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

正文卷 第14章 該怎麼回報他

  小姑娘乖巧地撒着嬌,甜甜糯糯的聲音令人心軟。

  蕭弈道:“真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南寶衣:“……”

  這話聽着怎麼那麼别扭呢,弄得她好像剛從監獄裡放出來的似的。

  但她還是溫順地點點頭,“想的!

  她随蕭弈踏進朝聞院,聽見少年聲音清潤涼薄:

  “‘朝聞道,夕死可矣’,是指當我們弄清楚了人生的真理和信仰之後,親身為了它們去實踐,死亦無憾。
比如那些以國家為信仰的仁人志士,他們在國家生死存亡之際不惜抛頭顱灑熱皿,這便是‘朝聞道,夕死可矣’。

  南寶衣仰頭看他。

  少年側顔白皙俊美,尚還帶着稚嫩。

  她記得前世蕭弈屢屢為國出征,比朝堂上那些隻會罵這個罵那個的大臣好多了,但卻因為赫赫戰功總是引來他們的嫉妒和陷害,甚至連百姓都說帝師是個權傾朝野的大奸臣。

  鬧得最兇的一次,是蕭弈乘馬車行駛在大街上,那些百姓半是被人煽動半是出于内心,竟然朝馬車扔爛菜葉子臭雞蛋。

  可是他們卻不想想,天底下,哪有奸臣願意舍命保家衛國的?

  她突然想到該怎麼回報他了。

  等她長大,她願用前世積攢的朝堂機密,為他鋪就一條名利雙收的錦繡大道,要他萬人敬仰,青史留名!

  朝聞院景緻極美,處處亭台樓閣假山流水,鳥語花香燕舞莺歌。

  南寶衣圍着蕭弈叽叽喳喳,像是活潑的小蝴蝶。

  兩名黑衣暗衛躲在路邊兒樹梢上,好奇地目送他們遠去。

  名叫十苦的暗衛首領忍不住碎碎念,“主子從來不近女色的,不過五姑娘畢竟是妹妹,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瞄到流水般擡進來的嫁妝,他又道:“十言,五姑娘的嫁妝就這麼擡進門了,你覺不覺得像是主子娶親?
怪有意思的。

  十言捧着書搖頭晃腦,“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

  十苦頭疼地拍了他一巴掌。

  身邊有個啰啰嗦嗦的吊書袋子,連八卦都聊不起來,好煩啊!

  南寶衣把錦衣閣的匾額也帶來了,命小厮挂到自己居住的繡樓外,才歡歡喜喜地拎着裙裾進了樓。

  樓裡布置得精緻名貴,還熏了上好的香。

  她轉了一圈,又想去書房瞅瞅。

  朝聞院的書房很大,足夠她和蕭弈共同使用。

  她進去時,蕭弈已經坐在窗邊大案上翻看遊記。

  她不敢打攪他,在對面書案後坐了,輕手輕腳地鋪開筆墨紙硯。

  從懷裡掏出嘗心送給她的信箋,她盯着白紙黑字犯了愁。

  紙上要求轉寄七封給親近的人,否則就會家破人亡最愛之人死于非命。

  正所謂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她猶猶豫豫地提筆,直到墨珠從筆尖滴落,才認真寫下第一個字。

  她耍了個小心眼,隻抄謄那首詩,并沒有把後面的詛咒寫進信裡。

  這樣一來,就算别人收到信,也不會像她這般犯愁啦!

  ……

  就在南寶衣認真寫信時,南胭拎着食盒去前院,找到了南廣。

  她取出食盒裡的點心,紅着眼睛道:“連累爹爹被祖母訓斥,胭兒心裡過意不去,特意為您做了些蓮蓉酥餅。

  南廣望着精緻可愛的糕點,心裡一陣泛熱,“胭兒,你是個好的。
那件事本來就是你祖母和嬌嬌做得不對,你不要自責。

  “您不怪我就好……可惜我福薄,不像妹妹手頭闊綽,我隻能親手做些點心孝敬您。
如果我也像妹妹那般随手就能掏出一千兩,一定送給您喝茶。

  “唉,你提起銀子,為父心裡就鬧得慌啊!
”南廣痛苦地搖搖頭,“你說為父也是府裡的正經老爺,憑什麼他們都那麼闊綽,為父就過得辛苦寒酸呢?
嬌嬌也是,明明那麼有錢,也不知道拿些銀子孝敬我,竟然給蕭弈那個賤種買什麼硯台,真是糟蹋銀子!

  南胭在他身邊坐下,“她是您的親女兒,隻要您主動開口,她肯定願意給您銀子。
說起來,今兒搬家時我看見她有好多好多嫁妝,可見她不缺銀子。

  提起嫁妝,南廣眼前一亮。

  南胭壓了壓上翹的嘴角,繼續道:“聽說爹爹的原配夫人出身富貴,嫁妝十分豐厚。
妹妹年幼,說不定會在别人的挑唆下胡亂揮霍嫁妝,您該替她照管才是。

  南廣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嗖嗖飛快。

  宋氏的嫁妝裡有許多商鋪地契,好好打理,每個月能得不少利息分紅呢。

  隻要他把嫁妝拿到手,光靠分紅就能過得十分滋潤!

  他一張臉笑開了花,“胭兒持家有道溫柔賢惠,将來真不知道誰有福氣,能娶咱們胭兒為妻。

  南胭腼腆地笑笑,眼睛裡卻閃爍起淚花。

  南廣連忙拿帕子給她擦眼淚,“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南胭哭得非常可憐,“爹爹,我今年十三歲了,已經是可以議親的年紀。
可是妹妹有那麼多嫁妝,我卻什麼都沒有,所以心裡難受……要是我能有她一半的嫁妝,我就很歡喜了呢,将來也更方便孝順您。

  “這有什麼?
”南廣親昵地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和嬌嬌都是我女兒,她有的你自然也會有。
你甭着急,我這就去朝聞院找她,叫她分一半嫁妝給你。
别哭了啊,乖!

  朝聞院。

  南寶衣揣着七封信,放了一封在蕭弈書案上。

  蕭弈擡眸。

  南寶衣心虛地眨了眨眼,“我近日書法很有進步,因此謄寫了一首詩,叫二哥哥欣賞欣賞我的墨寶……”

  蕭弈冷着臉拆開信。

  呵,這字醜的,跟雞扒的真沒區别。

  “見字如人,一手好的書法,對人大有裨益。
”他沉聲,“南寶衣,你的字很醜。

  南寶衣抿了抿嘴,“二哥哥,跟女孩子說話要婉轉溫柔,指出他人缺點時更要婉轉溫柔。
你這樣,将來讨不到媳婦的。

  “再說一遍。

  “二哥哥,我覺得你剛剛說得很對,我的字确實寫的很醜。

  “喲,你們倆這是在讨論什麼呀?
什麼醜不醜的?

  威嚴的聲音忽然響起。

  南寶衣望去,她的便宜老爹正背着手跨進門檻。

  ,

  南三爺(理直氣壯地叉腰):我不僅觊觎我娘的銀子,我還觊觎我女兒的嫁妝,我還是個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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