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芸琦射擊的時候，嶠嶼墨就已經掌心離開她的手背。
所以，除了射擊姿勢是他幫忙固定的，瞄準和扣動扳機都是冷芸琦完全自主。
子彈穿過環兇靶，身旁的電子屏迅速顯示成績。
「8環！」曹晨眼睛一亮，幾乎是有些驚喜地報出成績。
「妹子，你槍感很棒啊！」他下意識地驚嘆。
對於不熟悉實彈槍械的人，第一次能不脫靶就非常可以了。更不用說，她開門就是8環。
冷芸琦卻歪了歪頭，將槍遞給嶠嶼墨：「感覺彈道稍微有點不太對。」
她說不出來具體原因，但剛剛射擊的時候，她按照原身的身體記憶去射擊，但是準度卻和預算的稍稍不太一樣。
嶠嶼墨點點頭，並不驚訝。每支槍都存在差異，新槍必須經過校正才射得準。
他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舉起那把捷克czshadow2，對著靶心，連射三槍。像是連瞄準都沒有，但旁邊的電子屏幕顯示，每一槍都在9.5環左右。
曹晨和四周的人頓時都靜下來的，如大的一個綜合訓練室，鴉雀無聲。一個個都跟見鬼的表情差不多。
羅晉好笑地搖搖頭，繼續喝著手裡的茶，反倒是最淡定的那個。
一眾人眼睜睜地看著嶠嶼墨走到一旁的工具牆旁，隨手取出一把六角形螺絲刀，鬆開修正旋鈕上的螺絲，接著轉動調節照門。
冷芸琦看著他隨意中透出老練的姿態，腦子裡忍不住想。
以他這樣的水平，一年要從那雙略帶薄繭的掌心射出多少實彈才能練出這樣的姿態？
然而，很快，他就放下器具，重新走到靶道前，舉手射擊。
這一次，隻一槍。
直接十環！
電子屏上出現一段「十環暴擊」的特效音，將全場啞然失聲的眾人拉回了神。
「我擦！神跡！」牛的不僅僅是準頭，最重要的是，這人從頭到尾，好像都不需要瞄準靶心的。逆天神秀也不過如此了！
圍觀者忍不住小聲地竊竊私語。
嶠嶼墨卻一臉熟視無睹地將槍遞迴給冷芸琦：「好了。再試試？」
冷芸琦「嗯」了一聲，站在自己剛剛的位置。
這一次，嶠嶼墨沒有再去手把手環著她，而是讓出了足夠大的空間。
他在觀察她，一絲一毫都不肯遺漏。
冷芸琦雙手握槍，抵在肩部。目光直視前方兇環靶，乾淨利落地瞄準、開槍。
「嘭！」
一聲槍響，8.5環。
剛剛在一旁大叫「神跡」、「牛逼」的發燒友們，頓時眼珠子一突。
牛人是不是都是這樣？
平時深藏不露，一秀就剎不住？
這剛剛還被基礎教學射擊姿勢的妹子，第二槍就開始進步？
冷芸琦沒注意四周的氣氛變化，而是微微回憶了一下剛剛的彈道，擡頭看了一眼電子屏，若有所思地調整了一下持槍姿勢。
下一秒。
「嘭！」
9環！
四周的人都快絕望了。
這妹子需要帶？
特麼專業級水準吧？
這已經都不能用「槍感好」來形容了。
還有！
那個牛逼轟轟的男人到底是誰？三槍就能手動校準槍械，槍械師都沒你拉風！
自己剛剛說的啥？」你這槍又沒調試，更難上手。還是保險點，讓人家靶場的人來吧。」……
不好意思，請把這些都當做耳旁風，呼地一吹，有多遠滾多遠……
太打擊人了！！！
然而，就在這些人恨不得自閉的時候，冷芸琦又接連開了三槍。
始終保持在9.5環左右的水準。
一旁的曹晨下巴殼都有點要掉到地上了。
現在的妹子，都特麼逆天了！
這種水平，就算是去參加職業級競賽都可以了。竟然還需要教？
不是，大兄弟，你們這對到底什麼來路？
冷芸琦將子彈射完，將手槍放回桌上。鬆了松肩膀，摘下耳機。
「不玩了？」嶠嶼墨以為她對這把手槍失去了興趣，忍不住看了一眼其他的槍型。
冷芸琦擺擺手：「後坐力有點大，歇會。」
連開數槍，一直沒有進步到10環，她就知道自己的臂力有問題。
瞄準和姿勢都已經調整到最佳狀態了，剩下的，就是體能。
不過，這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她向來直視問題，在嶠嶼墨這種玩槍的專家面前，也壓根沒必要掩飾。
果然，嶠嶼墨的目光順著她肩胛骨看去。
太瘦了。
背後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對蝴蝶骨。穿晚禮服的時候，的確很美。但，透出一種脆弱。他總感覺，自己輕輕一掐，她就能碎了一樣。
冷芸琦覺得他目光有點不對勁，順著他眼神，低頭一看。
忽然想起，剛剛他說話的時候，氣息就曾順著她的後頸掠過這個位置。
於是，她揉肩的動作，忽而就這麼微微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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