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颯颯看著她：「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沒事的小姐姐，其實我就是氣不過而已。」
「我總是覺得，他是個老實人，但是我沒想到，會是這樣。」
「虧得我還總是在我爸媽面前替他一直說好話，結果……」
兩個人之間發生了太多事，讓她不可能一件件的說出來。
更何況這種事，總是覺得挺丟人的，她更不可能說。
「沒事就好。」時颯颯拍了拍她的肩膀說著：「還沒吃飯吧，一起？」
女孩愣了一下，沒想到時颯颯會邀請自己用餐，連忙搖搖頭。
她怎麼好意思給別人當電燈泡呢，於是說道：「那個，我先回去了。」
「小姐姐非常感謝你哈，我先走了！」
說完，女孩子一溜煙的就跑了，時颯颯笑著搖搖頭。
秦墨寒也走了出來，問著：「怎麼了？」
「沒什麼，那個人，還真是個渣男，不夠已經滾蛋了。」
「我們回去吃飯吧，等下菜都涼了。」
她隻是把今天的這件事當做是一個小插曲，並未當回事。
和秦墨寒回去後，隨意聊著這件事。
「沒想到那個看著還挺老實的男人，腳踩兩隻船。」
「真是人不可貌相，夠渣的。」
聽著時颯颯的吐槽，秦墨寒輕聲一笑：「以前你看著秦惜之，不也是個老實人？」
時颯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那偽裝，才是我見過最佩服的。」
「何止是老實人，乍一看就是溫文爾雅的富家公子。」
「我真是服了這些兩面派的男人們，難道他們就不嫌累麼？」
秦墨寒薄唇動了動，有句話忍了下去沒有脫口而出。
反倒是換了一種溫和的方式問著：「如果，我也有兩幅面孔呢？」
「你？」時颯颯眨了眨眼，問著：「你不是一直都有兩幅面孔？」
「呃……這怎麼回答呢。」秦墨寒本身想著今天就把自己的身份全盤托出。
但是卻沒想到，剛剛遇見這麼個渣男，反倒是讓自己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時颯颯小手拖著下巴，直直的看著他：「你該不會還有什麼身份瞞著我吧？」
「颯颯。」秦墨寒深吸口氣，平復了內心的激動，冷靜的看著她。
「其實我還有很多事情想要跟你說，隻是我不知道怎麼開口。」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秦墨寒，一下子也有些蒙圈。
時颯颯一直都知道，秦墨寒還有第二個隱藏身份，應該是跟言先生相熟的那個。
但是，她絕對不會猜到，秦墨寒就是言先生。
所以，她現在還是在茫然的看著他：「那，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颯颯。」秦墨寒薄唇抿著：「我們吃了飯再說吧。」
眼看著她都沒什麼食慾了，秦墨寒決定一會再說。
他越是這樣，就越是讓時颯颯沒了胃口，乾脆放下筷子說著：「說吧。」
秦墨寒低聲問著：「你還記得言先生嗎？」
「言先生，我記得。」時颯颯不知道他怎麼忽然間提起這個人。
「我就是。」隻是簡單的三個字，瞬間像是一顆手雷，炸裂在時颯颯心底。
言先生？秦墨寒就是言先生？她一雙美眸瞪的老大，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她是不是聽到什麼笑話了？還是，她聽錯了？
「你、你說你是誰？」時颯颯眉頭這一次緊緊的皺著。
秦墨寒又開口道：「其實，所有人認為的言先生，並不是一個人。」
「而是一個代號而已，這個言先生，可以是任何人。」
「每一個言先生在退位之前，都會把這個代號傳給下一任。」
「也就是說，可以有很多個言先生，你應該懂的。」
他解釋了之後，時颯颯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所以，我們一直都覺得很神秘的言先生，就是你？」
「我不僅僅是言先生。」他沉聲：「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時颯颯現在知道秦墨寒就是言先生之後，並不覺得還能有什麼其他的事讓自己震驚。
所以很平淡的說著：「你現在就是告訴我，你是超人或者蜘蛛俠，我都信。」
秦墨寒悶聲一笑：「我還沒那麼厲害，我沒有超能力。」
「我……就是想跟你說，其實我們很早就認識了。」
「很早？」她目露疑惑：「早到什麼時候？」
「小時候。」他一字一句的說著：「在蜈蚣島。」
『轟隆』一聲，時颯颯覺得自己的腦子瞬間炸裂開來，小時候？
蜈蚣島的話……
「你、你就是……」
她幾乎都說不出話，顫抖著聲音問著：「你就是、就是當年的小哥哥對不對！」
第一次見到秦墨寒的傷口時，她就覺得很眼熟。
可是後來，秦墨寒表現出來的，和當年完全不一樣。
直到後來才發現，秦墨寒暗中還有很多讓她不為人知的身份和能力。
其實那個時候，自己就該猜到的！
「是我。」他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隨後又哼著時颯颯所熟悉的那首童謠。
那是一首很小眾的歌，很少有人會唱，所以他哼著前調，她馬上就聽出來了。
當年在蜈蚣島的時候，就是這個曲子，伴隨她走夠了最難熬的階段。
她每次想到這首歌，都會記得那個曾經為了救自己差點丟了性命的小哥哥。
一首歌結束，時颯颯的眼眶微紅：「真的是你……」
「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你明知道我一直都在找你！」
時颯颯有些委屈，明明自己找了他很久，可是他就是不肯說！
她很生氣，質問著他：「為什麼！」
秦墨寒就知道，時颯颯一定會很生氣，柔聲解釋著：「如果早就告訴你，我怕會給你帶來危險，你知道我這個身份在國內有多少對手。」
「不光是在國內，這些年那些敵人，一直都在找我。」
「這幾次行動後，剷除了很多對手，我才想著要把真實身份告訴你。」
「颯颯，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但我也希望你理解我。」
秦墨寒說了很多，時颯颯低著頭：「你還有什麼瞞著我？」
「沒有了，就這些。」她情緒不對，秦墨寒有些擔心她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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