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酒一過,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現在娃娃還小,孔院長肯定不會讓姜檸現在就回醫院坐班。
姜檸現在出月子了,整個人都輕快了許多。
也不用再顧忌著不能洗頭洗澡。
那月子期間,姜檸都覺得自己埋汰。
沈墨現在帶娃已經帶熟練了,但又忍不住心疼起媳婦兒來。
本來以為生產結束了,媳婦兒就不會再那麼難受了。
可後面帶娃的事,著實折磨人。
兩個小傢夥就跟能掐點似的,晚上的時候,每兩個小時都要醒一次,每次醒來都要喝母乳。
沈墨倒寧願兩個小傢夥折騰的是自己。
可是喝奶的事,他幫不上什麼忙。
姜檸這段時間已經鍛鍊出,一聽到孩子哭聲就醒來,然後餵奶繼續睡覺。
其實她沒覺得有多累。
晚上雖然起來的次數有點多,但娃娃喝完奶之後,把他們哄睡覺都是沈墨哄的,一點都沒打擾到她。
所幸又過了一個月後,隻要晚上把兩個小傢夥徹底餵飽了,就能睡個整覺了。
許多孩子的狀況都不一樣,姜檸倒覺得這兩個小傢夥是來報恩的,這麼快晚上就不那麼鬧騰了。
沈墨這一個月體會到了什麼叫痛與快樂並存。
快樂是真快樂。
但吃醋也是真吃醋。
他也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跟不過兩個月的奶娃娃爭風吃醋。
某天晚上,姜檸靠在沈墨暖呼呼的身上給樂知和南星餵奶,好讓兄妹倆吃飽了睡覺。
沈墨懷裡是溫香軟玉,跟前卻是『嘖咂嘖咂』的吧唧嘴的聲音,漸漸的他就被那吧唧嘴的聲音給吸引了注意力。
目光來到那山峰上的一片雪白時,他的眼神頓時就變得有些飄。
沈墨喉結滾動了一下。
一般都是閨女先吃了,然後被沈墨哄睡著,之後才是兒子再吃。
閨女吃的時候,沈墨倒沒什麼感覺,這輪到兒子了,看他吧唧吧唧還吃得一臉享受的時候,就心裡很不是個滋味。
特別是吃開心了,小傢夥還眯起眼睛一臉享受。
那眼睛跟他一模一樣。
姜檸感覺到兒子吃飽了,立刻就不讓他吃了,吃脹了可不好,還容易吐奶。
沈墨見姜檸讓小傢夥離開,小傢夥卻噘著嘴不放。
姜檸對寶寶又心軟,就讓他多吃了兩口。
結果還沒讓小傢夥重新吃上,身後的男人突然從她懷裡接走了兒子。
姜檸望他一眼,發現沈墨唬著個臉跟兒子在那兒大眼瞪小眼的。
她和沈墨最省心的一點就是兩個寶寶不會一直哭鬧得厲害,稍微哄一哄就能安靜下來。
小傢夥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沈墨想唬個臉都慢慢變得柔情起來。
哄睡南星後,沈墨扭過頭,就見媳婦兒一雙瀲灧的眸望著他。
沈墨喉結又滾動了一下,視線緩緩下移,姜檸終於窺出他突然的不對勁。
笑了一聲,「阿墨,你怎麼還吃寶寶的醋。」
沈墨紅著耳朵沒吭聲,他也覺得跟寶寶吃醋有些丟人。
現在寶寶睡了,沈墨抱著姜檸。
二人忍不住親熱起來。
親熱時,沈墨吃了口閨女和兒子的口糧,還吃得特別義正言辭。
說擔心她兇口又脹痛,提前疏通一下。
姜檸笑笑,不拆穿這個跟寶寶爭風吃醋的男人。
現在姜檸的身體已經徹底恢復了。
寶寶也長的很快。
雖然這段日子,感覺在忙,卻又不知道忙了個什麼,但有沈母每天來家屬院幫襯著姜檸帶娃,姜檸也過得特別輕鬆。
甚至沈母幫忙帶娃的時候,姜檸都有些無所事事。
*
這天,孔院長一個電話突然打到家屬院,希望姜檸能抽空去醫院一趟。
聽孔院長那語氣態度挺凝重的,姜檸便跟沈母抱著孩子去找錢峰申請了一下營區的車送她們去醫院。
姜檸跟沈母一人抱著一個孩子來到了醫院。
孔院長讓姜檸到醫院了直接到院長辦公室來。
姜檸跟沈母走進孔院長的辦公室,孔院長的辦公室裡,不知何時多了兩個搖籃。
見姜檸盯著搖籃看,孔院長笑笑說,「都是給孩子們準備的,你們一直抱著手肯定會酸得難受。」
姜檸懷裡的兒子正好睡著了,她將兒子放到搖籃裡,讓沈母照看著。
