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平日裡有沈母帶著,回家後又有沈墨在。
姜檸表示帶孩子沒有絲毫壓力。
姜檸回學校接了孩子,沈父就開著車來了學校接沈母姜檸還有孩子們回家屬院。
為了平時方便,沈父覺得每天閑得骨頭難受,就掏錢買了輛車,然後把車掛在沈自明的單位。
平時他也就噹噹司機,沒啥事可幹。
晚上到了家,沈墨也正好下訓了,父子倆準備晚飯去。
吃完了飯,沈父沈母就告辭了。
姜檸和沈墨把他們送出門,剛出門二老就讓他們回去看著孩子們。
正值夏季,姜檸給兩個小傢夥餵了奶後,就去洗澡了。
哄睡服務就交給了沈墨。
沈墨現在哄孩子已經哄得十分得心應手。
兩個小傢夥也瞌睡來得快,沒一會兒就被哄睡著了。
把小傢夥們哄睡著,沈墨無事可做想了想便去了廚房後面。
姜檸在洗澡。
沈墨拉開門的時候,不自覺的揚起了眉峰。
姜檸正一邊洗頭一邊沖涼,這天氣熱,她就總喜歡洗頭洗澡一起洗了。
晚上睡覺也不用擔心幹不了,每次她洗完頭,沈墨每次都會幫她把頭髮擦乾。
沈墨眸光幽幽的看著她。
這都要老夫老妻了,姜檸已經沒了以前看一眼就覺得害羞的心情。
沈墨現在臉皮也被媳婦兒鍛煉厚了,從以前稍微親近一點就會害羞得多看她一眼都不敢。
姜檸看到沈墨並不驚訝,畢竟前段時間她剛開始任教,還有些手忙腳亂的。
平時要上課和到醫院上班,她備教案的時間就都挪到了晚上。
沈墨心疼她累著,就連著快一個多月沒碰過她了。
今天她洗澡的時候這男人突然進來,估計是憋到極限了。
姜檸舀起一瓢水給自己沖涼,昳麗的眉眼擡了擡,她唇角勾著一抹淺笑,然後主動說,「要進來嗎?」
盥洗室裡都是水氣,繚繞著煙霧。
沈墨這一刻覺得媳婦兒就像忽然出現的妖精,勾得心心跳不止。
媳婦兒主動邀請,沈墨也不耽擱,立刻擡腳跨進盥洗室,還順手給帶上了門。
一場生命的運動後,沈墨抱著渾身沒勁兒的姜檸回了屋子。
回到屋子,沈墨先掃了一眼躺在嬰兒床上的兒子和閨女,兩個小傢夥四腳朝天的睡得還挺香。
就是累得他們媽,不能在香香軟軟的床上了。
沈墨把姜檸放到椅子上,他拉過凳子坐到一旁,然後拿出幹帕子仔細的給姜檸擦頭髮。
他必須把媳婦兒的頭髮擦乾,這樣她才不會頭痛。
姜檸腰酸背疼的趴在桌案上,腦袋枕在手上。
然後側臉看向身後認真給她擦頭髮的男人。
沈墨似有所察,擡眸望了姜檸一眼,然後唇角勾著淺淺的笑意說,「等會兒再給你按按。」
姜檸瞪了他一眼,「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會的花樣還不少!」
沈墨揚著眉峰,笑而不語,等把媳婦兒的頭髮擦乾後,然後突然俯身到她耳邊,低沉暗啞的嗓音落下來,「嗯.....不止,還有別的.......」
他嘴角勾著笑,一點也沒有害羞之類的情緒。
姜檸被他坦然又滾燙的視線給燙到,反而讓她的臉上熱了起來。
她扭頭把臉埋進臂彎裡,悶悶的說,「沈墨,你變了。」
她那親一下就害羞的男人不見了。
沈墨笑而不語,幫姜檸把頭髮擦乾後,大手一撈就將她撈進懷裡抱到了床上。
然後任勞任怨的給媳婦兒按摩酸軟的地方。
以前沒有這兩個小傢夥的時候,沈墨總忍不住想偷個媳婦兒的香,
現在有孩子了,總還是得避著點孩子的。
沈墨忍住了,也沒鬧她。
姜檸在沈墨舒服的手法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沈墨見媳婦兒睡著了手也沒停,幫她放鬆了其他部位的肌肉之後,才上了窗,然後把人摟在懷中,一起睡過去。
