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無論夏向暖怎麼求,溫爸都不鬆口。
夏向暖從來不知道,他會這麼狠心。
她的額頭都磕破了,他都無動於衷。
「媽,你勸勸爸好不好?」夏向暖求助溫媽。
溫媽為難的看著她,「這我也沒辦法。」
「有的,你捨得讓他一個人孤零零在外面嗎?那他多寂寞啊。」夏向暖啞聲道。
溫媽差點心軟就答應了,她求助般的看著溫爸。
溫爸一言不發。
「你起來吧,你是個好孩子。」溫媽說道。
「不好啊,是我害死了他。」溫媽的話,讓她嚎啕大哭起來。
她把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害死了。
她是劊子手。
「別難過了,他不希望看到你這樣的。」溫媽拍拍她的肩膀。
失魂落魄的,夏向暖出了首相府。
一輛車,忽然停在她的身旁,唐雲謙從車上下來。
「夏夏。」他擔憂的看著她。
「你來啦?」夏向暖朝他扯出一抹笑,卻比哭還難看。
「去哪,我送你吧。」唐雲謙不敢多問什麼。
她身上發生的事,他都知道了,知道這些天她難過,就不敢出現在她面前。
「不用了。」她有車,她自己開車來的。
夏向暖雙眼無神,獃獃的上了車。
她的狀態,實在是讓人擔憂。
唐雲謙伸手擋住她的車門,把頭伸進去對她說道,「你這個樣子不適合開車,坐我的車吧。」
夏向暖徑直繫上安全帶,正要發動車子,唐雲謙把她手裡的鑰匙搶了過來。
「你給我出來。」他要把夏向暖拽出來。
「你離我遠點吧。」夏向暖惡語相向,「你說你犯不犯賤,我都嫁人了,你還死纏著我不放。」
「你就當我是吧。」唐雲謙壓根沒把她的話放在心裡,「你是要我動手嗎?」
「你就別管我了,你有那個時間不如多管管自己。」夏向暖橫眉怒豎。
「他的死跟你無關,你別把事情攬在你的身上。」唐雲謙嘆了口氣。
「一切都是他自願的,沒人逼他,更沒人強求他。」
他一眼就看穿她心裡的想法,「至於我,你也沒那個能耐能禍害到我。」
「說完了嗎?說完請你離開。」
她不能再連累他。
他要是出事,她身上就再背負多一條人命。
她背負不起。
他的話,她一句都沒聽進去。
唐雲謙懶得跟她廢話,他一個彎腰,把她背在了肩膀上。
夏向暖緊緊抓著手裡的骨灰盒,她怕掉下去。
唐雲謙把她放在副駕駛座上,他看了眼她手裡的盒子,發動車子。
「這裡依山傍水,視野開闊,四周鳥語花香的,你覺得怎麼樣?」
夏向暖環顧四周,點了點頭。
「挺好的,他喜歡的。」
她把他安葬在了這裡。
「知道你不喜歡花,我就不送花給你了。」夏向暖邊倒酒邊說道。
倒完白酒倒紅酒。
「別貪杯,喝醉了又難受了。」夏向暖靠著墓碑說道。
她擡頭,看著藍天白雲,臉頰上微風拂過,彷彿他還在陪著她一樣。
一坐,就坐一個下午。
在快天黑的時候,夏向暖才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