「院長,是發生什麼事了?」姜檸問道。
孔院長知道她最近帶孩子,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會把她給叫到醫院來。
孔院長聽她問,眉頭便蹙了起來,他臉色凝重的說,「最近醫院的病人突然多得有些不正常,雖然最近是換季期,多多少少的都會生個病。」
姜檸沒插嘴,等著孔院長的下文。
孔院長繼續說,「可最近來看病的大多數病人,都生的是同一種病,他們會有兇悶,心跳加快然後心口疼的癥狀,每次出現這個癥狀,必須要吃藥才能壓制。」
孔院長說著,從辦公桌上拿過一個小白瓶遞給姜檸。
姜檸看著孔院長遞來的小白瓶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這不是之前沈翩然說研製出來的葯,沈老爺子也在吃。
姜檸不覺得沈翩然會惡毒到傷害自己的親爺爺。
關於沈翩然能研製出葯這事兒,她並不關注。
「來醫院看病的好多病人都吃的這個葯,說是原本癥狀並不嚴重,可不知怎麼的,慢慢癥狀就變得嚴重起來,必須得吃這個葯才能緩解癥狀。」
「有人就不想依賴這個葯了,便到醫院來檢查。」
姜檸拿著小白瓶打開,倒出一粒葯嗅了嗅,這樣根本察覺不出什麼。
她問孔院長,「檢測過了嗎?」
孔院長點點頭,「檢測過了,並未查出什麼不好的成分。」
姜檸知道以現在的設備想要做檢測沒那麼容易,615軍醫院在孔院長的支持下,也引進了一些好的設備,可依舊沒檢測出什麼不好的成分。
可這麼多人出現同一癥狀,這就不得不讓他重視起來。
姜檸沉思半晌,放下手裡的藥瓶,「還有病人在醫院嗎?我想看看病人。」
「有。」孔院長點點頭。
孔院長立刻讓醫護人員通知劉醫生和呂醫生把病人送到院長辦公室來。
劉醫生和呂醫生也是一籌莫展的表情。
見到姜檸,臉上出現了一些希冀。
劉醫生和呂醫生帶來的是個中年婦女。
對方顯然是認識姜檸的。
中年婦女看著姜檸有些激動道,「姜醫生,你還記得我嗎?之前我媽腦出血被一個姓王的庸醫差點治沒了,最後是你把我媽救回來的。」
姜檸對她有印象,順著她的話說了一句,「記得你。」
話落,她又道,「勞煩讓我給你探個脈?」
中年婦女二話不說便把手給了姜檸,姜檸按住她的脈搏,臉色變得沉下來。
脈搏跳動較弱,虛脈之像,若隻是普通的虛脈還能慢慢調理,可她剛才進來時,看著人還挺中氣十足的,完全沒有虛脈之像。
「你這狀態挺好的,怎麼突然來醫院檢查?」姜檸帶著引導的語氣問話。
對方想了想說道,「是有時候挺好的,就偶爾會出現兇悶氣短然後心口疼,平時照顧我媽比較累,我以為是累出了毛病,就去藥店拿了葯,吃過之後有緩解,可是時不時的就會出現那種狀況,最近經常出現心口疼,感覺病情嚴重,就來醫院檢查了。」
姜檸聽她敘述,有些沉默。
中年婦女忍不住觀察姜檸的臉色,忍不住問道,「姜醫生,是我的身體出什麼大問題了嗎?」
問完這話,她也忍不住陷入恐慌,她上有母親下有孩子要照顧,可不能出事啊。
姜檸探出她的脈搏雖然虛弱,卻也沒有嚴重到不能緩解的地步。
姜檸當場便寫了一個藥方,然後交給了劉醫生和呂醫生。
劉醫生呂醫生接過姜檸遞來的藥方,如同捧著聖旨似的寶貝得愛不釋手。
他們知道,這是姜檸針對這個病症的藥方,藥方給他們就證明對所有虛脈的病人都有用。
中年婦女被劉醫生和呂醫生帶走,姜檸盯著桌上的小白瓶思考了幾秒。
若隻是一兩名虛脈病人,那這就沒什麼奇怪的,但怪就怪在病人太多。
她不覺得孔院長會弄出個烏龍,平白對這葯猜疑。
既然首都這邊的醫院解決不了,姜檸想了想道,「孔院長,這葯我想讓人送到總區軍醫院那邊檢測。」
她記得秦醫生和金醫生不僅醫術了得,在藥物研究上也頗有心得。
孔院長點頭道,「那我現在就聯繫總區軍醫院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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