上班加教學的日子又過去了半個月。
姜檸這天在醫院上班。
上一位病人離開,姜檸便請了下一位病人進來。
進來的是來複診的病人。
是譚梅。
但來的隻有譚梅,沒有她丈夫。
上次這夫妻倆鬧得讓姜檸印象還挺深刻的。
譚梅一進診療室便對姜檸開口,「姜醫生,你再替我丈夫開一個月的葯吧,不,直接開兩個月的。」
譚梅本來拿著藥方想直接去開藥的,但是藥房那邊說,必須要有醫生給開的單子,藥房才能給她抓藥。
姜檸說,「我上次給你丈夫開的葯就是一個月的量。」
她說完這話,譚梅忽然眼眶微微紅起來,「昨天我把我丈夫惹生氣了,他就把所有的葯都丟了。」
姜檸瞭然。
她也沒多為難,想了想又在上次的藥方上做了一點改良,但她依舊隻給開了一個月的。
有些藥材存儲不得當便不能放得過久,使用一個月正好。
姜檸寫好藥方遞過去,對方伸手出來接,她動作似乎大了點,『嘶』了一聲。
姜檸聽到聲音擡眸看了一眼,這一眼她看到譚梅稍短的袖口露出了手臂裡面一點的肌膚來。
那點肌膚上,有青紫交錯的痕迹,哪怕隻是這一點點的痕迹,就很可怖了。
姜檸看她肩膀處的動作有些怪異,「肩膀受傷了吧,需要我幫你看看嗎?」
譚梅知道姜檸看到了她手上的傷痕,她連忙拉下袖子遮掩住。
「不用了。」說了這話,她轉頭便要走。
轉身的那一刻,姜檸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你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別人就更不會愛惜了。」
聽到這話,譚梅眼眶更紅了,她的肩膀也確實疼得厲害。
譚梅咬著唇,最後還是扭頭回來,對姜檸說,「姜醫生,我這肩撞到牆上了,有些疼。」
姜檸說,「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
聽到脫衣服,譚梅有些遲疑。
「必須要脫嗎?」
這天氣炎熱,她就穿了一件長袖單衣,脫了就什麼都看到了。
「嗯,要脫。」姜檸,「後面還有病人,你多耽擱一點時間,就拖著別的病人看病時間晚一分。」
譚梅聽到這話,她把衣服脫了。
姜檸從譚梅的手臂往上看,幾乎沒一塊好肉。
譚梅的肩膀處,也又紅又腫,想來應該是受外力撞了一下才變成了這樣。
姜檸來到她的背後,沒想到她背上也有傷。
姜檸伸手檢查譚梅肩上的傷。
有些錯位了,正一正就行。
姜檸手按在她的骨頭上,忽然問,「你丈夫打你了?」
她這話聽著是疑問句,可語氣卻是陳述句。
聽到這話,譚梅連連搖頭,然後說,「姜醫生,我們就是發生了一些小摩擦。」
姜檸看她身上這傷不是拳打腳踢,就是用什麼東西抽出來的傷痕。
而且新傷疊舊傷。
可她問了這麼一句,對方卻隻說是小摩擦。
姜檸便知道,有些話便不用再說出口了。
給譚梅治療完肩傷後,姜檸又給她開了擦傷的藥膏,讓她去拿葯的時候一起拿了。
譚梅連連感謝。
在譚梅要離開時,姜檸想了想忽然說,「家暴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可能還有後面的無數次,如果你不想以後的日子都是這樣,他下次打你時,你可以報警,你.......」
姜檸還想在說什麼時,譚梅卻打斷了她說,「姜醫生,我去抓藥了。」
說完這話,她便成匆匆拉開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