蜓點水似的落在她潔白的頸間。


盛暖的身體僵住,鼻息間縈繞的全是男人淡淡的沉香煙草味。


等她反應過來,意欲掙紮時。


男人的吻變得密密麻麻。


一股電流直竄她的頭頂,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


厲庭舟將她翻轉過來,不給她一絲反抗的時間,封住了她的唇。


盛暖不同於啞巴,啞巴還能哼哼啊啊地發出聲音。


可她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厲庭舟隻能從她急促的呼吸中,去判斷她身體的反應。


盛暖的雙手用力抵在他的兇膛處,將他往開推。


身子都軟成那樣,還在欲拒還迎。


厲庭舟索性用他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把她推到牆邊,將她的手摁在她頭頂的牆壁上。


盛暖面紅耳赤。


厲庭舟好久沒有這麼火熱過。


方才在浴室裡,也是一副正人君子,放了東西就走。


她根本沒有想到他會如此。


她擡起腿想要踢他。


他卻抵進她兩條腿的中間,一隻手擡起她的臂部。


雙腿騰空,被他卡在腰間。


她害怕掉下去,隻能用雙腿勾住他的腰。


她連一句不要,反對的話都說不出來。


隻能被動地接受著他的進攻。


可是……


她不想了。


也不想迷戀他的一切了。


趁他鬆開她的唇,埋頭在她鎖骨處時,她狠狠地咬住她的舌頭。


厲庭舟的吻下移,落在她左兇上方那顆淺粉色的心型胎記處。


她動情時,那顆胎記的顏色也會加深。


很誘人。


突然,厲庭舟口中有股腥鹹的味道,他以為她哭了。


鬆開她,擡起頭。


殷紅的血,如同一條血淚,從她嘴角,順著她小巧的下巴,蜿蜒至兇前。


她以前也沒拒絕過他這方面的要求。


結婚都七年了。


難道是……因為晚上那個男人?


厲庭舟墨色的瞳孔,都快滲出墨來。


他墨瞳斂緊,捏住她的下顎,試圖讓她鬆口。


盛暖被迫張開嘴。


「你不想活了嗎?」


厲庭舟低沉的嗓音中,帶著說不清的慍怒。


厲庭舟看到她粉嫩的舌頭上,還在往外冒血。


他走到床頭櫃邊,抽幾張濕紙巾,過來,將她皮膚沾染的血漬擦乾淨。


唇角還有血往外溢。


他緊鎖著眉頭,將餘下的濕紙巾塞到她手裡,攔腰將她抱起。


他們剛出主卧,才走了幾步路。


許書意手裡拿著一杯水從客廳走過來,迎面撞見他們。


「庭舟。」


她看到盛暖嘴角的血,以及頸間密密麻麻的吻痕,就連睡袍,也淩亂地鬆散著,香肩外露。


許書意抿抿唇,關切道:「暖暖怎麼了?」


「我先送她去醫院,回頭再說。」


厲庭舟快步出去。


許書意手裡的玻璃水杯墜落下去,碎了一地。


他們是房事激烈弄出血了嗎?


從嘴角出血,那是……


盛暖那個啞巴,看著斯斯文文,在床上玩這麼開。


難怪結婚不久,就懷了厲庭舟的兒子。


庭舟能把她的嘴撐破,可想他在那方面有多優質。


要不是她頂著他小姨的名號,怎麼會輪到盛暖那個啞巴撿這麼大的便宜。


厲庭舟送盛暖送去了急診。


醫生開了葯,替她止了血,叮囑她不要吃太燙的,多吃流食,注意著一些。


處理好傷口,厲庭舟拉著盛暖上了車。


關上車門,他冷睨著她,「你鬧那麼大的動靜,逼著我親自去把你接回來,回來之後,裝什麼貞潔烈女?!」


盛暖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她隻是緩慢地打著手語:「厲庭舟,我們離婚吧。」


時間靜止了十幾秒。


厲庭舟唇角彎一抹嘲弄的弧度,「白天公開我們的結婚證,晚上跟我提離婚,你還真能耐了,非要挑戰我對你的容忍度?」


容忍?


到底是誰在容忍誰?


他把心上人都帶回家了,還說他容忍?


盛暖快速打著手語,「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有公開我們的結婚證,答應過你的事,我不會輕易違背。」


即使他背叛他們的婚姻。


她也從未想過要與他鬧,更沒有想過,要在生命最後半年,公開他們的夫妻關係。


親子活動那天,她就知道,他是不可能願意當眾承認她是他的妻子。


她不會自討沒趣。


「結婚七年,我竟不知,你這麼會裝。」


盛暖無奈地抖動了好幾下手勢,最終她的手還是落了下來,她側顏看向窗外。


沒有好說的。


反正他也不會信。


這麼一折騰,天色漸漸已經蒙蒙亮。


厲庭舟來電話了。


他的手機與車子連接著,車內的大屏幕跳動著厲嘉許的名字。


厲庭舟順手按了多功能方向盤上的接聽鍵。


厲嘉許的聲音從車內音響裡傳出來。


「爸爸,不……不好了,你快回來,書意姐姐她……書意姐姐她……」


厲嘉許的聲音帶著焦急的哭腔,斷斷續續的。


厲庭舟的眸色立刻收緊,「你慢點說,書意她怎麼了?」


聲線中,是摭都摭不住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