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不小心打翻一杯紅酒？」郭果提高了聲音。
「不是，是因為她，你的那點小心思，我沒有點明，但是這麼久，我沒有回應過，我以為你早就明白。」
明白他無意於她。
這時，程竹的手機響了，是韓寧打來的。
程竹從未有這麼盼過他到來。
「在哪？」韓寧擡頭，看著程竹辦公室的樓層。
不用數，他都能準確的找到。
「你要來接我？」
「你說呢？」韓寧收回目光，眉間帶著點慍色。
程竹把地址報給他，順便解釋，「我最近在跟一個項目，出來收集數據，順便看下市場。」
「辛苦嗎？」
居然還知道問這句話，程竹有點意外，「哪裡有工作不辛苦？」
就算是他，也是辛苦的啊。
「辛苦就別做了，我養你。」
這句情話有毒，程竹想都沒想就自動屏蔽了，「我喜歡就不辛苦了。」
「記得凡事有我。」
無論何時，背後都站著一個人，知道自己有依靠，是多麼的幸福啊。
可是為什麼偏偏說這話的人是韓寧呢？
「我要走了，我男朋友來接我。」程竹拿起包包。
上面的紅酒幹了，留下一大片紅色的污漬，很明顯。
程竹也不介意，隨意掛在身上，離開之前，不忘銀行賬號留下，「記得打錢，最晚一周。」
郭果的目的是想讓韓城看清楚，自己才是最合適，能幫到他的女人。
同時跟程竹的上司告狀，把程竹換下。
隻要韓城不再每天接觸程竹，慢慢的，他就會把她給忘了。
然後她再找機會，生米煮成熟飯。
沒想到，韓城會幹脆利落的開除她。
一點餘地都不給。
幾乎是後腳，韓城跟著程竹離開。
程竹站在門口，等著韓寧的到來。
她發現，平靜對待，日子也沒想象中的難過。
韓寧要是真的對一個人好，也可以非常的好。
就是這種好有毒，不能沉浸。
「我送你回去。」韓城說道。
「不必。」程竹冷冷的拒絕。
「韓寧不適合你，知道當初他怎麼對韓依依的嗎？她的下場就是你往後的下場，就算你不跟我在一起，也別跟他在一起。」
她有得選擇嗎？
「不關你的事？」
「之前的事，的確是我不對，但是你想想，除了那件事之外，我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嗎？你就不能不鑽牛角尖嗎？」
「為什麼跟我在一起，你心裡比我清楚得很，喜歡我？你要是真的喜歡我就不會捨得傷害我。」
從頭到尾，他都是利用她。
「那韓寧呢？他就是真的愛你？」
拜託她醒醒吧，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起碼他對我夠坦誠，你夠嗎？」程竹目光挑釁的看著他。
「要是我坦誠了，你還會接受我嗎？」
要不是逼不得已，他根本不會出此下策。
「如果你想離開他的話，我可以幫你。」
「你怎麼幫她？」陰森的嗓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程竹轉頭，眼神駭然。
韓寧眼眸眯起，寒氣從身上溢出。
程竹趕緊收斂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