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著腳底闆黑乎乎的一團，程竹皺起眉。
「鞋不要了。」韓寧說道。
「剛買的。」程竹嘟嘴不滿。
韓寧：「……」
「五千多塊呢。」
韓寧：「……」
「你不知道賺錢辛苦，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每一分錢，都是我的血汗錢，我每個月累死累活的，還沒你一個手指頭多。」程竹比了個指甲蓋大小的地方。
「我的就是你的。」韓寧扶額。
他覺得他真是瘋了，居然在跟一個醉鬼在講道理。
「騙人，都是騙子。」
韓寧：「……」他什麼時候騙她了？
韓寧也不再跟一個醉鬼計較，他蹲下來，試圖把程竹的鞋脫下來。
「冷。」沒想到他還沒脫下來，程竹就開始囔囔。
「以後不許喝酒。」韓寧冷著臉說道。
「你又罵我，你不是罵我就是欺負我，人家的男朋友都是任勞任怨的，你呢？不是把我當猴子耍就是罵我，偶爾還不把我當人看，鬼才喜歡你。」
「你再說一遍？」低沉的嗓音帶了無限的危險。
「你看看，你又威脅我。」
韓寧懷疑她在裝醉，否則一個醉鬼怎會這般伶牙俐齒。
但是她又站不穩。
眯著眼看了她一會之後，韓寧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他折下一根樹枝，開始幫程竹清理腳底下的東西。
他一手抓著程竹的腳，一手拿著樹枝，腰肢微彎，神情專註，薄唇緊抿。
程竹歪頭看他。
沒想到有一天，韓寧有一天會這樣對她。
「你是韓寧嗎？」她忍不住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臉。
韓寧不理她。
「不會是別人假扮的吧？臉上是帶了人皮面具嗎？」程竹忍不住用手指扣他的臉龐。
「你給我安分點。」不小心被她弄疼的韓寧，低聲警告。
程竹完全沒往心裡去，正要變本加厲，韓寧就把她抱了起來。
這時，程竹終於不再亂動，任由他把她抱到了車上。
車裡面開了暖氣，不冷。
韓寧把她的鞋子脫下來，扔到垃圾桶裡。
「你還我鞋子。」程竹控訴般的看了他一眼。
「還你兩雙。」韓寧非常霸氣的說道。
程竹終於不再鬧了。
她趴在車窗旁，下巴枕著手臂，看著外面的風景。
「有什麼好看的？」比他還好看嗎？
「的確是沒什麼好看的。」都看了這麼多年了。
「那你還看？」韓寧搞不懂她在想什麼。
「不然看什麼？」程竹懵懂的反問。
「看我。」他不是比那些東西好看嗎？
「哦。」程竹果然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韓寧莫名的覺得，她這個樣子很可愛，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頭。
程竹任由他揉。
韓寧再捏捏她的臉，她也沒反應。
韓寧來了興趣，他親了她的臉一下。
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程竹也學韓寧的樣子，親了他一口。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她能控制得了。
第二天，醒過來，看著某個沉睡的男人，程竹氣得磨牙。
她看著睡得香的韓寧，悄悄下了床，拿起地上的衣服，綁他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