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

正文卷 第242章 可還記得我這個小堂姐!

  尉遲珊順着他的視線望去。

  亭子裡的少女媚骨天成風情萬種,是世間難得一見的大美人,雲髻上戴着三支金钗,通身氣度卻生生把金钗的富貴俗氣壓了下去,不像她,穿金戴銀時不倫不類。

  她又望回沈議潮。

  他眼睛一眨不眨,含着千百怨恨萬般愛慕,修竹般的身軀呈現出從未有過的緊繃姿态,身體前傾像是即将邁出那一步。

  她不安地絞了絞雙手,小聲道:“她就是沈郎君心心念念的那位寒姑娘嗎?
果然美貌傾城……”

  沈議潮沒有回答。

  他目睹兄長親自為寒煙涼系上鬥篷系帶,眼眸泛了紅。

  随即,他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尉遲珊連忙追上:“沈郎君!

  聲音驚動了亭子裡的人。

  沈議絕和寒煙涼望去,便看見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正快步走遠,及膝的長發用黑色絲帶束在腰後,衣帶當風,風姿高絕。

  沈議絕立刻紅了眼,飛快踏進遊廊,三兩步攔到沈議潮面前。

  四目相對。

  沈議潮避開對方的目光,拱手行了一禮:“阿兄——”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阿兄?

”沈議絕打斷他,“随我去見父親!

  沈議潮退後兩步:“今日果,他日因,苦果是我自己種下的,我自己一力承擔。
洛陽的事,是我對不住阿兄,我向阿兄賠罪。

  他深深作揖。

  沈議絕怒極反笑:“你承擔了什麼?
你又向我賠哪門子罪?
洛陽一線天萬佛崩塌,被害死的那些将士,才需要你來賠罪!

  沈議潮低頭不語,姿态卻是抗拒的。

  沈議絕揉了揉額角,放軟了語氣:“阿潮,随我回長安認罪。
名門沈家的男人,沒有當逃兵的,更沒有當降卒的。
做錯了事就該認,哪怕沒有回頭是岸的機會,也該求一個問心無愧!

  沈議潮仍舊低着頭。

  餘光落在遊廊外。

  台階旁花瓣飄落,那美人蓮步輕移,輕風卷起她的披帛,那張小臉依舊妩媚多情,微翹的杏子眼裡卻滿是薄涼。

  那樣的薄涼,刺痛了他的心。

  他慢慢擡起頭,像是随口問起:“聽說你們要成親了?
不知幾時能喝到喜酒?

  他面上風輕雲淡,籠在寬袖裡的雙手卻暗暗握緊。

  這麼問,也不過是一種還算體面的試探。

  沈議絕道:“她還沒有接受我的求娶。

  沈議潮淡淡“哦”了聲,眼底僥幸般浮現出幾分明亮光芒。

  他轉向寒煙涼:“洛陽的事,大約是我的錯。
江南美景,不遜于長安。
将來得空?我帶你好好欣賞。

  寒煙涼翹起唇角,似笑非笑。

  她倚靠在沈議絕身邊,掀起眼皮撩了一眼尉遲珊:“隻怕尉遲姑娘不答應。

  她生得妩媚?尉遲珊一個沒出閣的女孩兒被她看得臉紅心跳,連忙擺手道:“不,不會的……”

  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她連忙閉上嘴。

  寒煙涼便輕笑出聲,眼神柔和些許:“尉遲姑娘與長安貴女大不相同?我喜歡尉遲姑娘。
如果當初沈小郎君娶的是你而不是魏楚楚,也許後面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尉遲珊紅着臉?不知如何作答。

  長風把沈議潮衣服上的檀木熏香送到她鼻尖。

  她突然鼓起勇氣:“父親有意讓我與沈郎君結為婚姻?雖然南北戰事緊張,但我仍舊希望能得到沈大哥和寒姑娘的祝福。

  寒煙涼半點兒也不猶豫?眼睛笑的像是月牙:“我會送上賀禮。

  沈議潮直直盯着寒煙涼。

  她笑得那麼開心那麼釋懷,甚至毫不避嫌地倚着他的阿兄?像是即将成為沈家新婦的女郎。

  昔年的情分?她真的是一點兒也不在意了。

  他不願叫她看笑話,終究未曾透露連月以來的相思之苦?沉着臉和尉遲珊離開了遊廊。

  沈議絕替寒煙涼扶了扶金簪:“快要開宴了,進去吧?

  寒煙涼點點頭?含笑随他往仙鶴樓走:“也不知南家嬌嬌今日會不會過來,我給小公主想了一個好名字……”

  她不再提沈議潮半句。

  沒有愛?也沒有怨。

  遊廊拐角。

  沈議潮靠在廊柱上不停喘息。

  他伸手松開衣襟?散亂的衣帶添上幾分狼狽?像是一條喪家之犬。

  尉遲珊擔憂:“沈郎君——”

  “剛剛誰讓你多嘴的?
”沈議潮猛然睜開眼,愠怒,“什麼婚事,八字尚沒有一撇,你在别人面前胡說什麼?

  尉遲珊從未見過他暴怒的模樣。

  她小心翼翼道:“我喜歡沈郎君,新年那段時間,沈郎君分明也以尉遲家族新婿的身份随父親參加各種宴席,結交南方的世家權貴。
我以為,我以為這門婚事算是已經定下……我,我想通知沈郎君的家人……”

  她觀察着沈議潮的臉色,又道:“更何況,沈郎君也沒有退路了不是?
有的路一旦選擇,便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你分明是明白的。

  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沈議潮面色陰郁。

  除了幫姑母和尉遲長恭,他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蕭道衍容不下他,沈家容不下他,朝廷容不下他……

  他确實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

  一艘小船緩緩靠近島嶼。

  船停穩了,尉遲北辰扔掉竹蒿,靈敏地跳上岸,轉身去扶南寶衣:“妹妹當心些。

  南寶衣提着裙裾,小心翼翼地踏上島嶼。

  舉目四望,宴會還沒有開始,樓閣裡隐隐傳來絲竹管弦聲,高台扶欄邊有貴女三五成群地說笑,南北官員各自為政,挑了景緻好的地方交談密語。

  她微微一笑,搖着白玉團扇,腳步輕盈地往樓閣而去。

  穿過一片潇潇竹林,卻被人拿手鞠球丢到了腦門兒上。

  她捂住額頭,俯身撿起小手鞠,擡頭望去。

  一道嬌俏的人影從竹林裡小跑出來,罵道:“好你個南嬌嬌,自己擔下了那麼多事,自己承擔了那麼多罵名,你可還記得我這個姐姐?

幼時在錦官城,母親常說有什麼事讓我沖在前面,有什麼架讓我去打,你都忘了是不是?

你眼裡,可還有我這個小堂姐?

  少女生得珠圓玉潤,罵着罵着,突然抱住南寶衣哭了起來。

  “嬌嬌……我在北地的這兩年,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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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坐火車到了麗江,再過幾天就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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