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他真的好壞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盛暖字數:2617更新時間:25/09/03 00:44:02

盛暖那雙漂亮的眸子,近乎絕望。


她沉痛地打著手語:「我會剪紙,還會……」


「夠了。」


厲庭舟打斷了她的話,「你教嘉許剪的那些圖案,能換多少錢?夠你喝一瓶水嗎?」


盛暖彎了彎唇角,笑容苦澀。


普通人喝一瓶水,可能隻需要花一兩塊錢。


可厲庭舟不一樣,他們家裡用的水,都是夏威夷水,從太平洋一千米深處抽取的海水濃縮液,稀釋一百倍飲用,含幾十種微量元素,鎂離子濃度是普通礦泉水的幾十倍,500ml一瓶的價格,高達三四千元。


其他的吃穿用度,可想而知。


盛暖繼續手語,「你出生即是羅馬,不知人間疾苦,這世上大多數人喝的不都是一兩塊一瓶的水,我有什麼不能喝的?」


厲庭舟聽到她要喝一兩塊一瓶的水,心臟有些抽搐。


她是他老婆!


不需要跟普通人一樣。


別說三四千一瓶的水,就是三四萬一瓶的水,他也養得起。


厲庭舟深色的瞳孔暗沉下去,「非要自討苦吃?」


盛暖淺笑,指尖繼續飛舞,「我不覺得苦,每個人苦樂的標準不同,不能離婚,我才覺得苦。」


厲庭舟的耐性被她消磨殆盡。


他欺身而來,雙腿跪在沙發上,將盛暖的身體推下,貼緊沙發椅背,俊美的五官都快要貼到盛暖的臉上。


他強勢獨特的氣息,將她包圍,暗色的眸中,似是有些火焰在跳動。


「結婚七年,我虧待過你嗎?苦?」


厲庭舟冷笑,「你怕是不知道外面的苦是什麼?你不會說話,體面的工作輪不到你,就算是你能找到工作,你面對的將會是數不清的嘲諷和異樣的眼光。」


他貼得太近,他們之間沒有多餘空間給她打手語。


不會說話,確實有很多不便。


她無法快速地表達她想說的話。


她到外面,會被人嘲諷,或者遭受一些異樣的眼光又如何?


她當著厲太太,這些嘲諷和異樣的眼光,有少過嗎?


隻會過之而不及。


見她沒有回答,厲庭舟移到她身側,緊挨著她坐著。


他的下巴壓在她的肩膀上,低懶的嗓音也顯得疲憊不堪,「我這幾天很累,你能不能不要再折騰了,讓我休息一會兒,晚上我帶你出去見個人。」


盛暖擡起手,正準備打手語,側頭看向他,他的眼皮已經合上。


她無奈地垂下手。


這就是不能說話的弊端,對方不看,她手語打得再清晰,別人也不會知道她想說什麼。


盛暖想抽身離開。


她輕輕動了一下,厲庭舟的長臂就從她後頸穿過來,緊緊摟住她的肩膀,不給她動彈的機會。


沒過一會兒,盛暖的耳邊傳來厲庭舟均勻的呼吸聲。


他睡著了。


速度很快。


換作以前,她見他這麼累,會以為是他工作辛苦而心痛不已。


隻是最近她並沒有感覺到他在工作,而是一直在為許書意能成為導師的學生,來回奔波。


他的疲憊全是為了許書意。


她憑什麼要當他的枕頭?


她要走。


起身時,厲庭舟輕喃,「別動。」


她不會再聽他的。


她堅持要起來。


厲庭舟這才睜開眼,眉心輕蹙,「讓你別動,你聽不到嗎?」


盛暖煩躁地打著手語,「要睡你到床上睡。」


厲庭舟的眼神瞬間變得很隱晦深沉,他唇邊勾起一道淡淡的邪魅孤度。


「你說的沒錯,到床上睡。」


他起身,攔腰將盛暖抱了起來,朝卧室走去。


無視盛暖的掙紮。


他將她往床上一扔,順勢壓了下來。


盛暖無法手語,隻能掙紮,漂亮的眸子裡也寫滿了抗拒。


男人將她鉗製得死死的,英挺的薄唇挨著她的耳畔,低啞著嗓音說:「不許再動!」


他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再動,我會讓你再也動不了。」


她怎麼會不知道他話裡的意思,瞬間不敢再動了。


他從她身上起來,蹲在床邊,溫柔細緻地脫掉她的鞋子。


而後,又要幫她脫衣服。


她趕緊自己把外套脫掉,拉過被子,在床上躺好。


身體側到裡面,沒敢再看他。


耳邊傳來細細碎碎脫衣服的聲音。


沒過一會兒,床墊往下一塌,他掀起被子進來。


將她撈進懷裡,讓她枕著他的胳膊。


她的後背緊貼著他堅實的兇膛。


男人的體溫始終是高於女人,盛暖後背傳來熟悉的熱量,那些熱量有力地順著她的脊椎四處蔓延。


曾是她最喜歡的想要死死依戀的感覺。


如今,卻想戒掉。


怕離開的那一天,會不舍。


他將她抱得很緊,她想掙脫開來,他卻不給她一絲機會。


他吻著她,呼吸變得炙熱急促。


但他的吻,卻繾綣溫柔,試圖平復她僵硬的身體。


她動彈不得,被動接受他的親吻。


他的動作越來越過分,甚至要去脫她的衣衫。


她才意識到讓他到床上睡,根本是羊入虎口。


她扭動著身體,與他保持了一些距離,顫著指尖,打了手語。


「不可以。」


明明想很堅定,可手勢卻軟綿綿的。


男人吻了吻她,用沙啞的嗓音反問,「你是我老婆,怎麼就不可以了?」


她一邊承受著身體的戰慄,一邊軟軟地繼續打著手勢。


「因為……我要跟你離婚。」


厲庭舟並沒有把她所說的離婚放在心上。


她怎麼可能真跟他離婚?


他是不信的。


無非是還在跟他鬧脾氣。


他握住她的手,不給她再打手語的機會。


一點也不想聽她說什麼離婚。


現在的一切,不好嗎?


他負責賺錢養家,她隻需貌美如花。


結婚都七年了,依舊清純美麗。


離開了她,她一個不會說話的小啞巴,可怎麼活?


而且他們寧靜的婚姻,是他喜歡的狀態。


她今年有二十七了。


模樣清純,可生理需求差不多要到頂盛的階段。


該是怪他常常不在家。


無妨,以後多抽點時間,滿足她。


他扯開領帶,蒙住她的眼睛,系好。


嗓音低低喃喃喚著她的名字。


親吻她的動作小心呵護。


很讓人心動。


他總是這樣,平時待她冷淡,可每到床上,都溫柔得想讓人溺死。


她被他這樣弄得越發沉淪,以為他是在意她的。


可男人在床上的事,根本當不得真。


快要擦槍走火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